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为师,终身为夫_第五章 拜师终成 分不开的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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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拜师终成 分不开的缘 (第1/2页)

    还是那间客栈,张常寂交代小二打点水来上。李湛然那副脏兮兮的模样他是看不下去了。

    “伸出来看看。”张常寂冷漠脸道。

    李湛然茫然,“伸什么?”

    张常寂不耐烦合上眼,鼻腔里喷出一股气,挽起袖子道:“你的腿。”最后直言命令,“上床坐着。”

    李湛然杵在原地略显窘迫,“啊,我身上脏……”

    张常寂手端张凳子刚转身,“就你这样子还拜师?师父说的话你是一句都不听啊。”他十分严肃的强调,“我不收不听话的徒弟。”

    这句话十分有用,李湛然不言有他。为了不弄脏床铺,他尽量小心的贴着床沿坐下。

    张常寂坐到他对面,利落脱下李湛然受伤的那只脚上的鞋,把腿架在自己大腿上查看伤势。

    原本崴的伤势不算严重,但经过李湛然两次不顾后果的瞎折腾,伤处肿胀情况不太乐观。

    肿胀的地方呈现黑紫色,边缘皮肤泛出暗红或青色,李湛然别开脸不敢多看。

    温热的两根手指贴上伤处,未等李湛然做好准备,按压的力道徒然加重。

    “啊啊啊啊啊———”

    伴随一声短促的惨叫,李湛然顾不了会不会弄脏床铺,疼到瘫在床铺上跟脱水的鱼似的乱蹦。要不是张常寂扣住他那只脚,他一定能从床头滚到床尾,滚个十几回都不带停的。

    “还行,骨头没伤到。”相较之下张常寂夷然自若,手掌压在肿胀处,富有技巧地揉按。

    没多久装载热水的水车运到他们门口,两名小二手脚麻利,不一会摆好浴桶和各类洗漱用具,倒入热水。正当两名小二打算退出时,张常寂喊出他们,到门口说了些什么,随后关上门返身回来。

    “赶紧的,起来洗身子。”张常寂催促道。

    李湛然吸吸鼻子,眼眸湿润的样子很是委屈。他听话的起来,没有任何怨言。

    张常寂搭了把手,将人扶进桶内。正好这时候有人敲门,张常寂过去开门道了声谢,进来时手里多了套衣服,而后随手搁置在桌子上,说:“跟店里的小二买了套二手的衣裳,你别嫌弃,先穿着。”

    李湛然感到鼻子酸酸的,“师父你真好。”

    张常寂站在他背后弄皂泡,明明是简简单单一句话,却生出丝丝愧感。

    洗了头,搓完身,等人出浴后,一桶浑浊的温水呈现在两人面前。李湛然尴尬笑笑,张常寂一副没眼看的样子,给李湛然扔了条布巾,抖开新备的衣裳,等着人擦净身子好穿上。

    “这身该扔了吧。”一顿忙活完,张常寂才问。

    该不该扔的是李湛然之前穿的李府下人的衣物。

    “扔……扔了吧。”免不了失落,李湛然低下头。现在身上没有一样与家有关的东西了。

    后头休养了几天,闲下来这几日张常寂补符纸,画符,外加折些护身符拿出去卖,换些费用。等李湛然脚伤痊愈,两人启程前往下处。

    下一处是哪里?

    张常寂说无根的人走到哪算哪。

    他们来到一座城前,墙脚下靠近城门位置零零散散坐了几批人,有的无精打采,有的低声在那嘀咕。

    从这些人跟前经过时张常寂留心听了一些。

    “外头打得激烈,我听说留王带队打了好几场胜仗。真了不得。”同时比出个大拇指。

    “呵,你一定不知道是谁想的法子。”

    “说来听听。”

    “是五皇子提的。”此人神色得意,“听说五皇子跟三皇子争位争的最厉害,而五皇子的提议让我们赢了那么多场胜仗,我看以后这天下必然是五皇子来继承。”

    “诶诶诶!说什么呢,乱嚼舌根小心官爷割你舌头。瞧见没城门守卫比昨天还多,外面还有来回巡察的,要是被他们听见,小心你的命。”

    “他们心思可不在我们这些小老板姓身上。前个天传来消息,说敌方细作偷溜进来,可惜只抓到一个,其他都分散跑了。那些官爷只对抓细作这件事要紧,管不了我们小老百姓。”

    张常寂心里有了底,到城门口果然被拦下。

    城门内深,大致能看清两边各站了七八名守卫,带头那人拦下张常寂与李湛然,语气不善,直言询问来意。

    张常寂一一说来,称李湛然是自己的小徒弟,李湛然点头附和,不敢多说一个字。

    守卫打量起两人。两个都很年轻,十七八的年纪。一个确实有道士风范,另一个虽穿着不起眼的灰蓝色短褐,有些颓靡,可模样俊俏瞧着矜贵。守卫多看了两眼。

    张常寂见状,笑呵呵挡在李湛然前头说:“官爷辛苦,今个是什么日子,我瞧里面好热闹。”

    守卫未回头看,目光越过张常寂,指问李湛然,“哪里人?”

    李湛然缩起脖子,怯生道:“凌安人。”

    张常寂接话道:“这位小兄弟家里已经没人了,流浪多时,现在随我到处走,跟着一块谋生。”

    听他这么讲,守卫重新打量一番,再看李湛然瘦怯怯的,不过眼神自然,便放他们进去。过了第一趟盘查,还有第二趟,第三趟,直到过了城门甬道才算真正结束盘查。

    进入城中,张常寂不急着找地方休息,先是随意找几条街逛逛。

    街道上人挤人,热闹非凡。与城门口严肃的氛围天壤之别,稍稍打听一下,才知道他们刚好赶上城内的小节。

    此城名为泰安城,是曾经的都城。随时间迁移,经过几次战乱,都城慢慢往北边迁移。而泰安城作为第一个设立的都城,人们以立一个小节来纪念过去。

    逛的差不多了,张常寂挑了处相对僻静的小店暂且休息。

    晚些时,天色暗下许多,外头亮起多盏暖黄灯笼。

    灯笼有大有小,有方有圆。逐渐的,人声传到他们这。

    张常寂把脑袋探出窗外张望,随后道:“出去看看,好久没遇见这么热闹的场了。”

    城内一片明亮,各处都摆满做工精湛华丽的花灯。到了时辰,游行队伍缓缓而来,鼓乐齐鸣。

    原本闲逛的人群自觉聚拢到街道两侧,高处栏杆上也趴了好些人,纷纷向下探望,笑声中挥洒出漫天的红纸花,在酒楼上的则举杯高歌。

    街上人挤人,李湛然好久没见这种热闹场面,兴冲冲挤入人群中。直到他回过头,猛然惊觉张常寂不在身旁。起初他以为是人群冲散了他们,在周边找了几回,可怎么也找不到人,这下李湛然慌了神,在人群中不间断穿梭,寻人。

    此时,某座酒楼三楼面朝大街的一侧,张常寂坐在靠边往下方看。夜风撩起他的碎发轻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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