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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C完XTG净、只当是任您打骂的家奴 (第2/2页)
,大抵还是那些车轱辘话,半道上又发现沈年是喝醉了,又骂他还敢喝酒了,沈年听烦了就把耳朵捂起来,说沈相是臭老头儿。 华容夫人等在宫门口,给沈年带上耳捂,一家三口上了马车。 楚泊舟跟在他们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直到送了沈年出宫门才定住脚步,他一袭单衣走在雪地里,德宝追上来连忙给他披上大氅,“陛下保重龙体啊。” 他还没能当惯皇上,每每听见这些话都觉得违和,一言不发往回走,外头是沈年的世界,他却被困在砖瓦红墙里了。 年初七。 小芬大包小包跟在沈年身后,“公子,夫人不让您吃糕了,牙都吃烂了。” “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沈年要排队买枣糕的脚步顿下来,紧赶着年关时蛀了一颗后槽牙,他恼了好几天,吃不好也睡不好,昨日晚膳连狮子头都不敢嚼。 也许小芬真是个乌鸦嘴,早上出门还好好的,等傍晚归家,沈年左边脸颊都肿起来,原先去江南的船已经安排好了,这下行程泡了汤。 索性沈年也不想去,别人家总归没有自己家好,他娘翻年没几个月就要生了,他也不敢离家太久。 小芬煎好药给他端进来,“喝完药早些歇息,相爷说明日一早要进宫。” 沈年都快忘了这茬了,脸肿了说话也不清晰,“进宫干嘛?” 小芬瞪他一眼,你说进宫干嘛,还不是些孽缘。 “抗旨不尊小心再挨板子。”她把药放到沈年床头。 想起来就屁股痛,沈年那日喝断片,一睁眼就躺在床上,摸着脑袋想了半天也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倒是隐约想起鎏金瓶,半夜三更掀开床板检查了没丢,这才继续放心睡了。 这楚泊舟葫芦里究竟卖得是什么药,沈年仰头看着天花板,算起来上次在宫里还是半月前,他搞不懂这个主角,也不想和他说些情情爱爱了。 沈年闭上眼,牙疼得实在睡不着,喝完药嘴里还苦得很,以往吃些蜜饯过过嘴,现在只能喝点清茶压苦味。 他干躺到丑时,半点睡意也没了,刚要起身就听见窗户边一阵异响,沈年一惊,相府都多少年没遭过贼了,怎么还有胆子这么大的人。 “小芬……唔!” “是我。” “唔!” 沈年几乎疼昏了头,肿胀的侧脸被捂个结实,钻心的疼痛往脑门上窜,他汗都下来。 楚泊舟也注意到沈年的不对劲,连忙松开手仔细端详。 沈年看清面前是谁,面色立刻冷了下来,警惕地问,“你来干什么?” 楚泊舟也没想到会被发现,他更不敢告诉沈年其实自己夜夜都来,一时情急间脱口而出,“鎏金瓶……” “什么鎏金瓶,我可没有鎏金瓶,你找错人了。” 他怎么这都知道! 楚泊舟局促地站在床头,又觉得这个姿势不太好,想了想还是弯下双膝跪下去,“你病了,我来看看。” “别装了。”沈年冷冷睨着他,“现在来装什么,又不要我meimei做军妓了?搞成这幅样子像是我对不起你一样。” 楚泊舟被一句句往心里扎,脸色都白了几分,他压抑着呛上喉口的咳嗽,没告诉沈年他也病了好几日了,那晚吹了寒风,身子又清理的不及时,夜里便发了高热。 沈年看不出面前人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他总是这幅卑微的姿态,搞得全世界都欠他一样,沈年实在看烦了,更没有什么兴致应付。 “陛下还是回宫吧,我不敢招待您。” “我看看你……”楚泊舟哑然,倒宁愿面前是醉酒的沈年了,就算那样cao他他也愿意,至少有个好脸色,还愿意和他说两句话。 “您不是召我进宫吗?明日一早便能见到了,总不会缺胳膊少腿。”沈年只觉得他面容虚伪。 “别这样叫我,公子当我是奴隶,只当是任你打骂的家奴。”楚泊舟语气哀求。 “这我哪敢。”沈年语气平淡没有起伏,自始至终都没碰他一根手指头。 “你要去江南吗?”相府的消息瞒不过他。 沈年不点头也不摇头,他没必要告诉楚泊舟自己的打算,“你总打听我做什么?”当皇上都这么闲吗? 沈年说两句话牙疼得更厉害,捂着脸躺下,嘶嘶吸着气。 楚泊舟紧张地上前查看,刚碰上沈年的脸就被他一巴掌拍开,他以为沈年是嫌自己脏,急忙解释道,“我洗干净过来的,别嫌我。” 弄得沈年一头雾水。 什么嫌不嫌的,他以前……算了,想这么多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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