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麻木 (第2/5页)

，至少防火巷堆着的杂物能栖身，那是他一直以来的归处。

    他忽然意识到，如果沈渊派人是要来取他X命的，那他其实可以不用跑。

    只因b起Si亡，没有尽头的nVe待对他来说才是最可怕的。

    只不过被人跟踪触发的反S神经让他下意识就躲起来了，他落地後整理了下衣着，准备打道回府。

    「出巷子了，不要再被发现了。」老五在屋顶用耳机进行通讯，不得不说收音效果还是不错的。

    「不可能啊，他到底怎麽发现的？」老四不高兴了，他从小可是被当杀人机器培训来的，那个叫裴辰的家伙为什麽能轻而易举的发现他？

    老四心中有些发毛，旋即想到问题：「老五，你没有暴露吧？」

    要是连老五都被发现，那就不是面子往哪里摆的问题，既然是g这行的，是小命交代在谁手上的问题了。

    「不确定，没狙击镜看不到细节动作，疑似有往我所在位置看一眼。」他开始思考要不要真的把枪拿出来，老五如实说。

    除了告诉老四现况之外，老五也同时在向通讯另一头的沈渊禀报。

    「看他讯息跟电话打给谁，跟谁连络和会面就好。」他沈渊可不是愉快犯也没有什麽杀人癖，才不会动不动就要把人g掉，不过打到半生不Si是有可能的。

    「是。」老四和老五异口同声。

    只见裴辰也不藏了，大大方方的回家，老四不由分说就是跟上去，对方上了二楼，没有窗户，老五的望远功能无计可施。

    住处位置离方才的防火巷不远，考虑到老大交代的内容，看来不用追踪路线，老五这才下了楼跑去和老四会合。

    裴辰回家时通常会亲手将楼下大门关上，确认锁扣上了才会上楼，但他今天一反常态，只是开了门後直接上楼，让大门自动闭合。

    咿嗄——碰！的一声，沉重的铁门关上了，但速度有点慢，代表有人跟着进门了。

    裴辰没有往後看，自顾自的上阶梯，老四和老五缩在楼梯下方的Y影中，等待时机。

    房东太太疑似在门前等候多时了，虽是脂粉未施的脸，但看得出多少有去医美诊所保养。

    她指着刚回来的裴辰，满脸的嫌弃，生气起来眼睛瞪得特别大。

    「要不是看在你刚出社会，才算这麽便宜的房租给你，律师很了不起吗？就可以欠租吗？」

    裴辰听着对方的咄咄b人，只是低着头，没有回话，他知道自己理亏。

    「这麽好的地段，走路五分钟就能到捷运站，多得是人要来抢着住！你要是今天晚上八点交不出房租就给我走人！」

    其实是要走十五分钟，裴辰没忍心吐槽，不过又要欠一笔钱流浪了。

    他的行李只有一个行李箱、一套正装一套休闲服、一件被子、一个公事包、一包卫生纸、手机充电线和cHa头、几本书和铅笔盒而已。

    这些就是他所有的家当了。

    他的电脑都是和图书馆借的，如果要写状可以先写在广告单背面的白sE部分，再趁三十分钟内打上文件档跟列印。

    没有碎纸机就用打火机烧，只是要花点时间。

    「我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宽容再宽容了，这是你b我的，我不管你用什麽方法钱就是要给我交出来。」

    裴辰站着听训，他一直都明白自己的坚持多像徒劳无功的笑话，不是有句话叫笑贫不笑娼？b不得已要走到那一步时，说不定就能战胜对疼痛的恐惧面对Si亡了吧。

    他活得不像个人，更别说是T面的人了。

    房东太太气愤得差点要甩门离去，但又想到门的所有权是自己的而作罢，此刻裴辰家的门大开，一眼就能看完里头的全部布置。

    裴辰外套一脱，公事包随意丢到床上，连上吊的绳子都没有，更别说一把刀了，上楼的路还是封Si的。

    他掐着自己的颈子，他能感觉到颈动脉的跳动，这份他不需要的生命力在折磨着，尽管已经很虚弱了。

    1

    方才的训斥声透过耳机传到沈渊的耳里，如果真的有人接济裴辰也不至於过得这麽惨，但还是没办法解释他的反常。

    老四在走廊上看到那个单薄的人影蜷缩在地，然後Si命掐着自己，并没有其他挣扎的痕迹，看起来不像是噎到。

    「呃老大，他在掐自己脖子？」老四和老五面面相觑，如果老大愿意，他们不介意送这个小律师一程。

    「别让他Si了，还有用，先帮他把房租缴清吧。」要是离开公司马上身亡，他的嫌疑跳进h河都洗不清，沈渊说完便打了一笔钱给老四。

    老五先去追房东太太问金额了，老四再去提现金缴款，临走前还贴心的帮裴辰关上大门，他觉得自己人还怪好的。

    裴辰看着cHa座上连着的手机充电线，房子没有吊挂点线也不够长，他只好将其缠绕上脖子交叉後努力缴紧。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来。

    他不明白他在这世间无牵无挂，也没人和他有交集，到底谁会来找他？

    反正一切处理完，接一通电话再去Si也不迟。

    他从西装外套的口袋掏出手机，看着一串陌生的号码，只祈祷不要是推销保险和贷款的电话。

    1

    通常也只有这种电话会找上他，虽然他已经很想Si了，但他不希望Si前脑海里回荡的是推销员的声音。

    「喂？」他尽量不透露个人讯息。

    沈渊知道，现在最需要的不是劝对方不要想不开这种，听了只会更想不开的废话。

    又或许人就是想得太开了，才能毅然决然放下这一切。

    「我是沈渊，愿意陪我说两句？」

    电话那头沉稳的嗓音有GU魔X，裴辰莫名的还想继续听下去，不管对方说什麽，他可能都会答应吧。

    「嗯。」裴辰的声音乾哑憔悴，一如他的黑眼圈一样疲惫，估计自己的脸sEb毒虫还糟糕。

    太yAn已经落山，房间回归Y暗，就算没有窗户还是能感受到细微的差距，好b隔壁邻居开始调戏nV人的声音已经传过来了。

    「我需要你，实在心情糟糕透顶的话，来见见我也好。」

    需要你三个字可以解读为需要真相，但沈渊此刻不用说这些煞风景的话，反正他也没说谎。

    1

    「哼呵呵、哈哈哈哈。」

    裴辰像是听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话，他笑得低哑、笑得疯狂，彷佛方才下令拿枪指着他的人不是沈渊而是他的幻觉。

    「我压根Ga0不懂你在想什麽，你的手下还被你支走了，既然你不想把我做成消波块，还费尽心思演了一场戏，是为了什麽？」

    有点绝望的质问，裴辰对着手机回想，话语间有气无力，更像是在控诉自己到底有哪点值得对方这麽大费周章。

    「你真的想知道的话，过几天来找我吧，我待会让老四给你一张附卡，毕竟我封口费还没给你，随便你花。」

    裴辰话到嘴边咽了下去，本想问何必大费周章给他一张卡，又忽然想到自己不过是个负债穷老百姓，收款额度跟转帐额度都不高，也没办法收几个钱。

    尽管他不知道沈渊要给他的具T数目是多少，但他的潦倒是当初银行都不敢让他借学贷的地步。

    「能提现金吗？」虽然这个要求很莫名其妙，但他借的钱估计不能用信用卡付，b如他当初成山成堆的学费。

    「能，当然能，你提不完的，保险起见我还是让秘书拿过去好了，我怕你被银行关切。」

    沈渊原本想让在附近的老四去一趟，不过想想也合理，只好委屈一下名正言顺又劳碌的秘书了。

    1

    「你是暴发户吗？」

    「你要是心里不踏实，我回头让秘书传几个案子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