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枣_四十三、笼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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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三、笼子 (第2/2页)

不顾陈藜芦的推拒变得愈发兴奋。他搅弄着陈藜芦企图闭紧的嘴巴,温柔又霸道地舔舐湿滑的内壁,吞下彼此的口水,只为了回味无数次梦中的刺激。

    然而,不同于陈丹玄的品味沉迷,由于被曹赤辛强暴过太多次,陈藜芦早已对与人亲密接触产生了心理障碍,尤其对方是男人。

    他呼吸逐渐变得不畅,眼前不断闪过雪花似的回忆片段,有他与陈丹玄过去的甜蜜,有他被父母祖父斥责的悲哀,有他被送进清秋医院承受电击殴打的无助,还有他被曹赤辛压在身下的痛苦……

    不要,不要,不要!!!

    脑袋中的声音越喊越大,陈藜芦身体痉挛的程度也越来越剧烈,最后他用尽全力躲开了陈丹玄的吻,崩溃地高声尖叫:“别碰我!!!”

    “.…..”

    暧昧倏然消失,冷却的空气仿佛经历了一场柏林的大雾,穿过雾气,是即将到来的暴风雪。

    陈藜芦站在风暴中心,他惊惧睁大的瞳孔失去焦距,唯有侧过头大口喘气,不知道在看向何处。

    恶心,好恶心,好想吐!

    可是胃里空荡荡,陈藜芦只能干呕,他手指控制不住地发抖抽筋,心慌的感觉不减反增,甚至有呼吸过度的症状出现。

    耳边又出现了那道许久未有的可怕尖利的声音,“陈藜芦,你看看你,多么恶心!明明被送去改造过了,为什么还是恬不知耻地勾引自己的亲哥哥呢?”

    “陈藜芦,你该下地狱啊,你把李梦、宋真远害死了,自己却活得好好的,你才是真正的恶人!”

    “去死吧,陈藜芦,你该死!”

    陈藜芦摇晃着脑袋,嘴中念叨,“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说着,双腿瘫软要向下倒去。

    听到陈藜芦的大喊,陈丹玄不自觉松开了手,他眼疾手快地捞起陈藜芦,注意到状态明显不对劲的陈藜芦,他将人抱在怀中,拍拍对方的脸,“小藜,小藜,你怎么了?”

    陈丹玄的声音渐渐唤回了陈藜芦的神志,耳边的嘈杂顿时消失,陈藜芦机械地转过头呆滞地看向陈丹玄。

    当视线与男人关切的目光相撞,陈藜芦想起了刚刚经历的一切,然后他如跳脚的猫,立刻从陈丹玄怀中滚到地上。

    陈藜芦一边坐起来后退,一边抱住脑袋疯了般大声哀求:“放我走吧,我不想在这里,求求你了。”

    陈藜芦眼角的泪水刺痛陈丹玄的双眸,同时刺激了陈丹玄原本平静的心。

    陈丹玄腮帮绷起,但很快,他狰狞的表情诡异地恢复了平静。

    长吁出一口气,陈丹玄站起身低头一步一步走向陈藜芦,沉重的脚步像锤子一下一下敲击着陈藜芦脆弱的神经。

    眼前的光亮被一片高大的阴影遮挡,陈藜芦正要抬头,就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拉扯着手臂拽起来。

    陈丹玄一言不发地抓住陈藜芦走向最里间的卧室,随后把人甩到屋内关起来,不让陈藜芦再有机会离开自己的视线。

    所有的情况已经无比清晰——陈藜芦不再喜欢陈丹玄了。

    但是陈丹玄依旧胆小地不愿相信,也不愿听见。

    他宁愿自我麻痹认地为陈藜芦迫不及待想离开是为了去找徐天南,因为只有这样他才有理由困住陈藜芦,才能为自己的失控、暴怒,与在听到陈藜芦苦求要他放过他时心里产生的刺痛等种种不正常表现寻到心安理得的原因。

    卧室门紧闭,陈丹玄哑声对门里的人说道:“陈藜芦,只要我还是你兄长一天,你休想去找别人!尤其是徐天南和南坤谨!”旋即,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传来,接着是一串渐远的脚步。

    大门砰的一声被关闭,只剩下空荡荡的静谧,与宛如台风过境的狼藉。

    陈藜芦怔愣地站在卧室里,他眼神空洞地望向地面,适才的崩溃也消失不见。

    不久,陈藜芦拖沓着步子走上前,手放在门的扶手上转了转。

    看到纹丝未动的门,陈藜芦明白,他被陈丹玄关起来了。

    手指依旧抽搐,手腕被陈丹玄拉扯得红肿疼痛,经历过恶意错位扭断的骨头开始浮躁起来,叫嚣着要冲出皮rou。

    不过,自始至终,陈藜芦的神情都是淡淡的。

    从适才的疯狂中抽身,他宛如被按下慢倍速的电影,一帧一帧的动作如年迈的老人般迟缓。

    转过头,陈藜芦打量装修精致的卧室,却觉得四周似乎充满了熟悉的黑色围栏。

    一切没什么变化,几天短暂的自由后,他从清秋医院的地下黑屋被关进了另一所华丽精致、密不透风的笼子里。

    周遭的一切被无限放大,成了高耸的巨人凝视着渺小如沙砾的自己,陈藜芦在此刻恢复成了在清秋医院里的模样。他麻木得如一具行尸走rou,又仿佛搁浅在岸边窒息而亡的死鱼,突出的眼珠向上看,等待最后一点余晖的落下。

    屋内寂静无声,如凄冷的停尸场。无数的片段在陈藜芦眼前闪回,让他来不及做出相应的反应,只能像个即将失去生命的亡者,等待自己变成与身边许许多多尸体一样的阴森状态。

    陈藜芦有些茫然,他错以为自己还在清秋医院里,没有人会来救他。

    视线中模糊的黑色铁门扭曲变形,陈藜芦思索他该求饶吗?还是应该乖乖地呆着?

    最后,陈藜芦蜷缩着坐在床边,他不哭不闹,如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兽等待面前的门被再次打开,然后一个男人走进来扒光他的衣服,把他按在地上或者床上,用guntang的性器没有任何前戏地插进他的身体里。

    男人还会扯住他的头发,逼迫他大声叫出来或者求饶或者求欢。如果做到兴奋处,对方最喜欢用点燃的香烟灼烧他的后背或者被打了乳钉的乳首,一块块烧伤的斑驳组成了男人喜欢的画作。

    太阳落山,屋内变暗,陈藜芦的身体伴随恐怖阴暗的回忆忍不住战栗起来。

    将头埋在腿间,陈藜芦手腕痛到不能动弹。他紧紧地抱住双腿,时不时抬起眼皮紧张不安地观察四周,变成了一只神经兮兮的老鼠。

    黑暗宛如密不透风的幕布将卧室仅剩的余光吞尽,周围完全变黑,蹲坐在床边瑟瑟发抖的男人终于控制不住地尖叫起来。他抱住头撕扯自己的头发,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混着冷汗滴落到地毯上,无声地破碎。

    陈藜芦惶恐地瞪大眼睛,目光乞求般寻找可以解救他的东西。

    下一秒,他注意到床头的台灯,几乎疯了般扑上前把灯按开。

    微弱的光在刹那间出现,周围的空气终于不再稀薄,陈藜芦哑声的尖叫慢慢消失,他张大嘴巴呼吸。

    有光就好了,有光,男人便不会来找他,更不会跑进他的梦里。

    陈藜芦扯下床上的被子围在身上,将自己像幼鸟一样缩在建造的脆弱巢xue中,小小的、憋闷的一方天地成了仅存的安全屋。

    橙色温暖的灯光在地板上晃动,陈藜芦盯着入了迷。不一会儿,削瘦的手指悄悄伸出被子缝隙,轻柔又怀恋地抚摸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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