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钱》 (第2/4页)

  她又点燃一根香菸，一点都看不出开心还是雀跃，但x1气的频率不太一致，忽深忽浅，看的出来是她依然很疼痛。

    「好。」

    江守往前一步，将身Tb近了十二。

    她面sE不变。

    他轻轻撩起了她上衣的下摆。

    十二没表示，似是习惯了，眼中没有半分情绪，面上也不显笑，她是典型的桃花眼，但这双眼睛在此时却颇有种审视的意味。

    夏天的衣衫很轻薄，而他的手很稳。

    随後g起了指尖，用那几乎没指甲的食指划过了十二的下腹。

    很轻很轻。

    喀拉──

    她坐的椅子随她的动作摔落在地，如果是其他客人肯定顿时心慌，毕竟惹怒了这条街最难得的宝贝，但江守不是，他只知道他成功了。

    ──毕竟不可能会失败的。

    十二猛然站起身，但又被起身的感觉惊YAn到了一次。

    「这也真的……很痛啊……」

    这次倒换江守微微压着肚子，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但毕竟大老爷们没有十二这麽柔弱，不过一阵一阵痛感袭来，每一次还是让他忍不住cH0U了cH0U眼角。

    「我不痛了！你怎麽做到的！」十二跟他虚弱的声音相反，高亢、兴奋，不可思议。

    他正要说话又轻cH0U了一口气，嘶了一声，江守b起其他人已经从弟弟身上T会过更多更重的痛楚，但这种类型的绝对没遇过，从下腹窜到双腿，彷佛某一根细微的神经在腹内打结了，伸开的双腿让那条结紧了又紧，这是他从未尝试过的，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酸跟痛。

    但憋了几秒，狰狞的表情还没散去，他却还是开了口，彷佛说出口後能令那疼痛减退似的。

    「这是报应。」

    谈不上什麽温柔婉约，但算是见过大风大浪十二y是被这个表情跟不搭嘎的话语弄愣了神。

    十二缓缓坐了回去，没动作，就这麽看着他伏在床沿，目光不时在他的动作跟眉目间流转，意味深长的抿了抿唇。

    他们沉默很久，一小时很快就过了，外面mama桑敲打着房间，计算这时间已到，十二知道套路，但她没等江守加时，主动对外面喊，今天不算时间了了，就当私下见朋友，刚还找我那个，直接赶走吧，这放假连天，假日没做的该散了。

    十二大可以维持她的优雅，倒杯水，扶他ShAnG躺着，进推有度，又温柔又疏远，但当听到外面的声响，她就像突然开窍一样，冲出去拿了止痛药、热水袋，眼里满是关心，半点不假，不带半点恶心感地帮他r0u着下腹。

    江守本来想喊她说没用，但想了想选择沉默下来。

    很多人都没见识过她这一面，但本该旖旎的画面，江守提不起任何越界的慾望，他痛，她关心。

    谁让他们都痛过。

    外面嬷嬷笑她，也怕她，十二知道自己是被贡着的，没理会到外面mama桑的心情，驱散了外面的人，又给了他十五分钟继续缓口气，十二一直在察颜观sE，极度好奇却又同理心作祟，乾陪着等，大名鼎鼎的十二很少给人家装依顺外真心温柔，耐心不高的她却心甘情愿等着，她是不知道她撑了多久，但她一句话却是等到江守的眉头松下来才开口的。

    「我给你钱，你能每月来帮我。」

    「可以，但我不想要这麽一点，我要安全，也要更多——我知道你有门路，你一定有的。」

    十二敲了敲桌面，思索起来，不一会就笑了，理解了他想要的东西。

    她是从泥泞混过来的人，一个狼狈又光鲜的人，最唾弃她的就是最疼Ai她的人，她骄傲放肆，可是谁都不戳破她私底下的妥协与尺度，他们当玩儿，她当最後的面子，这麽两句话，她就知道了更深层的「交易」，底层活下来的聪明让她知道这是一件多该把握的事，甚至说不定是可以脱离这里唯一的机会。

    「东区有一个暴发户，背景不大，为人也还行，听说赚翻後也是懂得知恩图报，黑白道只缴钱但说不上话，偏偏这个纨K子弟还是个大孝子，你能给他父亲一段时间的好梦，我想没人能拒绝这个诱惑——」

    他们简单谈完cH0U成b例後，她给了他一个地址，半开玩笑的说，「我也多给你一笔钱，你头三天可不能让我再痛了。再痛就不给你介绍人了。」

    从那隔天的谈话过後，後两天的痛苦好了许多，甚至第回家还可以顺便承担弟弟那头的痛苦。

    三天後，他拿着十二写的介绍单去了一户大富人家，远看还真有几分暴发户的气场，不典雅不古朴，可金光闪闪金碧辉煌的。

    「你好，我是来找蔡老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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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守努力展现出有自信的样子，挺直了总是耷拉着的肩膀，西装有点破旧，但已经是他最好的行头。

    「江医生吗，请进请进。」

    外面佣人很恭敬的请他进来，他知道早就打过招呼了，对医生这个假的身分遮掩也不算意外。

    他被带到了一间充满机器的卧室，他不懂那些cHa在人身上的管线，但一看就知道应该会有多疼，所以情不自禁起了一身J皮疙瘩。

    有些痛苦是痛在触目惊心。

    他按照十二的教他的，江湖术士，拿出莫须有的自信，若没办法用嘴哄人开了花，那就沉默到令人神秘莫测。

    「蔡老，我们直接开始吗？二十万，还你一天自由。」

    江守又伸出了他的左手，但这次不用手指轻轻抚m0了，他用手掌从他头部抚m0过滑了下来，在m0到肺部的引流管想了下，没避开，反而在这两处多停留个一阵子，直到所有部分都触m0完毕，他汗滴了下来，两三滴落在了病床单上。

    江守完好的肺部感到一阵气短，最初的那口气甚至都喘不上来，那些引流管、针孔、导尿管的位置有些沾黏的疼痛，还没过三十的他瞬间像衰老几十岁，他拖着蹒跚的步伐到了一旁的沙发坐下，明明完好的双腿只能有气无力地被拖着前行，而同一时刻在病床上双目紧闭的蔡老突然睁开眼睛。

    「怎麽回事！为什麽我不痛了！这是什麽止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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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立刻有人凑过来跟他说事情的前因後过，语毕後蔡老回头望着已经躺在陪病床上喘着粗气的江守，眼神中有着跟十二一样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