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跟踪(上) (第1/2页)

    天sE微亮，晨雾尚未散尽，宰相府高墙在薄雾中g勒出深沉的轮廓。府前石板路空荡无声，唯有两道身影隐在对街茶肆的Y影里。

    辛拓云负手立於檐下，神情沉稳如常，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府门。

    韩月牙则蹲在木柱後，耐心聆听四周声息，指尖轻摩竹笛剑的剑柄。

    「他若真与黑噬丹有关，这两日必有异动。」辛拓云语声压得极低。

    韩月牙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一抹慎sE。

    时辰过了半个时辰，府门内终传来阵阵动静。

    两名侍从抬着轻轿出门，紧接着，王楠允着一身玄青常服、脚踏金丝靴，缓缓上轿。

    轿帘放下，轿夫起步，向东而行。

    辛拓云与韩月牙对视一眼，几乎同时起身，像两条贴着暗流前行的鱼，悄然跟上。

    午前的京城街市已然热闹起来，yAn光透过屋檐投下斑驳光影，混杂着小贩的吆喝、车轮的碾地声与茶汤的热气。

    轿子不疾不徐地穿行在街道上，偶尔停下，王楠允会掀帘扫视四周。

    辛拓云假作闲逛，时而在路边摊前翻看书册，时而举起茶盏与茶贩闲聊，却始终保持与轿子相隔三十步的距离。

    韩月牙则在人群缝隙中灵巧穿梭，时而借摊位的遮掩短距贴近，时而跨过店铺的屋檐，从高处俯瞰目标行向。

    忽地，轿子在一间茶馆前停下。王楠允下轿买茶，与茶贩闲谈片刻，动作随意，却时不时藉茶水的反光观察四周。

    辛拓云低声道：「试探。」

    韩月牙会意，顺势与一群贩夫混在一起，笑语交谈间与辛拓云保持视线联系，直至轿子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