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曾有感/双性忠犬受_他大约也知道自己在床榻间是个什么混账德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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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约也知道自己在床榻间是个什么混账德行 (第1/2页)

    永安郡王府卡在“一直有人洒扫着”和“尚未打扫”之间自相矛盾,管家不知所措地在朔雪中关上了正门,一脸茫然地看着摄政王的马车在门前停了又走。

    闻江到底没做过这样张口就胡扯的事,好在摄政王足够知情知趣,面上半分异样也无,只做出一副求之不得的欢喜来,才勉强将人安抚住。

    ——但到底是臊得不行。

    闻江一路上看哪儿哪儿不顺眼,从桌上的茶杯到熏香的香炉整个儿挑剔了一遍,连碟子里的点心都挨了顿骂。

    黎瑾瑜在一旁忍笑忍得辛苦,偏还做出来乖顺的模样连声附和:“夫君说得是,都是府里的厨子不当心,该罚了他月俸打发出去。”

    ……那倒也不必,厨子又没有做错什么。

    闻江也不好真让人家厨子无辜受累,又别别扭扭地往回找补:“也,也不用,我瞧着这碟糕点做得还算精巧。”

    黎瑾瑜也不拆穿,只把他随手指的那碟端了过来,拈了一块笑吟吟地递到闻江唇边:“我素日也爱吃这莲子酥。冬日里点着炭本就燥热,用些清清肺火最好不过了,你尝尝。”

    自己刚随手指了一碟,竟就巴巴地端过来了。除了黎瑾瑜,还从来没有人能妥帖用心至此——听雨恐怕只会咋咋呼呼地闹着先替公子尝一尝。

    闻江就着他的手低头咬了一口,果然是莲子的清苦味儿,解腻得很。

    只是不知道冬日里哪儿来的莲子。

    “我后院里有处汤池,可巧引的是温泉水,四季温热。一旁叫人围了块淤地,常年种着些池莲。”

    黎瑾瑜去拢了他的手,意图格外明显,“温泉最是驱寒解乏的,子清一路舟车劳顿,正好去歇一歇罢?”

    闻江也颇有几分意动,只是总不大好意思做这等白日宣yin的事,含混着答允了晚些同去。

    永安郡王府和摄政王府离得不远,马车行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进了丹霞街,复有府兵在马车外行礼问停。

    能在摄政王府当差的想来足够可信,闻江勉强放心,只是自觉这种耳鬓厮磨的情事很该私密些,下马车前还是将黎瑾瑜的大氅往上扯了扯,尽力不肯露出什么端倪叫旁人窥探了去。

    在外人看来就很有欲盖弥彰之嫌。

    黎瑾瑜很配合地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掀帘下车后还记着自己抱恙在身,又偏过头去咳了好几声。

    闻江叫他弄得挺紧张,偏黎瑾瑜自己不当回事似的摆摆手:“一出来叫风吹着了,不要紧。”

    这看起来真不像是不要紧的样子。

    闻江眉头紧皱,可也不好站在风口里多问什么,半推半拥着黎瑾瑜进了府,一路进了正院卧房。

    卧房里也燃着香,只是香气清淡,压不住房里的药味儿。

    ……闻着甚至像是有人长年累月缠绵病榻,一碗碗药的苦味儿都浸进床榻砖缝里了。

    闻江近来确实听了不少风言风语,传到晋南甚至有说摄政王病得下不来床,就连宫里头的太医都束手无策。他月前也往京城传了封信,可黎瑾瑜回信说只是略感风寒,已见大好了,他就没放在心上。

    闻江心下犹疑,又想起在城外和刚一下马车时黎瑾瑜咳得止都止不住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略感风寒的样子。

    再细想想,几月前在京时黎瑾瑜的身子就不大好。那时节还不大冷呢,在客栈外叫风吹一阵都像是被冻透了似的手脚冰凉,想来是身子骨一直就弱些。

    “真的不要紧,是今儿外头风太冷,咳咳……我叫风呛着了。”

    黎瑾瑜做足了牵强的解释,又一脸紧张不想让他察觉端倪似的,反倒过分急切,又扶着桌子一连声地咳嗽。

    这架势看起来实在有些命不久矣,闻江甚至担心他会咳血,慌得急声让屋外伺候的人去喊太医。

    能在宫中做太医的都是玲珑心思,做戏的功夫没准比医术都高,火急火燎进门把脉的架势不仅唬住了闻江,连黎瑾瑜一时都疑心自己真的要命悬一线。

    老太医深谙回话的留白之道,不论永安郡王急成什么样,都只讳莫如深地点头摇头,半点不肯妄言摄政王的病情。实在被逼问得狠了,就紧皱着眉唉声叹气:“王爷日夜思虑,还需静养……只要静养得当,珍重自身,想来总会痊愈的。”

    ……这说的叫什么话!

    闻江听得胆战心惊——这通篇的废话合在一起,不就是一句药石罔医无能为力么?

    够会吓唬人的。

    黎瑾瑜也不想真把人吓着了,抬手示意太医先退下,安抚道:“这些太医惯爱夸大其词。风寒罢了,整日说这些不着边的废话。”

    都病成这样了,还不当回事呢。

    闻江只觉得心焦,哪怕是亲眼看见黎瑾瑜没有半点儿拖延地喝了侍女端来的药,也还是不放心,总觉着他还不够珍重自身,有违医嘱。

    黎瑾瑜直喊冤:“分明是那太医医术不精,哪里就怪我了?刚那么苦的药我都喝了——苦得叫人想出家。”

    ……这是什么苦法。

    闻江知道他是有意叫自己笑一笑,可心里头叫太医讳莫如深的病情压着,又很难笑得出来,无奈道:“一碗药能有多苦?十来岁的孩子喝药都不喊苦了。”

    黎瑾瑜心说那可能是他们喝的药里没放这么足量的黄连。

    ……这碗药熬得实在心黑手狠,准是太医在挟私报复。

    卧房里本就烧着地龙,黎瑾瑜进屋后刚做足了久病缠身的架势,这会儿身上的锦袍还没换,正觉着热呢,又灌了碗热腾腾的苦药汁子,险些生出了一身汗来,瞧着气色愈发红润。

    好在闻江不是个多疑的性子,见此也只觉着是药效足得猛烈,还拦着不许黎瑾瑜换衣裳:“不论什么病症,发发汗总是好的。你再折腾着换衣裳,当心又着了凉。”

    黎瑾瑜只好作罢,又不安分地往闻江怀里蹭:“若要发汗,汤池里最是暖和了,夫君陪我去暖暖身子罢?”

    闻江原本倒是很想去,可刚叫他的病情吓了一场,现在看黎瑾瑜就像个瓷人似的,半点儿不敢大意。

    远的不说,从黎瑾瑜脖颈处一片还没消肿的咬痕来看,他大约也知道自己在床榻间是个什么混账德行——只图自己爽快,手底下没分寸就罢了,偏偏黎瑾瑜又是这样乖顺的性子,疼了都不知道躲的。

    这会儿别说是汤池了,略亲近些都担心自己收不住手再把人伤着。

    没法子,闻江只好强压下心中食髓知味的情动,摁住怀里乱蹭的人:“别胡闹,太医刚嘱咐了要静养。”

    黎瑾瑜颇为委屈:“太医又没说不准行房事。”

    ……这种事太医怎么好意思明说啊。

    可两人到底几月未见,闻江虽一副坐怀不乱的正经样,心里头也叫久别重逢的情分填得满满当当,正是疼人的时候,很见不得他失落难过的模样。

    闻江于是克制着吻在他眉眼间,低声哄道:“你先养好身子……左右我要在京中月余,常来看你就是。”

    黎瑾瑜不说话,也不知道被这单薄的几句哄好了没有,只红了眼眶,仰着头同他讨了个吻。

    是格外苦涩的药味儿。

    两人耳鬓厮磨良久,只是浅尝辄止。黎瑾瑜也不强求床榻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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