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丝雀手撕NP凌虐剧本_四十五、只有儿媳才能生下我的子嗣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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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五、只有儿媳才能生下我的子嗣 (第2/3页)

的鱼,只能任人宰割。

    一定是被施了咒。

    在挣扎的当口,他的头勉强向右扭了过去,一个乌黑粗糙的木牌跳入了眼帘。

    那是白静岳的神主牌,正端坐在龛座上,木头不算规整,满是凿刻的痕迹,似乎匠人并不娴熟,动作也很潦草,上头的字迹刻了又磨,磨了再刻,最终看不出任何笔画,只剩坑坑洼洼的方块。

    似乎是死人被剜去了姓名,从牌位上重新走了下来。

    嗒、嗒、嗒——

    一阵催命似的脚步声响起了,在幽暗的室内清晰异常。

    有人在慢慢逼近,最终停在了供桌边,一道黝黑的影子落在了纪盛脸上。

    那人不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端详着,直勾勾的目光令纪盛头皮发麻。

    在他忍无可忍的前一秒,那人突然笑了,笑声是浑厚的、苍老的、低哑的。

    “上穷碧落下黄泉,终于又相见了。”

    白铭脸上挂着慈爱的笑:“别怕,我是来讨债的。”

    纪盛脸色发僵,他缓缓挪动眼珠,和他四目相对。

    白铭背着光,那对浑浊的蓝眼睛彻底失了颜色,像一对无底的窟窿。

    如他所料,最坏的一切上演了。

    恶贯满盈的白静岳,附在白铭身上,从阴曹地府爬回了人间。

    太熟悉了,他脸上的每道纹路,他说话时的顿挫,乃至他呼吸的节奏……那种无可言喻的压抑、穿透灵魂的震慑,全部死而复生、卷土重来。

    纪盛心悸气短,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我不记得欠你什么。”

    白静岳仍是笑,像宽仁的大家长一般,默许了小辈的胡闹。

    他将手放在纪盛的小腹上,慢腾腾地揉了两下:

    “你欠我个孩子,欠白家一个继承人,作为儿媳,这不该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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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掌心冷得像冰,饶是隔着衣衫,也让纪盛浑身发抖。

    “我已经怀孕了。”

    他牙齿打颤,说不上是因为寒意还是恐惧:“是白逸尘的孩子,白家马上就有继承人了,你可以去死了。”

    “真的吗?”

    白静岳盯着他的腹部:“你真以为自己怀孕了?”

    纪盛心下一凛,他感到那只手正用力地往下按,似乎要挤出他的内脏。

    “当然,我和白逸尘,可是在巫奶奶的祝颂下……”

    话音未落,他便听见了一阵呵呵的低笑声。

    那声音干瘪、老迈、刺耳,不是从喉管里发出的,而是从腹腔里传来的。

    这笑声只要听过一次,便一辈子都不会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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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奶奶正站在白帐后头,由罗赛搀扶着,两道长长的影子在烛火里摇晃。

    “那晚的祝颂,不是让你怀孕,而是调整你的身体,变为易孕体质。”

    白静岳的手指拨弄着纪盛的衣襟:“真以为巫奶奶会听白逸尘的吩咐?”

    原来那晚的祝颂,不止被白珑动过手脚。

    从头到尾,那场仪式便是错的。

    眼看着那双手在身上翻来翻去,纪盛毛骨悚然,已然预见接下来的一切了。

    但在遭受凌辱之前,他务必诈出更多讯息,不能让这机会白白浪费。

    “难怪你临终前收白铭为养子,让他执掌白家。原来你早就打算借尸还魂,将大宅里的一切都牢牢握在掌心里……”

    纪盛喘着粗气,艰难地动着嘴唇:“真是执迷不悟啊。你就这么恨白逸尘?死也不肯将白家交给他?”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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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静岳声音低沉:“无论是你还是白家,都不会留给他。”

    “他可是你的亲儿子。”

    纪盛声音发颤:“虎毒不食子,你要把亲儿子往绝路上逼吗?”

    白静岳眼角的皱纹更深了:“绝路?怎么会呢。只要他一天姓白,我就会养着他、供着他,但这家主的位置,永远不能属于他。”

    “白逸尘确乎生性怯懦,手腕也稚嫩,我明白你瞧不起他。但他长成如今这副模样,难道你就没有……”

    “你爱上他了?”

    白静岳突然捏住纪盛的下颌:“你知道,我最恨别人替他开脱。”

    “纪盈也好,你也罢,怎么都痴迷于这个贱种?”

    他掐着纪盛的骨头,力道越来越大:“不洁的血脉、下贱的脸……难道这肮脏的血脉天生就吸引女人吗?”

    肮脏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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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盛眉毛一拧,眼里怒火直烧,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够了没?”

    明明被人抓着命门,他却察觉不到半点恐惧,像被难以言喻的憎恨彻底压倒了。

    “真是好处占尽,坏话说绝啊,白静岳。柳筠生前给你做妻,死后给白家做鬼,连亲眷都被你盘剥吸食,用血泪织出富贵荣华……你却嫌她儿子肮脏,嫌柳氏血脉下贱,真是当婊子还要立牌坊啊?世上怎么有你这么不知廉耻的东西?”

    这话骂得粗俗不堪,当真是刺耳至极。

    但白静岳却没动怒,似乎两人合该这般相处。

    他俯下身来,盯着纪盛的脸,眼珠略微转动:“谁说我在骂柳氏下贱?”

    “呵,难不成你在骂自己血脉肮脏?”

    “当然也不是。”

    白静岳嗓音低哑:“你果真被白逸尘迷住了,骂他一句竟让你被气昏了头,竟然连这都听不懂。”

    他的话说得微妙,纪盛却只觉得烦:“什么懂不懂,照直说,你敢做难道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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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静岳不说话了,他瞧了纪盛一会儿,眼神像冷血动物似的。再开口时,他的声音嘶嘶作响,颗粒感极重,像是蛇在吐信:

    “从你头一回站在我面前起,我便觉着你是个机灵的孩子,可惜你总是小事上聪明,大事上糊涂。耍脾气和拿捏人的手段一流,可你本该看懂的玄机,却一点也看不透,枉做了白家一年多的儿媳妇。”

    他的虎口越勒越紧:“我教你的事,你从不放在心上,身边人说的话,也是半听不听。总是摆脸色、总是问凭什么、总是在恨我……”

    “为什么我这么厌憎逸尘,你自己都说了,虎毒不食子,没人会把亲儿子逼上绝路……所以我为什么会把他逼上绝路,为什么骂他血脉下贱,这么显而易见的答案摆在面前,就不能动动脑子吗?”

    “你真是被惯坏了,再这样娇养下去,只会是个废物……”

    白静岳压了下来,冰冷的呼吸扑在脸上,让人寒毛直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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