钢丝雀手撕NP凌虐剧本_四十五、只有儿媳才能生下我的子嗣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四十五、只有儿媳才能生下我的子嗣 (第3/3页)

   他手上施了狠力,死死地钳着纪盛的颈子,小臂肌rou隆起,掌根抵着喉结,深深地摁了下去,似乎下一秒就要将骨头捏碎。

    纪盛脸色紫涨,胸闷气急。他头晕眼花,几乎又要昏厥,可那人阴狠的质问却一字一句地往耳朵里灌,搅得他心头翻江倒海。

    有些话、有些事,像气泡一样浮上来,在水面上噼啪地碎裂,接二连三地炸开。

    为什么柳筠早早离世,为什么白静岳嫌儿子肮脏,为什么有了继承人还要过继养子和孙子,为什么要强jianian儿媳留下血脉,为什么死也不肯把白家交给儿子,甚至要把骨灰埋在侧厅里监视子子孙孙……

    1

    纪盛浑身颤抖,眼睛翻白,在背过气的前一秒,一道可怖的闪电撕裂了脑海,轰地一声燃起大火,将龌龊丑恶的谜底照得无处遁形。

    “他、不……”

    他眼角溢泪,嘴也大张,喉管里憋出几个字:

    “不是……亲……”

    白静岳的手蓦地松开了。

    气管一下子张开了,空气猛地倒灌进来,纪盛霎时哽住,止不住地呛咳,咳得满脸是泪,几乎没了半条命。

    他狼狈不堪,激烈地粗喘着,耳朵嗡嗡直响,可这濒死的冲击竟丝毫赶不上那个念头在脑中爆开的一瞬,真真是醍醐灌顶,让人又惊又怕又悔,滋味太复杂,只能不住地颤抖。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答案就在眼前,只要稍稍动下脑子,就能轻而易举地揭开真相。

    怎么会有人早早害死发妻,又苛待亲儿子,甚至将白家交给养子?

    1

    除非白逸尘根本不是他的儿子。

    白静岳早年在海外发迹,四处奔波飘零,罗赛罗洁便是他带回来的。他连亲手养大的罗赛都会染指,年轻时定是轻浮浪荡,鲜少归家,漂亮女人不断。而他的发妻则幽居在大宅里,空闺独守,凭什么会为他守身如玉?

    不是不可能……不,一定是这样……

    这老东西狂傲自负,即便撞破了jianian情,又怎会承认被妻子背叛?只能杀了柳筠,养着野种,再生个继承人,将这桩丑事彻底掩埋。

    真是种恶因、得恶果。年轻时放荡胡为,致使家宅不宁、祸及子孙,如今的白家父不父、子不子,是一座漆黑浊臭的巢xue,豢养着披了人皮的野兽,归根结蒂,一切都他因他而起、因他而生。

    因他自私、残忍、放荡。

    再想想纪盈、想想纪盛,他们姐弟二人家破人亡,被卷进混乱耻辱的龌龊事里,为这藏污纳垢的宅子增砖添瓦,被逼着为白家延续血脉,他们又何其无辜?

    回忆种种暗无天日、忍辱偷生的日子,纪盛真是怒火中烧,恨不得将这老头子剥皮拆骨。他恨得发狂,甚至连rou体的疼痛都麻木了,真想冲出这具躯壳。

    “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死了。”

    白静岳慢慢挺起了背,小指摩挲着呢子衣的袖口:“老管家、老园丁、贴身侍女……一个没留,都是陪葬。”

    1

    纪盛的眼睛瞬时睁大了。

    “老管家,白铭的父亲……竟然是你害死的?”

    “你杀了白铭的父亲,将他培植成你的傀儡,又霸占了他的躯体……他认贼作父三十余年,真是何其可悲,你果真是无耻之尤……”

    白静岳没什么表情,他俯视着纪盛,积威沉沉:

    “本来你也该死,但我看重你,算是个不错的苗子。至于你该还我什么、还白家什么,你心里应该有数。”

    “温顺点、机灵些、识时务、识大体……我教你很多次了,事到如今,你最好往心里去,好好伺候着。”

    纪盛脸色发青,扯着唇角,像是冷笑:“你到底在做什么?你不觉得讽刺吗?”

    “你既然恨柳筠背叛了你,又何必与她的远亲结为姻亲?我不信天底下只有柳氏与纪家血脉殊异、通鬼通灵。”

    “你又在问‘为什么’……”

    白静岳微微摇头,眼皮也垂下了。

    1

    这番姿态由他做来,确乎有久居高堂的家主风范。

    “你的脑子不该是摆设。要用起来、要四下关联、要大胆地猜。”

    纪盛真是厌极了这副故弄玄虚的嘴脸。

    但仔细一想,倒也能琢磨出谜底。

    白家的招财阵由柳筠的魂魄做基石,若是引入其他神秘血脉,恐怕术法不兼容,能量也难调和。娶纪家后代进门,用他们魂魄继续哺喂阵法,确乎是最好的办法。

    但是白静岳又为何jianianyin儿媳、逼他们生育呢?

    “你未来的继承人,是在外奔忙的一家之主,不必有镇守家宅的女巫血脉。你既想再生一个,外面有的是女人,你却专盯着儿媳妇下手,不觉得卑鄙恶心吗?”

    话音一落,白静岳的脸上现出一丝恐怖的微笑来。

    他的语气仍是宽和的:“这才是因果,这才是公平。”

    什么因果?什么公平?

    纪盛拧着眉毛想了阵,表情渐渐冷下来了。

    二十年前,他的妻子与jianian夫偷情,生下了野种白逸尘,却充作他的儿子,甚至未来将鸠占鹊巢,继承白家全部的产业。

    二十年后,他与野种的妻子通jianian,逼她们生下继承人,让白家重新交归到真正的血亲的手里。

    这是一出“恶”的循环。

    这歹毒的、扭曲的、蛮不讲理的复仇,真是让人脊背发寒。

    到底有多下流、多阴险才能想出这等招数?才会将这视为因果,才会谋求这种公平?

    “你是个疯子……”

    白静岳置之一笑,他重新弯下身来,两肘越过纪盛的头颅,支在供桌的两侧。

    他们离得很近,近得足以看清眼底所有的混乱、惊惧与疯狂。

    白静岳的眼珠细微地转着,目光从纪盛脸上寸寸刮过,直到将人盯得大气也不敢喘,才略略分开五指,拨了拨儿媳耳边的鬓发。

    2

    他动作轻柔,冰凉的指腹蹭过耳尖时,让人禁不住一颤。

    “也不止如此……”

    他的气息吹了过来,先是木头似的香味,后是又苦又涩的霉味,像被虫蛀的老家具重新抛光上漆。

    壮年的身体,腐烂的灵魂。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白静岳的唇张了张,虚虚含住纪盛下颌的骨头。

    “只有儿媳才能生下我的子嗣……”

    他的声音蕴含着奇异的恶毒。

    “你以后就会明白了。”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