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景」双向驯服 (第1/1页)

    summary：降谷零亲手提交了诸伏景光的死亡报告。

    敲下最后一个字符，按下保存键，将电脑关机。降谷零向后仰倒，身体砸进椅背。

    散热风扇迟钝地继续工作，发出令人心烦的嗡鸣。然而机械运作的声音并不仅仅从面前的电脑中传来，有别的什么东西在衣柜之中不知倦怠地震动，即使隔着皮rou和柜门也清晰可闻。那方漆黑狭小的空间中传出成年男性颤抖的呼吸和低吟，却显得含含糊糊，声音的主人似乎被堵住了唇舌。

    呻吟声更加清晰，夹杂了些痛苦的意味。降谷零终于舍得将视线施舍向那没有被用作正途的衣柜。他缓步走了过去，拉开柜门，灰紫色的眼瞳与一双雾蒙蒙的蓝眸四目相对。

    降谷零在今天提交了一份死亡报告——以已牺牲潜入搜查官这一称谓将“诸伏景光”一生的经历盖棺定论。上司安慰降谷零让他节哀，金发青年沉默不语，最终微微颔首，声音嘶哑地吐出代表感谢的音节。

    真巧，降谷零想。

    眼前的男人与他的幼驯染长得一模一样。

    可惜诸伏景光已经死了，被他关在衣柜里的这人叫苏格兰。

    黑发青年蜷缩着身体，双手被捆缚于身后。他的双唇被口球堵住，难以吞咽的过多的津液随着呼吸呻吟而顺着唇角向下滴淌，连脖颈之上的皮质项圈也泛着水光。苏格兰下半身赤裸着，双腿紧紧并拢，四根颜色暧昧的电线从他臀缝间伸出，分别连接着几个被胶布贴在他大腿上的遥控器。

    或许是因为光线的刺激，苏格兰闭了闭眼睛，大颗的泪珠从他眼角向下滚落。他抬头，直直望向将自己囚禁于此的犯人，眸底一片温和。

    降谷零没说话。他勾起项圈上连接的链条，在手掌上缠绕几圈，用力拉扯。衣柜中的青年顿时跌了出来，肩膀磕到地板，声音很沉闷，听着让人幻痛。苏格兰低低呜咽一声，试图控制颤抖的双腿站立起来，最终只更重地跌落在地上。

    降谷零叹了口气。他用空着的那只手拽起正艰难起身的苏格兰，半抱半拽着将人扔在床上。青年的喉间溢出声闷哼，这近乎丢货物一样的动作让他体内的跳蛋变了位置，本已习惯的快感顿时变得难以忍受。一只深肤的手探向他脑后，解下那只口球，原本被压抑的声音顿时满溢而出。

    苏格兰仰面躺在床上，满身狼狈，艰难地吞下呻吟。他用湿黏一片的大腿内侧去蹭降谷零的腰，被扣住膝盖压制住也不恼，只是温柔地弯起眉眼，轻声唤他：“Zero。”

    有什么东西断裂了。

    当降谷零回过神来时，他正紧紧掐着苏格兰的脖颈。血管在他手下跳动，顽强地发出“活着”的声音。他的手掌隔着项圈压在苏格兰喉结之上，黑发青年艰难地呼吸着，发出几声有意压抑过的呛咳，脸颊泛起不正常的红。

    可他还在笑。

    有什么东西在降谷零的胸腔中燃烧。炙热，灼痛，火灰代替原本的东西填满跳动的心脏。降谷零没有松手，他低下头，与苏格兰嘴唇相触，随后狠狠咬下。

    他尝到温热腥甜的血。

    他尝到诸伏景光的“活着”。

    原本塞进甬道之中的玩具被一股脑拽扯出来。苏格兰——诸伏景光仰起头，连呻吟都发不出，只哼出甜腻的音节。xue口呼吸似的微微张合，yin靡的液体滴淌下去，打湿了臀缝。

    被泪水打湿的眼睫轻轻颤动。诸伏景光专注地看着降谷零，没有怨怼，没有愤恨，没有愧疚，没有痛苦。他只是平静地看着，好像他们没有站在对立面，好像他没有被死亡、被囚禁，好像他们是一对真正的爱侣，降谷零对他施加的种种暴行不过是情人间的小小趣味。

    我恨你。降谷零说。

    嗯，你恨我。

    诸伏景光又笑了起来。

    可是Zero，你爱我。

    这很矛盾，降谷零想，但该死的，诸伏景光说得对，他确实爱他。如果诸伏景光不是组织派进官方的卧底，如果他们只是一对普通的幼驯染，或许降谷零一辈子都不会觉察到这份埋藏于心底的爱意。

    情感在无知无觉间绽放花蕾，结出果实，又在被发现的瞬间加速成熟。过于甜腻的糜烂香气着实令人作呕，然而降谷零心甘情愿吞下腐坏的果实，落入诸伏景光为他编织的陷阱之中。

    被束缚住的一定是“败者”吗？

    握住锁链的一定是“主人”吗？

    降谷零的呼吸略微颤抖。他掐握住诸伏景光的腰侧，金属链条在青年白皙的腰侧硌出红痕。堪称艳丽的蓝眸在快感之中涣散，尚未重新聚焦，便因为强烈的冲击而落入欲望之中。

    诸伏景光呻吟着，双腿勾缠上身上青年劲瘦的腰身。他恍惚间感觉自己没有被降谷零当做“人”来对待，而是被作为一个毫无知觉的性爱娃娃而粗暴蹂躏。

    啊，诸伏景光想，他喜欢这个。

    甜蜜而苦痛的酸胀与满足让他几乎无法发出呻吟以外的声音，就算间或说出一些词句，也被冲撞成毫无意义的破碎音节。他艰难地摇晃着酸痛麻木的腰去迎合对方的动作，如愿换来更过激的对待。

    降谷零突然抬高手腕。链条晃动碰撞发出咯嚓的脆声。他垂下眸子，揽住诸伏景光的腰身，抱着人换了个姿势——黑发青年跨坐在金发青年胯间，腰臀因为突然变换的角度而发抖。降谷零身体略微前倾，一手抬高，另一手揽在对方腰间；诸伏景光腰背后仰，高昂起头，将修长白皙的脖颈全然展露在对方的注视之下。

    像是在跳一支舞。

    可惜手中握着的并非另一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