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倒记[百合/abo]_乍见翻疑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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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乍见翻疑梦 (第2/2页)

人听了直皱眉,这趟出行行踪甚是隐蔽,连教中都少有人知,怎么走漏了风声。而且没听见说请人去盘桓,半夜来请的。知道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那吴叔道:“鄙人乡野伧夫,久不涉足中原之地,一时倒想不起认识哪位住在江南的朋友。却不知阁下是谁。”

    那人道:“我是谁,尊驾出得舱来,一望便知。请出舱!”说到后来,语气中显然已有威胁之意。

    同行的十一人等他话落,一同大声道:“请出舱!”话声中暗含劲力,声势盛大。

    吴叔冷笑一声:“吴某不才,平生却未曾被人胁迫做过半件事情。你们让我下船,我却偏偏不下。诸位好朋友都是身具惊人业艺的了,还请上船赐教,看能不能让吴某下这个船!”

    话音刚落,手腕一抖,激S出三把飞刀,封住靠近船舱最近那人的上中下三路。飞刀来势甚急,那人反应倒快,拔出腰刀,竖在跟前,挡掉两把飞刀,剩下一把却无法可想,闷哼一声,左小腿已然中刀。他顺势倒地,却不觉痛楚,奇怪地看了一眼小腿,倒不禁惨叫起来,小腿居然已经开始迅速变黑腐烂。

    同行之人这才反应过来。那带头的手一挥,诸人竟也不管受伤中毒的同伴,全都拔出武器,飞身攻入船中。

    这些人甫一上船,船上二人便即发出暗器,又伤了三人。但那三人却已给同伴争取了时间,剩余八人全都进得舱内,将两道出口堵住。

    吴叔扫视眼前诸人,见他们都着夜行衣,将头脸蒙得严实,不辩身份。皱眉道:“诸位到底是谁,竟然同伴受伤也不顾吗?看来今晚是非和五仙教过不去了。”

    那带头的嘿嘿冷笑两声:“吴长老也不必和我聊这闲天,我知道,你是想拖时间让我等中了你点着的毒香,可惜啊,兄弟们早有准备,这香对我们却是无用。你和圣nV还是识时务为俊杰,交出那件东西,否则……”

    那少nV和吴姓男子听了心下骇然,有这解药的必是五仙教教内高层。这些年教内虽有纷争,却远远不到手足相残的地步。不知这些人是谁的手下,竟然如此辣手,可听他们说话言语,却又不是认识的教众。心下一时茫然。

    当下一咬牙,两人同时向这八人攻去。心存试探出这些人手的功夫,猜出这些人是谁的用意。

    一交上手,二人心上更为惊讶。这八人居然个个是好手,单对单,那自然都不是这少nV和吴叔的对手,要是五六人齐上,也只多费些力。可眼下敌手多至八人,那领头的更是内力JiNg湛。船又狭小,施展不开JiNg妙身法辗转腾挪,两人当真是尽处劣势,一时之间,全为守势,无力攻敌了。二人心下具都明白,时间一长,两人T力不支,局面将更加不堪。

    那男子心一横,知道今天定不能善了,一转攻势,全不防御,改成了以伤换伤的打法。敌人本就武艺不如他,一时手脚大乱,本来严密的阵法破了一个口子。

    那少nV心知吴叔这般打法,是已存Si志,换自己能逃出去。当下也不废话,飞身向那口子冲去。

    眼见出口只有一步之遥,那八人反应也快,其中两人忙变阵挡住了道路。身后又传来呼呼风声,舱内哪有风?那少nV知是敌人携深厚内力攻来的一掌的掌风,咬牙催b内力向前直奔,却终是前有狼后有虎,势无可避,y是挨了这一掌,后背剧痛。又听身后吴叔一声惨叫,她见去路已断,回身想相助吴叔。却见吴叔x口cHa着一枚物事,赫然便是教内独门的暗器。

    她飞身跃回吴叔身边,勉力将一起斫向吴叔的六柄剑荡开,颤声道:“你们这些叛徒,同门相残,便不怕执法堂吗!”

    那领头的笑道:“执法堂可不知教外还有我们这一帮兄弟。好了,不说废话,圣nV大人还是趁早将那物事交出来,属下还可给您一个痛快,不然嘛,可怪不了众兄弟了。”

    那少nV看向吴叔,见他x口处汩汩流出黑血。被毒物S中要害,眼见是不活了。再加上骤逢大变,方才又中了一掌,已受了沉重内伤。这时悲愤交加,只觉丹田、背后一阵绞痛,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挨着板壁无力坐倒。

    她颤声道:“东西就在我身上,只是我受师兄之托,却不能……不能背弃诺言,将它交给旁人。你们要,杀了我自己取走便是。”

    那首领正要开口说话,忽听得船首嘎吱作响,一个人弯腰走了进来。

    进来的那人见了船中坐着躺着站着的诸人,也不做慌,反而轻笑一声:“啊哟,看来是我来得不巧了。打扰了诸位的雅兴。”嗓音极清极冷极脆。

    那行人见突生变故,早已戒备起来。见那人身形高挑,一身白衣,心下不禁纳罕。江湖上穿白衣不稀奇,稀奇的是,外面风雨大作,四周又全是泥地,那人居然衣履崭洁如新。不说泥点子,连半点Sh痕都没有。再看她脸上,带着一张银白面具,显是不想露出真面目。心下俱在嘀咕:“传闻内力深厚到极致时,平常行走也能劲力外露,风雨不侵。今天难道这么点背,遇上了一个Ai管闲事的不世出高手?不对啊,看她身形,年纪不甚大,江湖上何时有这号人物了。”

    那靠在间壁的少nV听到她声音不由得心中一动,勉力睁开双眼。她受伤已深,眼前模糊一片,看不真切,只在心里说:“李……和她的声音好像……可是,那人三年前就已Si了,我在……我在发什么梦呢。”

    恍惚之间,见那白衣nV子已和那八人交上了手。她本以为今天有Si无生,不料居然又有了一线生机,心下不禁欢喜。可又暗暗焦急,这八人攻守转换娴熟,显然常在一处习练,一人功力再高,也不好对付这八人。

    昏昏沉沉间,打斗竟已然结束。她靠在板壁上,内息紊乱,伤处甚是疼痛,正自压制,便见眼前出现一双白靴。

    她方想:“那人竟赢了?这么快?”头便被那人抬起来,那人右手m0索到她耳下,运用内力将面具烘起一角,手一挥便将她脸上的JiNg巧易容面具揭下,露出一张昳丽的脸。

    那人轻笑道:“温玉。”她看着眼前熟悉的脸,只是这人现在受伤甚重,嘴唇苍白,额角不住冒着虚汗,眼中不知是疼的还是怕的,含着两眼泪,瞧着甚是可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好久不见。”语气中甚是愉悦。

    温玉近距离听她讲话,熟悉的声音,又见她如此熟悉自己的易容面具,心中更不怀疑,一时喜一时怕。颤声道:“你……你还活着?阿月……你……”

    “不错。失望了?枉费了你们师兄妹一片费心经营。”

    “不……不是……”温玉一时说不出话来,内伤与情感波动两下夹击,丹田处猛地绞紧,一口血便喷了出来。

    两人相隔甚近,那人一袭白衣便淋淋漓漓地沾上了血sE。

    “真对不起,又让你沾上了不洁之物。”这是温玉晕倒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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