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黑箱子（数据线的妙用，囚） (第3/3页)

这种玩法自己只需要在一旁欣赏，故坐在沙发上休闲。

    顾帆的头脑很混乱，他感觉什么也想不了，什么也想不动，不保持镇静也没有办法，只能就在这么一个箱子里蜷成一团呆着。他神经质地按着自己的手指，希望从中获得自己仍活着的宽慰。他忽然想上厕所，但他知道吴辰不会理他，又因此开始担心吴辰有没有计时，又呼吸困难。不久，顾帆就在黑箱子里失禁了。他意识到的那一瞬间濒临崩溃，他甚至不知道还有多久自己才能被放出去，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他都要和自己的尿液被关在一起。他感觉得到自己的脚正无可躲避地和肮脏的液体有接触，这让他很反胃。他决定，等他从这个箱子里出去就分手。他真的很害怕，当他被关起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被抹去了，或许正因如此他才难以呼吸。但他自小便很害怕，或许还是小时候的某个梦魇在作祟吧。他从心里对吴辰产生了一点恨意。他不知道三个小时是什么概念，难道还没有到吗？

    吴辰欣赏了半晌自己的艺术品，总觉得还差点什么，于是他兴致勃勃地决定，出门一趟。顾帆在箱子里听得一清二楚，更崩溃了，但他艰难的气管不支持他说出挽留吴辰的话，他只能被动接受吴辰故意离开这一事实。吴辰出门后就在小区散步，带着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他知道顾帆此时的心理状态，也正因为此而飘飘欲仙。等他回去的时候，时间差不多了，顾帆也已经在箱子里奄奄一息了。他回到公寓，试探性地问了一声：“顾帆？”

    顾帆似乎听见了什么声音，但他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故继续致力于调整自己的呼吸，让自己不要不争气地晕倒在自己的尿液之中。忽然，他感到眼前有硕大的光晕，世界好像在翻转。吴辰把箱子打开了，被里面的臭气熏得咳嗽了两声。“你在这里面干什么了……”吴辰不耐烦地质问道。顾帆自然是跌跌撞撞地受着向生力的驱使在自己都没有完全明白状况的情况下爬出了箱子。他呆呆地坐在地上，半闭着眼睛适应这突然的环境变换。等他回过神来，吴辰已经把箱子处理完了。吴辰碰了碰顾帆的肩膀：“诶，你去洗个澡，臭死了。”

    顾帆的心跳依然很快，他的大脑还是一片空白，刚刚发生了什么？刚刚痛苦的经历好像忽然变得很模糊，他甚至忘了自己在里面排泄过，只觉得腰酸背痛。他还是下意识地听从着吴辰的指挥，很笨拙地从地上站起来，到浴室洗了个漫长的澡。等他洗完澡，吴辰正拿着浴巾站在浴室门口。顾帆看着吴辰一副体贴的样子，有点恍惚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吴辰帮他擦身子时碰到的伤疼得顾帆一激灵，他才想起吴辰又打他了。顾帆盯着吴辰的眼睛，他脑中全是疑问，难道他现在的记忆已经被吴辰训练到挨打都不记得了？吴辰难道一直在打他，只是他都忘了？顾帆的头很疼，他有些忘了吴辰到底是谁。他为什么会和他住在一起？难道自己是个受虐狂？可他感到的疼痛与心碎一点也不让他快乐。顾帆忽然想起来自己的腿还断过，就是被眼前这个人打断的。他瞬间怒火中烧，抢过吴辰手里的浴巾：“你把我的腿打断了？”

    吴辰看着顾帆一副愤怒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但他又不能对这种质问毫不愧疚地笑出来：“……是，对不起。”顾帆又胡乱擦了几下，去衣柜里找了套衣服穿上，到客厅去坐下。吴辰跟了出来，看到顾帆又习惯性把浴巾扔在了地上，直接命令道：“捡起来。”顾帆自己都没想到，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自己竟然就把浴巾从地上捡起来了。“我为什么听你的？”吴辰听着顾帆威胁的口气，意识到顾帆可能又有点出问题了，赶紧坐到他身边：“你怎么了？”“你谁啊，对我指手画脚的。”顾帆本想把浴巾再扔回地上，但硬是没能这么做。吴辰抱了抱顾帆。顾帆闻了一下吴辰身上的味道，记忆一下子变得清晰。又一阵剧烈的头痛，不为别的，只为自己对吴辰的气味如此熟悉又欲罢不能。他已经身陷这场痛苦的游戏中上瘾了。

    “我不认识你。”顾帆扔下这句话就进卧室了。吴辰不知道顾帆是不是开玩笑的，自己今天可能确实又过火了，所以到了晚上，顾帆不让他进卧室，他也没什么可说，自己到客房去睡了。

    第二天，吴辰要到学校开一场临时会，走之前看顾帆还没起床，给顾帆准备好早餐就走了。顾帆迷迷糊糊醒后，又想起昨天的凌辱，气急败坏之余面色也不禁有些潮红。他一定要借这个机会看看吴辰到底对他是什么意思。他正要出门，又来了一个快递，竟然送来了大桶的巧克力冰淇淋。他笑了出来，但马上决定不能就这么心软，于是故意把冰淇淋直接放在餐桌上，走了。吴辰到家后看到桌上融化了的冰淇淋，有些生气，可之后找了一圈发现顾帆消失了，不免有些担心起来。他打了个电话给顾帆，顾帆没接。吴辰甚至想了想要不要先报警，毕竟顾帆现在的精神状态也不知道正不正常。但他又想到时间还没到，以及这场灾祸又是自己造成的，不免自责。

    马上过年了，顾帆在家和父母非常开心地装点他们的房子。门铃响了，顾帆跑去看是谁。普通的眼镜，普通的外套，看上去甚至有些乖巧——吴辰。顾帆心里吃了一惊，他没想到吴辰有这种决心，吴辰拿着红色包装的年货，站在门口。“能进去吗？”吴辰看顾帆没反应，又说：“我去你公司问了一下，知道你没事，但还是来看你一眼。”顾帆把吴辰接进家，吴辰的眼镜起雾了，他便把眼镜摘下来擦拭。顾帆就在这个机会看了一下吴辰的眼睛，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