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的白月光是个万人骑这件事_情敌出场(偷家失败的老情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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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敌出场(偷家失败的老情人) (第1/2页)

    那夜之后,一直到北风裹着雪粒覆满京城错落高低的檐宇,林瑾都没有再见过韩爵。

    他依旧接着他的客,韩爵也依旧是那个纨绔公子。

    一切都回到了正轨,仿佛只是两架疾驰的马车短暂地擦肩而过,一辆金碧辉煌,一辆破旧肮脏。

    从截然不同的来处来,往云泥之别的去处去。

    林瑾今日刚送走了客人。昨夜的客是一对兄弟,俩人比赛似地轮流摁着他折腾,后来又将他绑着玩到了早晨,早将他累地几乎要死过去。

    只是脑子却极清醒,半点没有睡意,洗了妆在床上自顾自躺了一会儿,想着反正这会儿楼里也没客人,就下了楼,取新送来的衣裳。

    楼里极空旷,上午一般是没客人的,就连倪烁有事找他,也一般选在嫖客往来频繁、不惹人注意的下午或者傍晚。他抱着楼里发下来的衣裳回到房里,将那衣裳在床上展开来铺平,叹了口气。

    真是有种不顾他死活的轻盈美。

    只是看着,就叫他觉得膝盖隐隐作痛。

    那衣裳既轻且薄,用的丝绸不差,可冬日穿在身上,却仅供蔽体——当然,大部分时候,这种用途于他而言还是太过鸡肋了。

    颜色倒是好看,玉色的底,上头绣着大片大片的红梅,就是好像做衣服的人不大懂留白,那红足足占了半身衣裳,火红的花不要钱一样堆在一起,艳地发俗。

    他想,就是真种了一院梅,也不一定能攒出这样多的花来——至少从前,他家那片肥牛卷一样的梅林里,是瞧不见这样密集攒聚的红梅的。

    林瑾觉得荒谬,可是没法子,他又不能去寻老鸨论理去,毕竟青楼里面,讲究的就是一个艳俗。

    他又想起那个少年和那次有惊无险的意外来,世子殿下似乎很喜欢那朵印在他耳后的梅花,这身衣裳倒不知和不和韩爵的口味——毕竟比起小世子那一身大红配鲜绿的袍子,这衣裳还是太雅了些。

    还有几日就是冬至了,王府里大约也是要做新衣服的,这回小少爷要做什么衣裳呢?

    总不会又是绿袍配红袄……

    林瑾乐了,促狭地笑了一声,又一愣。

    他想,自己是真贱。

    人来了,他要赶人走。

    可人家真走了,他倒时时想起来他。

    走了不好么?他问自己。

    当然是好的,毕竟看清楚了他云锦是个什么货色,早晚都是要走的。

    晚走不如早走,真要和一个冷心冷肺的婊子纠缠不清,那才是贱骨头一根。

    何况小世子年轻,今日喜欢梅花,明日指不定喜欢那海棠,再过了几日,又捧着紫萝不撒手。

    这都是常有的事,他想着,心又静下去,沉回那一潭死水里。

    “云锦!云锦!”

    老鸨的声音像是叫晨的鸡,从中午安静的楼里响起来。

    墙上撞出咚一声巨响,大约是住他隔壁的倌儿不耐烦林瑾带累着他也睡不清闲,拿不知道什么东西砸出来的。

    林瑾翻了个白眼,起身推门往楼下走去。

    他心里不高兴,嘴上也就不饶人,又知道这个时辰没什么客人,就愈发肆无忌惮起来。

    在青楼浸染多年的声音吊起来,全无他本音的温润。

    “mama好精神,若非云儿惯是个白日里睡不着的事儿精,现如今就要被mama叫出魂来了。”

    他从楼梯绕下去,喋喋不休,牙尖嘴利:“咱们楼里的姐妹兄弟可真是命苦,夜里睡不得就算咱们命里贱吧,白日里竟还摊上个mama管打鸣。也真是不怕咱们伺候人的时候两腿一蹬,把客人也吓去西天去,您就说晦不晦……”

    “晦气”两个字没能说完,他甫一看见老鸨身边站着的人,就好似木偶娃娃断了线,整个人一动不动地僵住了,一脚踏空在楼梯上,又死死扒住了扶手,好险只崴了一只脚。

    他却觉察不到痛似的,只一眼不错地,死死盯着老鸨身边的年轻男人。

    那男人身长玉立,锦袍外头罩着厚厚的一层狐裘,狐裘红里发棕,光滑水亮,瞧着价值不菲,把人也衬地格外精神气派。

    男人的脸也可算俊朗,面如冠玉,虽不比韩爵生地叫人过目难忘,喊一声小白脸却也是不为过的。

    他此刻就站在阶下,一身文气。仰起头看他时,柳叶眼里满目温柔痛惜,真像对他一往情深。

    而林瑾呆立在阶上,头发乱糟糟地拿一根木簪挽起。一身薄衣故意做地很透,里面隐隐能瞧出两点红樱。双腿赤裸着,膝盖前蹭破了皮,浓墨重彩是两块乌青。

    一个儒雅温文。

    一个潦草下贱。

    那人说不熟悉也不熟悉,当年一拍两散,之后多年不见,早没了联系。

    说熟悉却也熟悉,就在前不久,倪烁口口声声说的那位老相好,他夜里莫名其妙梦见的榻上宾,不巧,正是这位人模狗样的公子——不,如今该叫官老爷。

    官老爷姓许,名存絮,字凭风。官任环州知州,今年被调回京中,要去吏部接事,年轻有为,前途无量。

    久违地,林瑾没有在瞧见客人的第一时间微笑行礼,也没能发得出声。

    倒是那男人很心疼似地从楼梯下急急赶上来,蹲身要去瞧他的脚腕。

    他拖着刺痛的脚往后一步,赤裸的足避开男人的手,只让人瞧见冻地通红的脚趾,和已经微微肿胀的脚腕。

    再出声时,那声音就冷地厉害:“奴一双贱足,怎好污了许大人尊手。”

    “许大人可别折煞了奴,奴说过的,咱们老死不相往来。”

    男人脸色一僵,窘迫在那张白净的面皮上一闪而过,只好又慢慢站起身来。

    “皓玉,你怎好说这样自轻自贱的话。当年是我不对,今日我来给你负荆请罪来了,就饶我一饶,莫往我心窝子上捅,行么?”

    “呵,”林瑾掀起眼皮,“许大人在喊哪个?楼里没有叫皓玉的倌儿。”

    “阿瑾……”许存絮改口,却依旧叫地亲昵,“我从未把你当做倌儿,你也莫这样生分,还叫我凭风可好?”

    “呵,”林瑾冷笑,“许大人要买奴的屁股,云锦不想陪也得陪。”

    “可许大人要是想重温旧梦,就休怪婊子无情。”

    两人四目相对,一个恨不得冰寒三尺,另一个不多让春水柔情。

    “阿瑾,”许存絮喃喃道,“你从前从不说这样的话。”

    他心疼地看着眼前苍白消瘦的人儿,林瑾熟悉的清秀眉眼间全是刻薄,眼下的乌青一片,却难掩这些年床笫之间泡出的潋滟风情。

    许存絮看地痴,伸手去捉他的手腕,林瑾没躲得开,又挣不脱,冷地冰一样的腕子冷不防被一只烘地暖热的手握着,像是忽然贴上了一块烙铁,烫地他发疼。

    啪——

    “放开。”林瑾不顾楼下老鸨的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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