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鼎宫阙_沉浮(叶氏那样轻浮的性子,他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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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浮(叶氏那样轻浮的性子,他该...) (第2/3页)

   床帐中的温度迅速升腾起来,她身上妖冶的玫瑰香与他沉稳的松柏香慢慢地纠缠融合,最终又合上淡淡的汗咸,交织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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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起时她甚至有些艰难,先唤了莺时独自进来为她按了许久的腰背,才终于勉强坐起了身。

    坐到镜前,她自顾自地用梳子一下下拢着头发,嘴角笑意不胜玩味:“有趣,也不知昨儿是怎么了。”

    他那方面的功夫其实一直不错——到底是乱花丛中过的人,既没能片叶不沾身,就多少会练出些本事。

    更何况他长得也好看,不论她心里存着多少恨,在这一时半刻间凭着这张脸、凭着他的“本事”,无论睁眼还是闭眼,她都觉得自己被“伺候”得很好。

    这常让她觉得进宫这一趟并不亏。

    人生苦短么,得了意,就得尽欢。

    享乐也不过就那么几种,荣华富贵她生来不缺,如今得以尝尽男女间的欢愉,也不失为一种新乐子。

    而昨晚,他又有些明显的反常。

    ——他比平日里更兴奋了些,也撩动得她更为兴奋。

    可这委实奇怪,昨晚他们虽一道过了个中秋,可也不过是一个平淡温馨的夜晚罢了,从前也有过很多次,哪次也没能让他这样。

    若说是因为他突然想到什么,是以心潮起伏之下对她更有了兴致……那也同样不大说得过去。

    ——毕竟都有两年了,他们早已对对方的身体无比熟悉。他兴致格外好的时候她也见过,会更加温柔地施以宠溺,却不是这样的如狼似虎。

    所以他昨夜的举动,委实是不大对劲。

    夏云姒饶有兴味地回想着,细品了会儿那番令人目眩的滋味,便也做了罢。

    待得梳妆妥当,她唤来小禄子:“皇长子昨晚喝多了,我不放心,让他过来一道用膳。”

    小禄子躬身,很快就将宁沅请了来。

    宁沅果然是醉意还未全退,早膳用得迷迷瞪瞪。

    夏云姒斜眼看了半晌,终于忍不住抄起筷子敲他脑门:“看看,就图那一时痛快了。一会儿读书被先生打手心你可别哭!”

    “……”宁沅不服不忿地暗暗瞪她,嘴巴里小声嘟囔,“我才不哭,我都长大了!”

    而后如往常一样,宁沅白日里大半时间都不会在永信宫待着,通常要在尚书房留到临近晚膳时才回来。

    夏云姒自己也读了半晌的书,可算读完了又一本《旧五代史》。

    歇了一歇,她让宫人为她取了琵琶来,闲坐廊下,悠悠地弹了半晌,多是些能应秋景的清冷曲子。

    又一曲罢了,背后忽而响起满是笑意的女声:“论这琵琶,还是婕妤娘娘弹得更好。”夏云姒回过头,就见一女子随着含玉一并了院门来。再仔细一看,才认出是赵月瑶。

    说着三人就入了殿,她和含玉原本与赵月瑶都不算相熟,没太多话题可说。

    含玉不禁脸红:“臣妾是直性子,瞧这meimei还不错……起码是比那叶美人强些。”

    夏云姒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含玉许多时候是心肠偏软,可这番话说得倒也不错。

    夏云姒不禁一奇:“怎么呢?”

    ——想想看,大家闺秀也受不了隔三差五被旁人婉转承欢的声音搅扰得无法安寝不是?

    夏云姒抿唇:“赵才人到底是大家闺秀,若这话是她散出的,便不太会是编的。”

    “jiejie怎么也这么没正经!”夏云姒双颊骤热,丢了个线团过去砸她。

    神不知鬼不觉地摆了叶美人一道,还让叶美人恨都不知道恨谁。

    她曼声轻叹:“眼下太后在气头上,她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了。往后又是年关,群臣都歇下来,闲得没事做,最爱盯着看皇上有没有行止有失的地方。”

    赵月瑶面色僵了僵,却只苦笑:“……罢了,不说这个了。到底是皇上喜欢,别得便都不妨事。”

    ——这般传言,听似只在说她不思悔改,实则重点落在了“小门小户”四个字上。

    周妙看看她,不解:“这不是jiejie自己说的?”

    夏云姒心下一壁盘算,一壁抿了口盏中香茶。

    阖宫都听说那日叶美人哭喊不止,在太后面前连磕了几十个头,无奈太后不为所动,只让人将她送回了宫去。

    所以他若不想在过年的时候被御史纠阂,最好就别急着放叶氏出来。

    太后问罪,叶美人自然敢怒也不敢言,只得低声下气地争辩说没有、说自己是为jianian人所害。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也说不通——皇帝自有他不好的地方,也并不是个专情的男人,可也总归并无那么轻薄。

    于是客套一番后,夏云姒便自然而然地问了她近来在宫中住着是否习惯、衣食住行是否都好。

    这“捐官”,在本朝素来是允许的。一来都是些芝麻小官,就算做得不好也伤不及根本;二来就是捐的官,也照样有每年的考评、考评不好也会降职革职,犯了罪更照样可以入狱问斩,除却不必科举没有其他特殊可言。朝廷在关键之时以这些小官位换些钱解一解燃眉之急,实是两害相权取其轻的做法。

    一番话不仅大大方方地说清了为何拜访,连为何是含玉领她来都解释了个清楚。

    拿捏分寸可真不是件易事。夏云姒偶尔也会回想,觉得自己总有那么些事拿捏得不够精准,但好在是没犯过大错。

    可此举说是按律允许,也终是让人瞧不起的。

    说着她自顾自地将话题绕了开来:“叶美人的琵琶臣妾也日日能听见,比不得娘娘弹得好听。”

    吃一堑长一智,采苓那样的人,遇到一次就足够让人长记性了。

    只可惜这月余过去,叶氏凭着圣宠已然晋至美人,终是压了她一头。

    只是现下看来,在美貌上比她更胜一筹的叶氏,在这方面也同样“更胜一筹”了,未成想失了分寸闹得太过,反倒引了祸事。

    ——宫人们私下里在说,叶美人真是性子轻薄。只要皇上留宿在她房里,住在四周围的宫人必能听到她夜里“叫唤”,一个个都无法安寝。

    含玉压音:“若是这样……叶美人这般得宠倒也不稀奇了——可见不止是人美琴好,床上|功夫也很了得呢!”

    连周妙到延芳殿小坐时都笑:“那些个传言……我听着新鲜,在嫂嫂进宫看我时专门问了她,还真是半句不假。”

    赵月瑶向她福身:“原是去见周jiejie——她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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