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为师,终身为夫_第五章 拜师终成 分不开的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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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拜师终成 分不开的缘 (第2/2页)

冷淡的脸庞。

    终于,李湛然想起来要往回跑,拼了命的跑,把喧嚣抛在脑后,尽力的往回狂奔。

    客房里幽蓝幽蓝的,他的行李堆放在月光下,其他地方却不见那个巨大的,装满东西的箱笼。

    李湛然冲到柜台前问,“掌柜你看见跟我师父回来过吗?”

    “你师父?是跟你一块的道长?”掌柜努努下巴道,“回来过,带着大箱子又出去了。”

    李湛然焦急地问:“他有留话吗?”

    掌柜摇摇头,“没说啥。”

    道过谢,李湛然重回热闹的人群中,他心里头打鼓,却不敢多想,能找的地方他都要进去看一看。

    暮色中,月色变得明亮,众多花灯熄了火,很快城中静了下来。

    人潮退去,原来真实的街道是那么的宽敞。

    冷漠的夜下,灰青色石板路上投射下一道孤寂的影子。

    李湛然还在找,他腿乏了,但不甘心,拖着身子一点一点磨蹭向前。他也回过几次小店,可那里就是没有张常寂的影子。

    或许自己不该这般缠着人家……可是对方明明答应了他的。

    想到此处,李湛然垂头丧气,不知不觉中走到后城门处。此时城门早已关闭,只有几名守卫职守城门。

    想起白日入城被三次拦下,三次盘问的情景,李湛然抿抿嘴,换了条路。

    也许天意如此,经过一颗茂密大树下,一颗小拇指盖大小的果子落进李湛然脖子里。他反手摸进后衣襟里,小果子反而落的更深,掉到后腰位置,这会想抖也抖不下来。

    李湛然仰起脑袋往树上瞧,眸子瞬间变得有神,随即憋屈道:“我瞧见了”他闷了闷,“师父你骗我。”

    “话不要乱讲。哪骗你了。”话说完,树上一处枝桠颤抖起来,随后往上轻弹,露出个熟悉的影子。

    张常寂无奈叹了口气,真是想躲都躲不掉。

    李湛然道:“说好收我当徒弟,结果晚上撇下我走了。”

    “咳!我是有事。”张常寂掰扯道,“那会人多,你老往前挤,我喊过你,你不搭理我啊。这事急,我只好先走。反正住的地方已经找好了,也不愁后面碰不着。”

    李湛然追问:“可你为什么没给掌柜留话。”

    张常寂很自然道:“独身惯了,没留话这个习惯也正常。”

    “好!”李湛然应了,他也信对方说的话,应完后撩起袖子往树上爬。

    张常寂本能的想阻止,张张嘴,又望望周边,想想还是算了,等李湛然爬上来,扶他一把。

    两人同坐在一根粗树枝上,面对面。

    “您方才说有事就是在这坐着吗?”李湛然没在反讽,他很认真的在问。

    “看这个。”张常寂一手指向大树挨着的宅院。

    李湛然往所指处谛视。这是座大院,他们所在处比院墙高一截,应该能看清宅院大概布局才对,可现在乍眼看去整个宅院乌漆嘛黑,半点光都透不进去。他念叨:“好黑啊,什么也看不清。”

    张常寂“嗯”了声。

    “宅子有问题?”李湛然推测。记得这里他们逛过,大白日里这条街凄凄惨惨,除了他两外地人,再无其他人影。

    张常寂欣慰颔首道:“宅子大门挂锁,屋檐长草,里面估计很长时间没住人。而且宅子散出的气十分蹊跷,大概是宅子出问题,里头的人全搬走了。连周围人也对这里避之不及。”

    “那,里面……会是什么。”李湛然咽下口腔内疯狂分泌出的唾液,心理打鼓。大概猜到会是什么,人开始紧张了。

    “谁知道呢。”耸完肩,张常寂悠闲依靠到树干上,双手枕在后脑勺。

    李湛然不解,“不进去吗?”

    张常寂悠闲道:“子时再进。”

    未到他们定下的子时,有一穿灰服蒙面的男人偷摸来到大宅门前摸起那把锁。

    “师父来人了。”李湛然悄声提醒。

    张常寂眄了眼,接着打盹,“不用管,等到子时。”

    李湛然便换了个方向,面朝宅子大门那头瞧瞧那人到底想干嘛。

    灰衣人先到宅门口呆了半会,左右张望后转入另一侧拐角消失不见。

    离子时还有三刻钟。等待中李湛然忽然问道:“师父您是什么门派呀?”

    张常寂半睁开一只眼,哼笑道:“现在才问。”而后懒洋洋得,“从前是上清派。”

    “从前?”李湛然不解。

    张常寂依然笑呵呵的,“我擅自脱离门派四年半,他们有没有把我除名就不知道喽。”这会他坐正身子,“你可想好了,真拜我为师,指不定哪天发现我无门无派,纯纯一散修。”

    李湛然无所谓耸耸肩,“为什么会后悔,我不在意这些。”

    张常寂单手抵在下巴上,似乎在思考什么。李湛然又问,“拜师该做些什么?”

    张常寂默了默,眼色暗暗的不晓得在想些什么。见李湛然疑惑看着自己,恢复方才悠悠然的状态,“要做很多。你真拜我为师,在这儿做不了全套的,你也没钱,身上的钱还是我给的,买礼就算了。”他摆摆手,“简化一些,拜礼敬茶就可以了。”

    听完这些,李湛然眸子闪了闪,嘴角微勾。

    张常寂道:“说个事,我们年纪差的不大,咱们私下没必要用敬称。要是有外人在,你想怎么喊,随你。”

    李湛然摸了摸脸颊,犹豫过后道:“那我该怎么称呼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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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喊名字呗。我叫张常寂,你想怎么喊就怎么喊。”张常寂一副不在乎。

    “哦——”李湛然一下适应不了,“我姓李,叫湛然,字初明。”

    张常寂极快的应道,“嗯。以后叫你小湛。”

    “不再问问别的事情吗?”李湛然试探道。

    张常寂反问,“问什么?有什么要问的?你愿意说,我就听着,你不愿意说,我不会多问一个字。同样我也是想说就会说,不想说便不说。”

    李湛然碰碰鼻尖,憋了会道:“常寂哥为什么会做道士。”

    回应他的是突然的沉默。李湛然心里做好张常寂不回答的准备,没觉得失落,自己调整了下坐姿,静静等子时的到来。

    “我不应该做道士。”他突然开口,语调干涩。顿了顿,莫名来了句,“有钱就是好,想买什么就能买到什么。”

    李湛然原本背对宅院高墙。这会侧首看向张常寂。那张脸隐没在黑影中,瞧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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