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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金玉之坚 (第2/2页)
口不停地翕合颤抖,已经揭示了我的身体正迫不及待要接纳他。 他哼笑了一下后,蓦地挺身而入,我不知是痛快还是难受,几乎是哭喊一般发出了惊呼。尽管这是我自己的声音,但此刻,我也觉得极为陌生。 眼前的陈设都在一下一下的晃动,我被他死死卡住,灭顶的快感席卷上来,使我身上发了一层汗,额前颈下粘着不少发丝,连同两腿都是汗涔涔的一片。抵在床板边的膝盖不停打着滑,隋风便顺利往前挺送,于是我双膝被迫分得更开了。 也许是早先他吊着我耗了太久,在那丹药的效用之下,没有须臾我便被他插得射出了白浊,却仍是欲壑难填。不过之于他,一切只是刚起了个头。 隋风从前虽然也床笫之事上花样繁多,却从来不似如今这般粗蛮。我感到陌生,心中油然生出一股恐惧来。 我刚出了精,浑身都还在打着抖,他仍是不管不顾地大肆在我身上征伐起来。被他这样不停地插弄之间,我忽然不可自制的绷紧了身体,感觉身上似乎有哪里隐隐的不对劲。他见我这副模样,后骤然猛烈地抽插起来。旋即我如同失禁一般,又射了两股清液,浑身遍体都似被热水浸泡了一下,周身反而莫名放松了下来,再也使不上一点力气。他不知哪里得了趣,兴致正好,又是一阵疾风骤雨般插弄。我的膝盖早已磨得生疼,后又麻木,只是腰下那股妖异的快感持续侵蚀着我的意识,我甚至连吞咽都顾不上,涎津将溢不溢,唇角已有些微湿。 后来我哭喊着求他停下,但他如若未闻一般,继续着他的动作。 意识迷蒙间,我听到他似是谑笑了一声,阴鸷地在我耳畔说: “严子玉,你再跑一个给我看看。” 傍晚时候,我们都已沐浴清理了,他传膳,又让人送来一碗黑黢黢的汤药。 我连谢恩都说不出便默默喝了。倒不是因为我矫作,而是我嗓子确乎已发不出一个像样的声音了。 入夜时候,有他的朝臣求见。 令我意外的是,他叫洚福取来一套朝服,是大梁右丞相的品阶。右丞相空有相名,却无相权。朝上的大部分实权仍在左相手里。 我荒诞地想着,这是不是应了隋风那句玩笑话“尚衣丞相”。 我沉默更衣后,随他去了前殿。 只不过看清了来谒他的臣下后,我的脸色有些紧绷。心中暗暗叹着,真乃冤家路窄,同时,也还是硬着头皮同隋风一道入了殿里。 来谒见隋风的臣子年逾四十,正是隋风的舅舅,梁国太尉,执掌兵马军防。他曾在酒后试图轻薄我,当时被我“不慎”剁了一根小指。隔日,有些流言蜚语传出来,竟然说我向李剑赢自荐枕席,为的是骗取大梁军布舆图。隋风当时什么也不曾当面问过我,但我知道他私下里派人查过这件事,后也不了了之。 我与他之间的梁子自那时结下,仔细算来,这梁子至少结了七年有余了。 一到人前,隋风却摆出一副与我礼遇有加的模样。他按照大梁右丞相的仪制,命人给我看座,让我旁听在侧。话到中途,时而还会询问我的意见。 太尉禀完公事,要退下时,隋风当着他的面喊我起身,将身上的大氅脱下,披在了我身上。然后他揽着我,从殿侧的暖阁慢慢走出去。 我来不及去看太尉的脸色,便已经跟着隋风走出了大殿。只知道背后有两道灼烫的目光直直射过来,紧紧追随着我。 出殿后,灯火暗了一下。隋风不经意间侧回头去,正撞上太尉李剑赢看向我那道意犹未尽的目光。 隋风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当下就烦躁起来,扶着我快步走过转角后一把将我身上那氅衣剥了,丢在了廊外的雪中。 瞬时间,北风凛凛呼啸而过,如有刀割。 “梁王。”我定了定神,轻叹气,开口叫住他。 闻声,他那英悍的背影在幽暗的廊下顿住。 “罪臣请旨,想去潜邸,看一看公子……看看太子殿下。” 隋永安是我照顾了五年的学生,后辈……或者说是弟弟。 当时太子隋风已初长成,太子太师将乞骸骨,归于田园。我因幼年被赵王送去齐国,在稷下学宫师从大儒,便得了太师的举荐。 那些年里我奉梁王之命,教导隋永安读书写字。 那时的太子隋风诸事多忙,常常将“公子永安”丢给我照看,毫不过问我与隋永安的事,甚至偶尔与我戏谑道: “你说,永安该叫你先生、嫂嫂……还是母后?” …… 我从旧事中醒过神来,悄悄望向如今大梁新君冷厉而凉薄的轮廓。 那轮廓的主人并未回头,只是冷笑了一声,“你凭什么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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