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与孤高剑_三、不要弄那里,好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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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不要弄那里,好痛 (第1/2页)

    行俭仍记得,女人咽气的时候,肤如凝脂,气若游丝。

    似残花败柳,我见犹怜。

    怪不得陆姓狗贼独爱落花,可真是令人作呕的恶趣味。

    人命如草芥,无名尸骸曝尸荒野,自然也无人会去寻根问底。

    婊子娘死的时候,刺骨井水濡湿了殷红裙摆,那时候的婊子娘居然笑了。

    行俭打心底觉得,他的婊子娘更好看了。

    就像面前这位绝世佳人一样,会笑着问他:“阿俭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行俭从没在陆家人面前落过泪,陆家人打他骂他,还瞧不起他。

    他真的一颗泪珠子都不曾掉过。

    他哭得像个泪人一样,伏在婊子娘怀里,像是回到了小时候。

    只有婊子娘打他的时候,他才会哭,就算只瞪了他一眼,他也跟着哭。

    江淮两岸充斥盛世之景,灯火十里连天,乌篷似柳叶一样落满江面。

    数不清的达官显贵一掷千金,只为博那美若天仙的妙人一笑。

    犹抱琵琶半遮面,千呼万唤始出来。

    那时候的秦相思自视清高,厌极了这些凡夫俗子。

    偏偏人又生得白璧无瑕,眉裁三月柳,腕凝皓月霜。

    曲艺自然也是人间一绝。

    她摒弃庸俗,却离不开庸俗,沐浴着风月,周旋着风月。

    如此反复,那群达官显贵更爱了。

    说实话,行俭也曾幻想过,自己是某位显贵的野种,说不定有朝一日还能乌鸡变凤凰呢。

    自从婊子娘撒手人寰,一切也变得稀碎。

    可他现在又见到了他的婊子娘。

    明明门闩还插着,行俭不知秦相思是怎么进来的。

    秦相思浑身湿答答的,像是刚淋过雨,冒着刺骨的寒。

    行俭稍稍抬眸,便能瞧见秦相思那深陷的锁骨,寒雨汇入其中,化作致命的媚药。

    行俭曾目睹婊子娘与不知名性的丑陋男人在床上苟合,销魂呻吟当中充斥着无边媚色。

    行俭再将脸埋入几分,窃声唤着:“你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

    秦相思轻抚着行俭的背,细声耳语:“轻点声,让娘再抱一会儿。”

    婊子娘的胸脯很软,行俭恍若枕进了一场黄粱美梦。

    可他顿觉呼吸一滞,他又梦见了婊子娘临死前那张纸白的脸,他几乎溺死于陆家那口不见天日的枯井里。

    行俭不声不响地从秦相思怀里挣脱了出来,撸起袖子信誓旦旦道:“娘,我学了一门搓背的手艺,以后咱俩再也不会挨饿了!”

    女人不明觉厉,莞尔一笑:“是吗,阿俭都变得这么厉害啦?!”

    行俭挑了挑眉,极轻浮的歪嘴一笑:“更厉害的还在后头呢!”

    铜色指针缓缓拨动,转得极慢,意味着妖气极涣散。

    众子弟好似无头苍蝇,举剑跟着乱转,不问西东。

    徐子衿正襟危坐,略一思忖:“镜妖真身坚若琉璃,却能幻化万千,如今被剑主一剑伤了根基,想必因此溃散了妖气……依剑主所看……”

    陆长衍充耳不闻,继续与那掌柜搭着生硬的话:“那位新来的小厮,有没有给男人搓过澡?”

    掌柜明显被问蒙了圈,本就一搓澡堂,既不给男人搓澡,又不给女人搓澡,难不成给禽兽搓澡!

    陆长衍轻咳两声,追问道:“不是普通的男人,长相好一点的。”

    油头掌柜斜眼看人,回道:“比如?”

    万里挑一的青年剑主,身姿挺拔如松,眉眼锋锐如弦,此刻说着与他本人极不搭的浑话:“比如,像我这样的。”

    油头掌柜似有所感,笑得揶揄:“行俭那小子品行不佳,相貌却是无可挑剔,乌衣巷里一众老小都抢着替他介绍姑娘呢。”

    如此一说,这位冷厉沉绝的青年剑主沉默了。

    寒人威压于众人指间游走,长留子弟极默契的捂了嘴,人与人之间像是绷着一根即将断裂的弦。

    好巧不巧,楼下寂灭无声,楼上传来了女人销魂的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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