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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壹 泣血哭悲  (第1/1页)
    他离开,如一块我身上的rou被割舍,切身之痛。    他离开,比不辞而别还不辞而别,我想找他,打开门,门外却站着军部的人。    我哥算计,出国前几天带我见了陈家三兄弟。    我就整天整天呆在卧室,我也不继续写诗了。    分离焦虑。    但我做作过多,我哥给我打过视频电话,我一个没接。    当时接了就好了,不至于让所有音讯石沉大海。    我把他的衣服从衣柜丢出来,堵成一个圈,把我困在里面,我关了窗子,关了门。味道不要散去好不好,挽救我一点点的自尊心。    我真的想他,我真的想爱他,但我不想告诉他。    我暗无天日,哭的撕心裂肺。    我拒绝进食,但却不拒绝饮水,我想活着见到他,再选择是否体面地去死。    军部的人诧异,他们守着一个离了哥哥就不会生活的废物。    我不会用厨房的灶台,小到烧一壶热水,我不会用浴室的浴缸,连热水和冷水哪个头都不知道。    当时我就站在原地。    我又再一次沉沉睡去。    再一次醒来,我掉入魔窟。    守在外面的人死了,一个黑影站在床前。    我害怕。    可我又认出那张脸。    林上木。    他穿着一件黑色长袖,带着一顶鸭舌帽,慢慢蹲下来,盯着我。    像孤魂野鬼一样。    一字一句开口“金,珠,在,哪?”    我想起来了,被我哥扔掉的那一堆美丽废物。    我被吓的发抖,林上木提起我的胳膊,把我摔在地上。“找。”    他摸出枪,我摸着黑。    南洋金珠早就掉在路上了,或者被我哥丢去外面了,但无论结局如何,林上木真正要找的那金珠,是成对的,早被含在他爱人嘴里,进了焚化炉,成了一堆灰。    “找不到了,我…”    我等我哥回来,还你一颗。    我话还没说完,林上木一枪托把我打晕。    我不知道他把我带到什么地方。    醒来没人在我跟前,我醒在一个“千疮百孔”的地方,墙上挂着无数幅画,画上的人没有脸。    林上木那时在楼上继续创作。    他下来的时候我已经哭哑脖子了,我想我哥,他捏住我的下巴,半带威胁,半带哄“留在这一年,我教你画画,做衣服,看哲学,写诗,做饭,设计珠宝。”    我哭着摇头。    “夏扼回来我就可以放你走。”    我哭着,使劲的,摇头。    他失去了一位至亲挚爱,从在CLUB看到我第一眼和看到我哥抱着我时,就认定了。可他没想到的是,我哥提前回国,只用了半年。    “别哭了,明天教你画画。”    我哭着,更加使劲的,摇头,用身体撞他。    “给你擦眼泪,夏盛。”他耐着性子和我解释。    我闻到房间里独特的香味,感觉昏昏沉沉,倒下去只听见林上木最后一句,他说:谢谢你了,夏扼。    我第一次接触“罗曼蒂克”,是通过熏香,远在天涯的我哥,也在对同一种东西谈判。    “罗曼蒂克”现在叫“克宁欣”作为止痛药的一种,上了乌缚兰帝国的处方药货柜。    因果循环报应。    是真的。    其实被劫走那天,我没有想象中的怕,我真正希望的是,我哥别来找我。    我把我的爱人杀死了在了我胆小的伟大里。    我的年幼无知,不知道我哥这次的远走,是用性命在为自己的弟弟做一场局。    但因果循环。    真的是真的。    今天写下这一段,仅仅是因为揭开往事,我再一次被冲击,像一具死尸被浪扑腾上岸。    是从最里面锁着的柜子里翻出来一封信,配着泛黄的信件,女王的亲笔信。其被困在里面许久,香味伴随着灰味萦绕着我的鼻腔,我看到了带着曼陀罗的火漆印章。    曼陀罗,皇室的标志。    颤颤巍巍的打开了这封信。    信里写:    “夏扼,很抱歉。虽身为女皇我依旧无法行使此项特权,将你的亲弟弟以你妻子的身份纳入乌缚兰第一亲属档案库。    若你此次顺利归国,夏盛将可以凭借“相关伴侣”的身份,纳入第一亲属档案库。    作为乌缚兰的女皇,我用帝国永不灭的,至高无上的荣耀向你保证,容若你因为这次出席而死于他乡,我将会善待你的弟弟夏盛。    他将会以普兰顿亲王次子的身份进入皇室,成为世袭贵族。    若不幸,乌缚兰子民会以最真挚的哀悼为你举行国葬仪式。那时,如果夏盛愿意,他会像遗孀一样,为你扶棺。”    我拆开第二封信,他在异国回:    “我尊敬的女王陛下,若要夏盛为我扶棺,无疑如千刀万剐了他。    普兰顿亲王之子自然至高无上,皇室身份自然无限荣光,但容若我不幸客死他乡,还请陛下不要以国葬为规模,请转告我的弟弟,带着我的骨灰,即便走过千山万水,见证万千人生,我还是想要回到他的身侧。”    走过千山万水,见证万千人生,我还是想要回到他身侧。    夏扼,你说的,字字泣血,滴落在我心。    哥,你是要凌迟我啊。    你要凌迟我啊!    我用无理取闹而去喧嚣吵闹着这份爱情,我坠入林上木织的蛛网。    当时想说一句,哥,我想你。    当时没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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