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枣_四十三、笼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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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三、笼子 (第1/2页)

    明亮的客厅由于气氛的压抑变得憋闷,沉默如鬼魅在两人之间流转。

    不待陈藜芦再说什么,陈丹玄突然转过头,他眼中布满了恐怖的血丝,目眦欲裂地瞪向略显错愕的陈藜芦。

    “嗙!”

    防盗门被大力关闭,陈丹玄几步走上前逼近陈藜芦,咬紧牙关道:“有本事你再说一遍刚才的话。”

    陈藜芦看向陈丹玄被怒意染红的眼睛,不解地歪了下头。

    哪句话?

    迟钝地思索一会儿,他不带任何感情地将自己说过的话全部重复了一遍:“我的病好了,我不喜欢你了,把我送回…….”

    “不可能!”

    陈丹玄一声大吼,吓得陈藜芦下意识缩起脖子,他小心翼翼地抬眼瞟向喘息粗重的男人,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发脾气。

    迎向陈藜芦胆怯又带着困惑的目光,陈丹玄胸口仿佛塞了一颗巨大的火球,火势蔓延将他的理智轰的一下烧尽。

    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离开他?又为什么不喜欢他了!是不是陈藜芦喜欢别人了?是谁,徐天南吗?还是南坤谨!

    无数的不解与怀疑像冰锥深深刺痛陈丹玄的神经,愤怒与莫名的焦虑不安萦绕在胸口,陈丹玄脸色憋得通红,脖颈的青筋从皮肤下绷起宛如一条条蛇蜿蜒交叉。

    慢慢握紧拳,陈丹玄猛地抓住陈藜芦的肩膀,低吼质问:“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陈藜芦肩膀瑟缩,然后神色迷茫地抬起头,他不懂陈丹玄在疑惑什么?是问他为什么要回本家吗?

    可他不说过是因为自己的病好了,他不再喜欢他了吗?

    答案难道不明晰吗?

    害怕说错话,陈藜芦不敢再开口。

    而面对久久没有回答的陈藜芦,陈丹玄聚集在体内的躁郁遽然爆发,他收紧抓住陈藜芦肩膀的手,丝毫不在意自己所用的力度多么大。

    骨头似乎要被捏碎,陈藜芦痛得蹙紧眉。他被迫瞧向陈丹玄,却在下一秒身形停滞,左眼的瞳孔缩小,整个人陷入惊愕。

    面前的陈丹玄表情凶狠异常,一双狭长的眸子充满癫狂的红色,让他下意识想起自己曾经被另一个男人以同样的表情压在身下不断侵犯,又被生生扯断了手腕。

    脸上血色褪尽,陈藜芦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只是无妄地睁大一双残破的眼睛。

    陈丹玄还不清楚自己生气的原因,却明白他的愤怒是在听到陈藜芦说不再喜欢他之后出现的。

    陈丹玄更奇怪,明明听到陈藜芦的话他应该很开心,但为什么心脏好像被刀插一样涨痛?喉咙处也如充血般满是难耐的血腥味,让他呼吸不畅。

    陈藜芦在骗他吧?为了不与他在一起,才骗他说不喜欢他了,其实是要去找徐天南!

    气息变得危险,陈丹玄冷冷地盯着陈藜芦,语气不善地问道:“我问你,为什么要回本家?陈藜芦,你最好不要骗我。你说实话,你是不是与徐天南在一起了?为了他不惜撒谎说你的病治好了?”

    耳边嗡响,陈藜芦眼瞳战栗。

    如果说几分钟前的他只是站在悬崖边摇摇欲坠地看着步步紧逼的陈丹玄,那么此刻的他则是被陈丹玄亲手推入深渊的受害者。

    大脑的空白使陈藜芦忽然觉得周身的缓解陌生又虚幻,他似乎真的在坠落,耳边风声呼啸,他眼睁睁地瞧着男人站在山顶高处轻蔑地望向自己,随后决绝转身离开。

    陈藜芦睫毛微微发抖,他一瞬不瞬地盯着陈丹玄,黑色的瞳孔中是对方充满怀疑的眼神,如一根长矛深深地插进心底。

    陈藜芦恍然大悟,他从来不是陈丹玄的例外,陈丹玄永远不会坚定地选择他、相信他。

    分别八十四天,从再次相遇到这一秒,陈丹玄没有注意到他不能清晰视物的右眼,也没有发现他不再灵活的双手,又或者问他一句还好吗?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里经历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

    陈藜芦不禁想其实陈丹玄在南坤谨他们面前表现出的慌张是心虚作祟吧?因为当初是陈丹玄撒谎骗了他,把他亲送进了地狱,这个人只是不想让自己背上罪责与骂名罢了。

    哀莫大于心死不过如此,陈藜芦波动的眼眸变为一摊死水,瞳孔中的光亮跟着完全消失。

    他仔细描绘陈丹玄的眉眼,男人暴躁的不可理喻模样与曾经在老宅枣树下握住他的手信誓旦旦说要保护自己的少年身影逐渐分离,成了割裂的两份。

    他该与过去的陈丹玄和陈藜芦做个告别了。

    陈藜芦面容无波无澜,似乎眼前人只是一名素不相识的陌生过客。

    陈丹玄被陈藜芦过于冷淡的目光瞧得不自在,但他还是以强硬的态度与陈藜芦对视。

    呼吸沉重,陈丹玄如一只蛰伏在丛林即将扑向猎物的老虎,保持着诡异的安静等待陈藜芦回答。

    良久,陈藜芦疲惫地撇过脸,不想再与陈丹玄像团麻线般继续纠缠,于是叹息地小声回道:“我没有与徐天南在一起,我只是…不喜欢你了。”

    陈丹玄脸色骤然惨白,他不知道胸口的窒息感从何而来,只是在听到陈藜芦的话后,一股克制不住的冲动涌上头顶,使他不顾一切地将陈藜芦压在墙上,用自己的嘴巴狠狠堵住了对方还在不断说出刺耳话语的苍白唇瓣。

    像干涸的大地得到久违的甘霖,在触碰到那双柔软的一瞬间,陈丹玄失去了所有的自制力。他大力地吮吸,疯狂地啃咬属于陈藜芦口腔中的嫩rou,原本在体内流窜的躁动在顷刻间消失,变为浓郁的热烈灼烧着理性。

    他不顾陈藜芦的挣扎,一只手大力钳住他的下巴,逼迫陈藜芦被迫张开嘴与自己唇舌相交。

    在感受到属于陈丹玄强势的气息逼近后,陈藜芦的大脑产生了几秒的宕机,接着他很快反应过来,胃部立马翻江倒海。

    陈藜芦手脚并用地挣扎,呜呜地反抗,可是因为双手被束缚,腿间又被陈丹玄故意压制,根本动不了一下。他下颚被掐得生疼不能闭拢,于是口水顺着嘴角溢出,滴在陈丹玄的虎口处。

    陈丹玄像一头年轻的发情公豹,遇到陈藜芦便是干柴烈火一触即发。从过去到现在,陈丹玄承认,没有一个人可以如陈藜芦般带给他如此大的刺激与欲望。

    对于陈丹玄来说,陈藜芦就像一瓶明知不能触碰却极具诱惑力的毒药,他清楚对方很危险,但依然为其深深着迷。

    在没有陈藜芦陪伴的几个月,陈丹玄无数次午夜梦回与陈藜芦偷情zuoai的画面。梦中的陈藜芦乖巧、干净、听话、温驯,或趴在他胸口喘息,或坐在他身上放荡地扭动腰肢,像名不知羞耻的妓女,全然没了平日里的君子模样。

    他欣赏陈藜芦为他痴迷的癫狂,也享受陈藜芦看向他时眼中的深情,高高在上的感觉让他以为自己并没有被“毒药”迷惑,让他以为自己才是两人情感中的掌权人。

    他钟情于一场残忍的驯服游戏,沉迷于将珍贵玫瑰摘下又踩烂的偏执戏码。

    口腔中的情欲guntang,让陈丹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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