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银琶_第十九回 嘉宾难,礼哀心不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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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回 嘉宾难,礼哀心不在 (第1/2页)

    上回说到,张合将你带回广陵,与众人除夕夜寻欢作乐,这时文丑带给你一封密信,新婚燕尔时,似乎有贵客要来。

    正月出,寒气未消,广陵王府被各式的绸缎裹着,往来宾客不断,喜庆非常。

    广陵王府的大门大开,陈登张邈替你安排观礼的宾客,陆逊、颜良文丑则远在几里外刘备等人下榻的驿站,准备等待吉时起骄。

    许多百姓更是听说了女王爷娶男妃的奇闻,万人空巷,甚有好事者爬上屋顶、或假装杂技踩着高跷张望。

    “让一让,兄台让一让!嫂嫂!嫂嫂我来啦!”

    街上远远传来呼喝声,陈登正欲张望,张邈立即闭上眼摇了摇头:“居然还叫嫂嫂……是孙尚香女公子。”

    “贤兄竟然对孙尚香女公子居然如此避讳么?”陈登笑着说。

    张邈叹气,摇了摇头:“避讳的不是她……”

    不远处,孙尚香与一个扛着一口大箱子的健硕“侍女”踏步而来,“侍女”呼喝一声,下得围观百姓往外散了一圈,一个正要往里走的宾客被吓得绊了一跤,一头撞进陈登怀里。

    孙尚香和吕蒙对着张邈陈登遥遥一抱拳。

    “听说广陵王今日成婚,孙家特此送来大礼一份!”吕蒙扯着尖锐的破锣嗓子大吼一声,吓得宾客们忙往府内挤。

    高声唱罢,他将箱子往门口一扔,一脚踹开。

    “奴家江东小红莲!”

    “在下江东孙尚香!”

    随着箱子里的东西滚出来,孙尚香和健硕侍女各抬起一只脚来踩在箱子上,默契地用双臂合成一个心形。

    “婚礼婚礼,打昏成礼!”

    二人摆完造型,抱拳一礼,便飞似的跑了。

    “骨碌碌——”

    陈登看着从箱子里滚出来身着喜服的孙权,无助了一瞬,腰间的礼剑拔也不是,不拔也不是。

    ——贤兄啊,这个时候你应当拉着愚弟一起躲呀。

    一方军阀之主现在被自家亲meimei绑了扔在敌家门口。

    这样的事情换谁也不知该如何处理。张合看是孙权,提刀便上,陈登忙将张合拦住。

    “儁乂,麻烦你带孙……孙家主在就进的客栈下榻。”陈登捏了捏眉头,“公纪,你来替我一下,我去禀报殿下。”

    陆绩称是。

    陈登形色匆忙,到了内院来寻你。

    内院相比起前院还是冷清一些,伍丹阿蝉在左右忙碌着,辅助女官帮你化妆,张辽则叼了两根簪子忙活你头上麻烦的发型。

    “这根簪子怎么能簪在这个地方?你这是梳的什么发型?”有成亲经验的王异一眼看出了不妥,伸手调整。

    “怎么不能这么梳?我以前都是这么给阿蝉梳的。”张辽抽出嘴里的簪子,不满道。

    调制香水的张角抬头看了一眼,道:“阿蝉是女孩,可以那么梳。但是,现在要梳的是女子成婚的发髻,不能用这种。”

    张辽闻言心里一揪,手指像是被你的头发烫了一下似的拿开了,他似是没了什么兴趣,就把梳子交给了王异:“你梳吧,我看着学。”

    张辽退至门槛,倚着门槛从铜镜里看你。

    听见步履匆匆,竟然是陈登来报。

    “主公,不得了,江东送来了一份大礼!”陈登微微喘息,忙道。

    大礼?

    你不屑地笑笑:“什么大礼?他们还能把孙权的人头送来么?”

    陈登一噎,低声道:“不仅如此……整个人都送来了。”

    张辽的眼睛瞪得溜圆,连眼上的刺青都撑开了,歪头从铜镜里打量你的脸色:“我替你处理掉?”

    你从惊讶里回过神哈哈笑了起来,随即兴趣缺缺地摆了摆手:“那就送回去吧,免得他们要说是我绑了他们的主公,在我大喜的日子要打过江来。”

    看你反应平平,陈登有些摸不着头脑:“啊?这就……主公的意思是完整地送回去吗?还是全尸……人头、阉点什么下酒的……”

    “好端端地送回去吧。”你挥了挥手,接过伍丹递过来的口脂,选了一个最深的颜色。“要是惊扰了今天的贵宾,就太失礼了。”

    口脂盒下,压着的那一张字条暴露出来。

    这张字条就是文丑所概括的“密信简要”。

    ——“广陵王殿下,近来听说曹丞相种种传闻,心中不安,私来询问一二。”

    “主公,您说的贵宾……”

    陈登不解,你的所有宾客他都一一过目,还有什么贵宾是他没留意的?或者,是你没让他知道的?

    陈登未退,阿蝉便带着一个布衣侍女入内。

    “楼主,人来了。”阿蝉闪身。

    那布衣侍女紧闭着双眼,双唇死死地抿着,满面屈辱和不甘,他身形虽然瘦削,但依旧能看出魁梧的骨架轮廓。

    “在下竟然在殿下新婚之日造访内院,衣冠未正,未备贺礼,如此唐突之事,灰飞烟灭也不为过!”

    说罢,大礼行下。

    你怕他行完礼就要血溅墙头,忙拖着华服去搀扶:“夏侯将军,我这么安排自然有我的道理。”

    “不,在下此行本就是负大义而来行叛主之事,已经罪加一等……敢问殿下新……王妃的轿撵在何方,在下也必须为之赔罪才行!”夏侯惇依旧不敢睁开眼睛冲撞你。

    直到你用强硬手段把他扶起来,按在椅子上,夏侯惇才微微睁开眼,眼睛望向地面,瞧见了你的裙摆,耳朵一红又把眼睛移到了窗外。胸膛一起一伏,好像坐上了老虎凳正在受刑一般。

    “失礼……太失礼了……”

    你屏退了屋里的密探和下人,安慰道:“好了,夏侯将军,这里没有外人了,您想问什么,大可以与我诉说。”

    没有……外人了?

    夏侯惇忍不住扫了一眼厚着脸皮没走的张辽和与习惯你一同待客的陈登,从椅子上“嗖”地站了起来。

    “殿下,您新婚之日与男……男宠共处一室,实在是有违礼法!”夏侯惇说着就要行大礼告退。

    你扶着夏侯惇,连忙用眼神示意张辽和陈登都出去。

    陈登听话地告辞,可张辽依旧纹丝不动。

    从夏侯惇一出现,张辽就闻到了一丝可疑的味道。

    是你要变心的味道,广陵精骑兵即将要加一位主帅的味道。

    “夏侯将军,你身为客人,指摘主人的不是,才是有违礼法。”张辽冷冷地开口。

    夏侯惇闻言更加羞愧地低下了头,竟然单膝在你面前跪了下来他向你拱手:“在下自知数罪加身,已经非死不能赎清,但在那之前,还请广陵王殿下答我心中疑惑!”

    “张辽,滚出去。”你扶着夏侯惇的手臂,侧目冷冷地下令。你放才已经强调了一遍这是贵客,张辽怎么就如此没有颜色还要说这些冲撞他的话?

    话刚说出口,对上张辽幽幽的目光你就有些后悔不该把话说这么狠。

    好在张辽并没有被你吓退,反而眉头微皱,上前了几步整理好了你拖地的衣摆,然后很给面子的挥了挥手,走了出去。

    甚至不忘关门。

    “夏侯将军也真是,曹营没有好纸好墨了么?用那等的纸墨写信给本王,差点就毁在路上了。”你笑笑。

    “丞相有令,官员用纸用墨按量分发,隔月必须查验,不得缺失、损毁。”夏侯惇解释,“呈交给殿下的信,是我在外公干时借了赶路书生的纸墨,过于寒酸单薄,还请殿下赎罪。”

    你摆摆手,表示并不在意:“说吧,夏侯将军为何找我?”

    “那,在下问了,曹兄……曹丞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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