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网 (第2/5页)
这唱玛卡巴卡,要不是咱大明星转眼瞧上了那个姓秦的,说不定都跟王崇在一起了!” “……”范逸文青筋直跳。 孙磊沉吟片刻,唇角一掀:“你俩闹掰如果是因为秦卫,那现在你们可以重修旧好了啊?” “你他妈…”季华岑一个勾臂勒住他的脖颈:“狗嘴吐不出象牙,结婚还不点德?” 孙磊嗷叫着,两人打闹着扭进角落… 潭一骁一脸煞有其事,搂住范逸文肩膀,小声问道:“…我说真的,你当年不挺喜欢他吗?真就因为秦卫移情别恋?” “………”范逸文一肘子将他顶开,捋直了被压皱的西服,横了他一眼:“…不是。” 潭一骁压低声音:“但是你们确实谈过吧?” 范逸文眸光微动,淡淡否认:“不算。” 几人正不着边际地胡扯,半掩着的房门突然被推开,猝不及防,人未到,声已至——— “各位小公子,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众人色变,回头。 一点细碎的脚步声,咔哒,滑动打火机小砂轮的声响,来人穿着墨色高领毛衣,黑色西裤,衣袖挽起,大半截手臂上都闻着密实的纹身,五官平淡,可眉眼间却沉冷。 三十来岁,一进门视线就落在某处,正是说曹cao曹cao就到,来人就是王崇。 王崇刁着烟,将提着的贺礼放在一旁,歪了头,进门后,就将视线直勾勾移到房间某处,眼神幽深中带着探究,微弯的嘴角彰显了主人的惬意。 范逸文微微一愣。 “…你来干什么?”季华岑踏步挡在了他面前,阻断了那刺裸炽热的目光,瞄了孙磊一眼,甩了记眼刀,咬牙切齿:“你可没说这人在这碰面,孙、少。” “呃……”孙磊摸着鼻子,自个也觉得不地道。 潭一骁与王崇并未有怨结,两人都神色自若地和对方打了个招呼。 王崇受曾家邀请,是个贵客,孙家盘落,孙磊不愿意得罪人,王崇这点微不足道的请求他没有拒绝的道理。 范逸文的眼睛却缓缓下移,落在王崇手臂内侧的某个纹身上,刹那间复杂的情绪翻涌。 像被毒蜂扎了一下,而王崇那似有若无的笑更是变得耐人寻味…… “季小公子,季市长前段时间在饭桌上抱怨你拒绝了安排的相亲,我说指不定小公子的魂被什么狐狸精勾走了…” 王崇仿佛无意,神色间却深以为然,目光锐利,直直刺向他背后,可对方并不愿意与他对峙,见状,他嘴角的弧度更深,话里有话地说了一句:“这么多年了…近水楼台都…” 他话未说完,季华岑怒火攻心,直飙粗华,撸起袖子,迈出步子,仿佛要动手:“你一个男的说话这么欠…” 他气焰滔天,眼底冒火,如蓄势待发的箭,可箭到弦上,却被一柱水浇灭般,一双手伸来,紧紧拽住了他,季华岑难以置信地回头。 范逸文神情不宁,淡抿唇瓣,朝他摇了摇头。 “别动手。” 孙磊鸡皮疙瘩掉一地,全身发毛,这打起来可不得了,他赶忙上前劝和,和事佬般掺和进去,有些满头大汗: “打住打住!老子结婚啊诸位!” 范逸文眼前一片薄雾,某些可怕的画面翻滚直上,他不愿意季华岑跟王崇有过多接触,蹙的眉几乎要拧成死结,轻声劝道: “季少,婚宴要开始了,你们先走吧。” 他那副神情飘忽的模样,让某些人勃然变色,这像戳中了人肺管子。 季华岑一朝被蛇咬,恨铁不成钢,他干脆撂了话,严肃道:“范伯父现在树大招风,他来找你能憋着什么好屁?你要是还信他,你被他骗上床搞怀孕都不稀奇,现在可没人能护你…” 范逸文身体僵硬,对方的一本正经一语戳破了表面的平静,他的手攫紧了拳头,听到怀孕两个字的时候,面上添了几分薄怒。 季华岑这厮……可真是打心眼就把他摆在一个奇怪的位置。 潭一骁和孙磊咳嗽了几声,掩饰尴尬,恨不得立刻隐身。 王崇眸中闪过轻蔑,眼底的冰冷一闪而逝,他挑眉:“小朋友,你是把你后面这位当女人了……还是把自己当他男人呢?” 季华岑怒急反笑:“我是把你当畜牲!” 孙磊额头青筋直跳,眼见形式不对,等会指不定得报警,他火急火燎,一把扯过他,强制把他往外拉…… “你们他妈的干什么!…” 孙磊捋着骂骂咧咧的兄弟语重心长,三番四次强调今天是个不能搞砸的重要时刻,关系着他们老孙家下辈子的根苗。 季华岑这才缄口不言,脸黑得像碳。 潭一骁喊了句:“王总,阿文!你们先聊会儿,我们先走了!”朝范逸文摆手,不知是什么见不得人的阴暗心态,还顺手带上了门。 砰——— 1 房门被倏然合上,安静下来。 范逸文疲倦地揉了揉眉心,他坐到沙发上,自顾自地拆开一包饼干,咀嚼起来,还冲了一包鼾甜的奶茶。 王崇坐到他旁边,插着兜,翘起二郎腿,敞亮的皮鞋尖晃了两下,嘴角无声无息地勾着,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睨视,带着审视,从上到下,将范逸文一寸一丝都巡视得一览无余。 他睨窥间,目光灼热地落在他白衬衫勒紧在裤腰带上的窄腰上,视线不动声色地上移,深意更显。 “王总,你没必要故意激怒华岑,他只是个局外人…”范逸文抿了口奶茶,又朝里头放了点糖,抬眸间,双目如潭:“若还记仇,冲着我就好了。” 王崇眯眼,逼近他,嗤笑出声:“王总?我该说你什么好?” 他粗糙的手背趁过他光滑细腻的脸颊,目光流连,手臂半截密实花纹中有一个画风突变的小翅膀,范逸文近距离看了,才发现颜色比从前浅了不少。 他不想看见,转过头。 “我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就是王哥,有了席琛,就着急跟我撇清干系这么多年,逢年过节也不见你发句问候…”王崇捏住他下巴,问:“…就这么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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