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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速之客 (第2/4页)

子注定做不了冷心冷肺的人,和家里发展成表面亲善和睦,实际上连回家都尴尬的样子,不是他想看到的局面。

    与其在这样阖家欢乐的日子里沦落到无处可归、无人作陪,不如留在那个男人身边,做一个乖巧听话的rou便器。

    这话显然动听。

    余庭顺势捏住他的脸,低头就要吻下去。轿车这时停了下来,驾驶座上的人告知:“余总,目的地到了。”

    即将落下的吻中道而止,金礼年的眸光中闪过几分失落,而余庭当真不作任何留恋,放开了他,两人方才的暧昧顿时不复存在。

    “路上注意安全。”金礼年下了车,站在原地目送迈巴赫越走越远。

    人走了,身上的气味没散。香水后调挥发出类似脂粉的味道既廉价且俗气,几乎盖过檀香的醇厚悠长。

    “阿城。”余庭开口,随后又顿住。

    “调头”这两个字,最终没在了一种叫理智的东西里。

    被唤作阿城的人从后视镜里打量后排男人的神色,确认不会再有新的指示,一脚油门提速,驶向会所。

    今年的情况比较特殊,董事长去世,明辉取消了原本大张旗鼓筹办的年会,改为各部门内部自行安排活动,做点能拿奖品的小游戏什么的,倒也不比年会上的氛围差。

    因为公司准备的奖品很有诚意,小到各种奢侈箱包腕表、高端数码产品,大到国际邮轮旅行、顶配新能源汽车,态度绝不敷衍。

    且今年下发的年终奖金十分可观。金礼年一早就收到了财务的打款信息,按照他八个月的个人工资作为标准,算上这个季度的绩效,也能有个三十来万。

    一个人若真能做到无欲无求倒活得洒脱。金礼年承认自己做不到,膨胀的欲望一旦逾期,他就必须透支自己的精力。

    如此反复坚持了这一年,收获了令人满意的结果,却失去了可以分享喜悦的人。

    明辉通常会在除夕前多给员工放一天“赶路假”,从今天下了班一直到初八都属于春假。往年这个时候,金礼年已经在和陈铭杰商量晚上去哪里吃饭,看哪场电影,订哪家酒店。

    现在用不着溜号去琢磨这些了,他反而有些无所事事。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小颖风风火火地闯进来,欢欣雀跃地喊他出去,说是财神爷到了。

    金礼年满脸狐疑跟她出了总裁办,差点被眼前的一幕给逗笑——肖凌全身上下的所有兜儿里都揣着大把红包,手里还拿着一叠,周围环着一圈员工,来一个人凑到他跟前他就发一个,来一个发一个,毫不吝啬,真跟财神似的。

    小颖早已迫不及待冲上去,摊开双手举在老板面前,笑容甜美灿烂,祝语张口就来:“肖总过年好!祝肖总新的一年一顺道路宽,二旺事业繁,三喜财运翻,四安身心欢……”

    “口才不错。”肖凌将一个递到她手上,又说了几句激励的话,视线掠过其染成栗色的发顶,投在人群之外的金礼年身上。

    仅用复杂一词,难以解释人与人之间的爱恨情仇。

    自打那天在电话里提出终止这段不正当的关系,金礼年确实意识到了肖凌在有意克制接近自己,哪怕他在余庭的办公室睡着,没有及时反映项目考察的事,对方都不曾过问。

    即便他第二天马上做了汇报,得到的回应也只与工作有关。

    ……本来就该这样才对,上下级关系是他们之间最分明的界限,不应由感情打破。

    但此刻看着肖凌信步朝自己走来,仿佛将那条界限踩在脚下,金礼年的内心出现了另一道声音,正与之前做出的决定抗衡。

    叫嚣着、呐喊着,总而言之绕不开那一个字,试图以挣扎带来的痛苦迫使他屈服本能。

    “新年快乐。”肖凌从西服内袋取出准备好的那份递给他,话术太差不差还是作领导的那套,眼神则是不加掩饰的温情,“公司这一年取得的成就你功不可没,来年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希望你仍能怀有对工作的热情。”

    红包沉甸甸的,双铜纸被里面厚厚一叠现金的棱角撑出形状,封面写着“身体健康”。

    金礼年愣住了。

    交际时的能言善道,谈判时的游刃有余,这一刻全都不见了。

    他像个哑巴,最简单的感谢也哽在了喉中。

    同事们沉浸在老板发福利的喜悦中,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没察觉到分毫。

    欢乐的情绪高涨,有人忍不住想逗乐一下,起哄肖凌偏心,给自己人的红包明显比给其他部门的厚实。

    有人跟着附和,整个办公区变得充满欢声笑语,过年的喜庆感立刻就上来了。

    肖凌见他没有反应,直接把红包塞进他怀里,末了转身白了说这话的员工一眼:“这点儿钱也叫偏心?都不够报销总助每个月请你们喝的下午茶。”

    喧闹拉回金礼年的思绪。他收起纠结,顺着肖凌的话回应:“那我就代表大家谢谢肖总给的明年的下午茶经费了。”

    假前最后一个工作日,没多少人的心思还在工作上,反正盖收尾的都收了尾,该完成的也全都完成了。

    金礼年和同事们闹了一会,回办公室整理出一堆废弃合同和资料,放在显眼的位置,好让保洁收走。

    做完这些,他站在落地窗前想了很久很久,直至夜幕低垂,城市褪去光华,高楼披上灯火,才收拾东西离开公司。

    年是给有家的人过的。

    金礼年开车回了酒店,原是准备洗完澡早点休息,房间里却有被动过的痕迹。

    他今天并没有交代清扫,担心是屋里进了人,里里外外排查了一遍,又给前台去了电话说明该情况,询问他们是不是cao作失误给了其他顾客这间房的房卡。

    酒店一再保证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只好挂了电话,确认个人物品以及从公司带回来的文件没有丢失,放下心来。

    或许真是虚惊一场。

    看来人累到一定程度就是容易敏感过度。金礼年关掉了第二天早上的闹钟,脑袋一沾上枕头便睡着了。

    翌日早晨,他醒来查看手机,Ter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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