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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 114/无关紧要 (第2/2页)
长久的考量和斟酌,他认真地补充说道:“那是因为对象是你,所以我——” 荆皓铭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陈言猝不及防地截断,他无动于衷地接过话头,说道:“因为我是个不会惹出信息素标记麻烦的Beta?还是因为我多长了一个不该存在的逼?” “陈言,不是你想的那样!”荆皓铭听得心头一跳,他着急忙慌地解释起来:“你要是不想做,我保证不会再碰你一下。我没有拿你当免费的性玩具,我就是喜欢你,我忍不住。” 对于荆皓铭现在这样轻而易举就可以把“喜欢”挂在嘴边的行为,陈言觉得他天真无邪到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从始至终,他的“不喜欢”和“喜欢”,都是三言两语之间的事情,轻飘飘得犹如一片雪花,而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对于陈言来说,却几乎折磨围困了他好多年。 从前荆皓铭说自己不喜欢男人,不喜欢同性恋,他就忍着满腹爱恋的情愫,强迫自己眼睁睁看着他身边的人来来去去,强迫自己不去越过界限,不去奢求更多,逐年累月,把自己变得越发卑琐。 而现在荆皓铭开始说“喜欢”,说喜欢他,说不能没有他,陈言却只觉得心如止水,因为他已经不再那么努力地想要得到荆皓铭的喜欢了。 陈言想的时间有点久了,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见荆皓铭正既紧张,而又期待地望着他,沉默了几秒钟之后,他说道:“嗯,随你吧。我困了,睡一会儿。” 说罢,陈言便闭上眼睛,歪头准备睡去。 荆皓铭被他这样冷漠的态度弄得不知如何是好,原地僵立了几秒钟之后,他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去抱陈言,陈言一言不发地躲开,看也不看他地说道:“别碰我,我现在不想zuoai,我很累。” “……” 荆皓铭隐忍得眼睛都有些泛红了,他无声无息地盯着陈言满是抗拒之意的后背,小声地问道:“陈言,你为什么对我越来越冷淡了?你跟我多说几句话好不好?哪怕是像之前那样,你骂我也行,你别不理我。” 明明陈言和他第一次zuoai的时候,他还是那么生机勃勃的样子,还会同他拌嘴、吵架,不过几天,他就像是枯萎了的绿植一样,蔫头蔫脑地萎靡了下去,连跟他多说几句话都觉得厌倦。 “之前?” 静了一会儿,陈言才品味似的重复了一下这个字眼,他侧转过脸庞,抬眼看向荆皓铭,不咸不淡地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俩睡了,我们之间的恩怨就可以一笔勾销了?” 陈言微微一笑,眼睛里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悯之意,“你怎么这么天真呢?你难道觉得我跟你有了rou体关系之后,我就应该像是古时候的被封建礼教束缚的女性一样对你死心塌地不离不弃吗?” 荆皓铭沉默地盯着陈言,眼睛里的雾气浓重,压抑着一种黏稠的悲伤。 他头一次觉得,一贯温顺柔软的陈言也可以这么伤人,他的话语和神态并不激愤,但就是这么不温不火的平和态度,出口的字字句句,却把他的一颗心脏都扎得鲜血淋漓。 “陈言,你告诉我……”荆皓铭有点艰难地闭了闭眼,方才克制住喉咙里的哽咽,他艰涩地低声问他:“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等你学会真正地尊重别人再说吧。”陈言漫不经心地瞥了荆皓铭一眼,只见他一副黯然神伤的颓废模样,活像是只被主人抛弃了的小狗,他淡然地移开了目光,心头一片平静。 听完了陈言的回答,荆皓铭一声不吭地将他的衣服找了回来为他穿上,他坐在陈言面前,抬眼有些固执地望着他,依依不舍地说道:“陈言,你说的东西,我会学的,但是我不想放你走。” 陈言无所谓地掠了他一眼,事已至此,他也懒得跟荆皓铭多费口舌,白费力气。 荆皓铭做出这种完全不计后果的冲动行为,纸包不住火,被VC发现也只是迟早的事,反正最终先顶不住压力的那个人一定是他。 只是…… 陈言默不作声地思忖着,心里还是十分地担心贺清的情况,顿了顿,他低低地开口问道:“温黎呢?你知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一听陈言又一次提起贺清的名字,荆皓铭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语气十分生硬地回答道:“不知道。” “你真的没管他的死活?”陈言不由眉头紧蹙,如果那天晚上荆皓铭把他抓走的时候,压根没考虑过昏迷不醒的贺清怎么处置,搞不好他真的已经出事了。 如果贺清发生了什么意外,荆皓铭无异于就是坐实了故意伤人的事实,这可是违法犯罪的严重事情。 “陈言——” 荆皓铭神情晦暗不明,眸色阴翳,他咬着牙瞪向陈言,一瞬间怒从中来,口不择言地质问他道:“你就这么缺男人是不是,那种病秧子小白脸你也看得上?” 饶是陈言已经对荆皓铭的恶劣程度有了充分的心理认知,他还是被荆皓铭的出言不逊、恶语中伤刺痛了,他的脸色倏地苍白,反应过来之后,轻蔑地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回敬道:“我喜欢谁,又跟谁在一起,与你何干?” 荆皓铭脖子一梗,口吻硬邦邦地回怼说道:“你是我的人,怎么跟我没关系?” 陈言有些厌烦地看了荆皓铭一眼,而后给他举例道:“你还记得吧,那次在海边玩的时候,我亲眼在走廊里看到你主动去亲车玥,然后你们两个人还一起进了酒店的房间。” “我发现你真是挺没意思的,当时你把我扔在沙滩上去和女人开房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我是你的人’这种东西?” 荆皓铭脸色一僵,他没想到车玥来找他复合的时候陈言居然也在场,难怪那天晚上陈言突然一言不发地提前走了,不知道他亲眼目睹了那一幕之后,心里得有多难受。 荆皓铭有些焦虑地咬了咬唇,一时间只觉得心头万语千言,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便只得脸色难看至极地嘴硬道:“陈言,你信我,我和她没什么,我们早就已经结束了。” 闻言,陈言讽刺地笑了,他没有再想理会荆皓铭的欲望。 太可笑了,实在是太可笑了。 这就是他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原来就是这么一个混不吝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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