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人妻_台中遇见桃花源之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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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中遇见桃花源之2 (第1/3页)

    高二,国文老师在黑板上写下三个字「我是谁?」鼓励同学思考自己未来要成为怎样的人。那时红云心中就落下想要追寻真正的自己是谁?为何要活着?生命的意义是甚麽?上了大学,多数同学对社团、对谈恋Ai、对玩乐充满兴趣时,她满脑子想的还是「我是谁?我为什麽要活着?我的生命意义是甚麽?」她从知识里去寻找答案,到图书研读中西哲学、文学去寻找答案,尤其受新儒家与存在主意的思想深深x1引着,但又同时对庄子、老子的道家哲学心心相印,入世还是出世?淡泊还是坚持?总而言之,她只对「自己」充满兴趣,想要探索自我,实践真正的自我。

    没料到,进入台中辅导中心工作,除了可以助人之外,也有许多自我探索的在职训练课程。

    她到职後参加义辅员储训三阶的训练之後开始接案;半年後,受督导训练,正式成为督导。接案中,来求助的,各种年龄层的nVX男X,从青少年到老年人都有;各种问题都有,求学、恋Ai、婚姻、亲子、X向、人际G0u通,可说包罗万象。无论是否自己有过的经验,红云都可以用谘商辅导的专业知能来帮助人,当然有的求助者觉得成效不错;也有的人觉得还好,觉得至少心情有抒发到;不过也有的人感觉没甚麽帮助。

    一般来谈话的人,b较多是希望红云可以马上提供她们解决问题的方法,当她引导她们去做自我探索,多数人是不接受,会觉得没帮助;只有少数人会愿意去探讨自己为何会碰上困境,这种人都有相似的特质,就是想要改变自己的困境,真心的想要找方法解决自己所面临的问题,这种人只要稍为引导她们去探讨问题,她们就会很快发现如何去解决问题。还有一些来谈话者,并不想解决问题,只是需要有人听听她的牢SaO、负向的情绪,她只要倾听就好。

    助人者也会有困境需要资深助人者协助。因此每班谘商至少有一位督导,晚班的义辅员人数b较多,就会有二到三位督导。专任督导大都是白天班。红云当上督导之後,可能大学是中文系,她很喜欢做信件谘商辅导。会用写信求助的,大都是还在就学的学生,一封一封求助的信件,让她想起以前在天地心家教班来找她谈心的学生,备感亲切。

    她发现这份助人的工作跟以前在天地心家教班与学生、家长谈话的方式有很大不同。以前的方式是想帮学生、家长解决问题,现在的方式是引导求助者去自我探讨解决的方式;前者的角sE是个老师,後者则是陪伴者。老师的角sE会觉得是付出者,而且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看不到自己的盲点;而陪伴者,事後督导会协助她看见自己的盲点,可能担心求助者不信任自己,或是害怕自己不够能力助人,或是对求助人不自我反省的愤怒。她觉得非常有趣,原来在帮助他人的同时也是在帮助自己了解自己。她好喜欢这份工作,帮助别人,又能帮助自己,还能得到80几个义辅员的回馈,以及按月领到薪水,这简直是一份最完美的工作。

    除了接案能帮助自己了解自己之外,最让她收获很多的就是在职训练的课程,80年代的台湾谘商界正流行「家庭重塑」。她的辅导工作包含办理在职训练,她邀请到新竹一位王神父,周末时到彰化山上某天主教堂办了两天一夜的「家庭重塑研讨会」。她看着礼堂内的活动,四十几位义辅员,假日不去逛街购物、不去郊游玩耍,自愿关在一个闭锁空间,身上绳索缠绕,相互拉扯,呼天喊地,努力、认真地挖掘内心与家庭的纠结。感动、感动、感动,她内心对这群义辅员满涨敬意。

    之後她又在日月潭活动中心办理了一场更盛大的家族治疗在职训练研习。参与的义辅员身处风光明媚的日月潭风景区,没有人想去玩耍,反而乐於每天关在教室里努力探索自己的原生家庭关系。

    经过这些训练,她了解到「家庭会伤人」,人在小时候,可能因为父母亲一句不经意的话语,或是一个小小动作而被伤害,在内心产生不自信;也可能家庭有一种特有的教养规则─「你应该….。」小孩没有思辨或反抗的能力,不管适不适合自己大都会全盘接收,很容易造成压抑的X情。例如,有的家庭会教导孩子「多说多错,少说少错」,造成孩子日後长大不敢在公开场合说自己的想法。而她在探索自己的原生家庭时,发现到因父亲重男轻nV的观念与不赞同nV孩读书,造成她在求学时喜欢与男X竞争的好强、理X、压抑的X格。

    发现自己的问题之後,就是要再进行谘商协助自己改变,她利用专职人员在职训练每周一天,与同事好友莉莉两人上台北参加某谘商基金会举办的家族戏剧治疗,连续十周。有一次课程,她深刻T悟到当母亲生下她那一霎那知道又是一个nV儿时,心情一定充满挫折与沮丧。

    她的父亲是入赘婿,结婚时与岳母约定好,第一个儿子姓母亲的姓氏,第二个儿子才能跟父亲姓。她母亲生第一个孩子是nV生,第二个才生到男生,接着拼命要再生一个男孩,不料连续生了四个nV孩。古早时代贫穷家庭孕妇没有产检,每每要到生产,孩子落地那一刻才能得知生男或生nV。汉人俗文化说,孕妇的肚子若是尖形的会生男孩,若是圆形的则是生nV孩。她母亲怀後面四个孩子时腹部几乎都是尖形,想当然尔,母亲每怀一胎便是希望无穷,等到生产时却又无限失望。

    她是最後一个nV儿,当她在家族戏剧治疗中领悟到她出生时母亲第一眼见到她时心情可能是充满失落、沮丧,她泪流如雨,哀伤,为自己的X别,更为母亲的辛酸生命。难怪小时候都不见母亲的笑容。「寡言、严肃、严格的母亲」是她童年时对母亲的铭印。现在她懂得那时候的母亲为何都不快乐了,因为无法为父亲完成传宗接代的使命。

    家庭会伤人,有些婴儿从出生那一霎那就开始被伤害了。

    外人看似乐观积极上进的红云,她从求学时代却感受到自己内心里是个悲观主义者,觉得人生充满悲苦,当nV人苦、当妻子苦、当母亲苦,但她不知这悲观是何时在生命中扎根的,做了这些自我探索之後,她发现在她出生那一霎见到的世界是一张悲戚脸孔的妇nV,悲观在那时刻就在她小小纯净心灵播种了,随着重男轻nV的成长环境,悲观萌芽,悄然茁壮,攫住心灵一角,深深影响着她。

    ☆☆☆

    如何改变心底的悲观?自己可以如何做?

    上完家族治疗的课程之後,红云很想改变这非先天的悲观X格,也想知道jiejie们是否和她一样受到原生家庭的影响?她原本有四个姊姊,但四姊在一岁之後就因先天心脏病走了。三个jiejie在她大学毕业之前都结婚生子,都住在北部,大姐在万华、二姐在桃园、三姐在树林。她趁着休假搭火车回台北家之前先去某位jiejie家住上一宿与她聊聊天。

    她先到二姐家。二姐大红云六岁,结婚13年,生了一男一nV,大儿子读小六,小儿子读小四。二姐夫在食品公司担任品管组长。二姐从国中毕业之後就在书店工作,21岁时结婚,婚後便辞去工作当全职家庭主妇,去年才又重新就业,在住家附近一家租书店工作。

    周六晚上,二姐夫T贴地去跟儿子们睡,将卧室让给红云和二姐睡。姐妹俩人躺在床上谈心。

    「二姐,你会不会觉得爸妈有重男轻nV的观念?」

    「没办法,他们那一辈的人,都是这样。爸爸都说nV孩子不用读太多书,早晚都是要嫁人,读太多书浪费钱。」

    「所以你国中毕业就不读书了?」

    「我有考上私立的高职,可是爸爸不想让我读,我自己也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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