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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我真的很讨厌你 (第2/2页)
没换姿势,还是那样伏在席闻的怀里。 下半身还杵着,席闻被封印般动弹不得,甚至连偷摸着起身冲凉水都做不到。他好气又好笑地叹了口气,抬手将钟靖煜蹭落的被子重新盖好。 时间一点一滴走,钟靖煜这个始作俑者呼吸平稳睡得香甜,可席闻始终无法入睡。 算了。席闻想,难得有这样的体验,也不错。 第二天,太阳挂在高空,钟靖煜悠悠转醒。他睁开眼,意外发现席闻还睡着。钟靖煜小心翼翼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身体,又替席闻揉捏,却发现他竟然还没醒。 钟靖煜想起昨晚的事憋住笑,轻手轻脚披了件衣服离开了房间。 “你怎么…”,祝白芷端着水杯和药站在席闻门口,看见钟靖煜从里面出来,疑惑地看向走廊的门牌号,“不是,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钟靖煜反问,“席闻饭还没吃,你就让他喝药?” “啊?”,祝白芷疑惑地说:“可是哥哥平常这个时间点早就吃过饭了。”,她忽然意识到什么,瞪着钟靖煜说:“你是不是欺负哥哥了?” “我?欺负?席闻?”,钟靖煜猛地变了一幅脸,猥琐地笑起来,“嘿嘿嘿,还真是。”,钟靖煜故意揉乱祝白芷的头发,“席闻还没吃饭,让他先吃饭再吃药。” “滚!别摸我的头发,油死了!” “我回小寅那边。” “赶紧滚去吃药,不然文寅哥杀了你!” “…”,钟靖煜想起文寅手中那把寒光闪闪的锋利手术刀打了个冷颤。 “早啊文医生。” “呵呵。”,文寅套着手术手套在瓶瓶罐罐里翻找。 “找什么文医生?我帮你呀。” “找能把你毒哑的药。” “…”,钟靖煜在嘴上做了个缝合动作,老老实实坐在一旁。 文寅找了一会儿但还是没找到,冲着钟靖煜招手,“算了,你过来坐,我先给你换药。” 一圈圈绷带解开,钟靖煜身上豁出的血口子暴露在空气里。文寅的动作很轻柔,他看待病人时的目光总是耐心又温和,他问:“需要止疼吗?” “不用。”,钟靖煜吊儿郎当地笑,仿佛那些伤口并不在他身上。 “我想问…当然,是作为医生想问。”,文寅停下动作,专注地看着钟靖煜问:“是练出来的痛感迟钝还是害怕闻哥担心所以装不疼?” 这问题问得有些尖锐。钟靖煜一怔,仔细认真地思考后才回答:“原先我很怕疼,但是当我看见席闻身上的那些伤,明明我自己的身上没有,可我也疼得很厉害。”,钟靖煜笑了笑继续说:“后来我发现,只要席闻不再受伤,我受伤的地方好像也没有那么疼了,于是我逼迫自己加倍训练,因为我得保护他别再受伤。可是训练哪有不受伤的?所以每当我受伤,席闻就要去求那些医生给我开止痛,可他们只会瞥我一眼说,死不了,别浪费药,。挺可笑的,谁说不死就不需要止疼了?我看他愁眉不展的那样子,就跟他说,没事儿,我又不疼,,可能说久了,我自己都信了吧。” 钟靖煜有些迷茫地看着文寅问:“文医生,我这是算哪一种?” “不知道。”,文寅皱着眉头,他仍然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人能做到淡化痛感,“我觉得也许是因为你看见闻哥就好受一些?” 钟靖煜很快就点点头认可,“好像的确是这样。” “那…没有闻哥在的时候,你会需要止疼吗?” “当然了,我之前打那个针的时候,疼得恨不…”,钟靖煜猛地噤声,他有些狼狈想用脱掉的衣服遮挡自己的伤口,可席闻已经进来了,就在靠近的那几秒里,他清楚看见了席闻眼中的笑意是如何消失殆尽。钟靖煜抿了抿唇,心虚地缩起身体,“席闻,你别担心,我不疼的,都是皮外伤。” 席闻的视线在他脸上扫了几下就看向文寅,语气里压着点不痛快,“这就是你说的,一点儿外伤,?” 文寅在钟靖煜哀求的目光中将“这次的伤比起从前的确就是一点皮外伤”硬生生改成了“我说的,皮外伤,指人体真皮组织以外受到的伤,而不是说它们不严重,当然,从我的角度上来说它们也不足以威胁生命”。 席闻被堵得哑口无言,他沉默地将那些尚未宣泄的火气压了回去,“你们继续,我在旁边等。” 文寅翻了钟靖煜一个白眼,又一次在钟靖煜的哀求下冷淡开口:“麻烦伤者家属在外面等。” “这又不是在医院。”,席闻气笑了,“我在我自己家里,还要出去等?” 文寅也淡淡地笑,“我在家里也不需要替、病、人缝合伤口。” 席闻噌地站起来,一句话没说往外走,还在出去后“体贴”地关上了门。当然,如果那声巨响不算在内的话。 钟靖煜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他想说点什么但他说不出,于是冲着文寅竖起大拇指,“还是你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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