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曾有感/双性忠犬受_耍赖也好,胡闹也罢,都是合情合理,应当应分的。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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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耍赖也好,胡闹也罢,都是合情合理,应当应分的。 (第1/2页)

    当朝的王侯子嗣,哪怕是托生成正经嫡长子的,但凡自身毫无建树,尚且要谨小慎微熬上好些年,熬死了做王爷的父亲,才能降等袭爵做一个郡王。

    闻江一介庶子,上有嫡兄稳坐,从来就没有过这种堪称“痴心妄想”的心气。这会儿面对着从天而降的郡王馅饼,接都不知道该怎么接,只觉得惶恐。

    黎瑾瑜就从书架上拿过来一个匣子递给他,“我也不瞒你,这圣旨你进京前我就写好了,就空着个封号,原本是想让你自己挑个好的填上——这会儿宫门落了钥了,长姐那份,我明早下了朝再去写。”

    早听说摄政王把持朝政,这会儿才知道原来人家连圣旨都能说写就写。

    闻江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格外小心地把那卷明黄的布绢从匣子里拿出来,下意识用手捻了两下。

    黎瑾瑜替他展开,随口笑道:“怎么着,还要验一验真假不成?”

    闻江活了十七八年,这还是头一回摸到圣旨的边,哪儿验得出什么真假。

    可这会儿他被黎瑾瑜问的有点不好意思,故意道:“当然要验一验,万一王爷拿一份假的唬我怎么办?”

    黎瑾瑜失笑,似模似样地抱怨着:“三公子,借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唬您啊……我到底是做了什么背信弃义的事儿,让你到现在都不肯信我?”

    倒也不关背信弃义的事儿。

    闻江垂眸,捧着圣旨来来回回看了三遍,才小声解释道:“不是不信您……王爷,这份恩典属实大了些,您叫我拿什么还呢?”

    黎瑾瑜也不去自己椅子上坐,挤在他身旁蹭了一点椅子的边:“还说什么偿还不偿还的呢,你若是真有心,这些日子不如多来陪陪我,权当解闷儿也好啊。”

    他这话说得多多少少有些轻佻。真过界倒算不上,只是让人忍不住多想。

    可闻江甚至还没来得及生出一点反感来,黎瑾瑜就又格外落寞地继续道:“你也知道,我如今瞧着是权势正盛,可朝中群狼环伺,多少人盯着呢,说一句走在刀尖儿上也不为过……子清,这些年了,别说知心,我就连个能说说话的人都没有。”

    闻江默然。

    这种走在刀尖儿上动辄得咎的日子闻江本就深有感触,又同样身边都没个贴心的人——南安王妃视他们为眼中钉一般,日日刁难。母亲身子又不好,常年苦闷,闻江和长姐要日日想着法子宽她的心,还得靠那点少得可怜的月例银子算计着过活,打点那些拜高踩低的下人,实在艰难。

    说一句不自量力的话,他竟然觉得自己跟这位权势滔天的摄政王颇有几分同病相怜。

    ……权势滔天又能如何呢。

    黎瑾瑜趁热打铁,声音都比刚才低了不少,听着更是可怜:“你过一阵子又要回晋南了,下回再来京城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咱们能见着面儿的,算一算也就这么几天,偏你还要日日躲着我……子清,我到底是怎么惹着你了,竟然就厌恶我至此吗?”

    惹倒是真惹着了,至少宫宴上就没少招惹人。

    可黎瑾瑜说得实在是太过情真意切,以至于闻江一时间都没生出哪怕一点儿要反驳他的念头,心里只剩下愧疚。

    “没,没有,”

    闻江都快把袖口攥破了,“没躲着你……”

    他想起自己在驿馆闷头不出的几天就觉得亏心,话说出口都没等黎瑾瑜反驳,自己就先心虚了,主动往旁边挪了挪,给黎瑾瑜让出来了半个椅子。

    还真就吃这一套。

    黎瑾瑜高高兴兴地和他挨在一块儿,得寸进尺:“那可说好了?你日后得了空就来我这儿,或者咱们去外头转转也行——你可别总闷在驿馆里躲着我,天天叫个小厮替你出去玩。”

    闻江不大自在:“没有躲着你,我是怕总出去给人落下把柄……听雨他自己爱出去玩儿的,我又拦不住。”

    黎瑾瑜瞥了他一眼,慢悠悠地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当是你自己不想出门,才把人赶出去的呢。”

    闻江:“……”

    闻江自知理亏,被他不轻不重地刺了一句也没法反驳,只好借着喝茶的功夫缓了缓。

    分明是被点破了心里的想法,可闻江反而没觉出什么难堪来,只是有点不好意思,甚至还诡异地想耍个赖讨个饶,或者直接拿桌上的糕点堵了他的嘴,叫他不准再说了。

    闻江觉得自己这些念头多少有些孩子气,又莫名觉得可行——好像在这位摄政王面前,不论是耍赖也好,胡闹也罢,都是合情合理,应当应分的。

    ——反正他又不会生气。

    碟子里摆着几块桂花糕,闻江就捡了一块,趁着黎瑾瑜没反应过来就往他嘴里塞:“……可让你逮着一句了,没完没了的。”

    黎瑾瑜果然笑吟吟的,咬了半块桂花糕,又把另外半块举到了闻江嘴边:“做什么就堵我的嘴,连句话都不让人说了……唔,这桂花糕做得又甜又糯,快尝尝。”

    闻江甚至都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就着他的手也吃了半块,嘴角沾了点桂花糕的碎渣。

    黎瑾瑜就顺手替他抹了,又很自然地把那点碎渣舔进了嘴里:“多大个人了,吃东西还沾得哪儿都是。”

    闻江视线落在他的指尖上,莫名喉间一紧。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两个人吃同一块桂花糕这件事,好像本身就有点过分地亲热。

    偏偏事是自己挑起来的,桂花糕也是自己张嘴接的,他甚至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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