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小说】无可救药的男人(第一季全) (第9/32页)

以有些问题问了也是白问。

    人每天都在变。

    「……那你觉得我很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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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摇头，

    「有什麽好奇怪的？」

    「因为…我……我跟nV生交往。」

    当时安培说出这句话时，许感觉原本快速掠过身旁的景物纷纷缓慢下来了。

    「但是你喜欢她对吧？」

    「嗯。」她点点头。

    「那不就好了。」

    ***

    卖场一楼的餐厅，很吵。不太适合谈事情。男人nV人情人夫妻孩子青少年，或是难以判断关系的外遇，在这里，大肆亲昵。监视器是在监视那些偷窃的人那些对商品不怀好意的人，偷情不算，偷心不算。

    两个男的，坐在双人位上等着服务生将餐点送来，在这等待的时间里，说不尴尬是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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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没有烫直。他看着他。

    伊格的头发染了很久了，一直都是深咖啡sE，从有记忆以来。但此时看来并没有自己想像中大幅度地褪sE，就好像时间从未前进，那种感觉很怪。还有，他颈子刺着一棵树，不，是株白sE枯木，这大概是顶特殊的刺青了。

    不就是卖场里的餐馆？有什麽好特别的？呵，倒也做作的送上白水。

    两人规矩地涮了几口，听着其他客人的闲话。就这样，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只管自顾自的喝着水。有那麽一会儿，让人有GU感觉，彷佛他们大老远来就是为了坐在这儿喝水的。

    「听说你cH0U菸？」

    「……」

    听说，的确是听说。拜托，衣领全是烟味还需要「听说」吗？

    亲口承认有这麽重要吗？

    「这也没什麽，cH0U菸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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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应她出来见面真的是对的吗？连见面的目的都不知道真的好吗？他摇头晃脑。早知道应该在家里才对，就算什麽都不做……想看电视，那部「我的最Ai」应该在播了吧？好想看。

    一路上，许育典不断和自我对话，不断质疑，最後妥协。像阿伸对奈奈说的：「不管怎麽样你都已经选择了TAKUMI。」亦即，不论再怎麽後悔他也已经选择和她见面，也选择给她载，坐在机车上，尽管聊些他没啥兴趣的X别议题。然而，就算这样，他对「同志」还是没什了解。只是当时安培滔滔不绝的时候，许育典脑中忽然闪过一段记忆。高中时，许和同学从合作社买完东西要回教室上楼，看到两个人十指紧扣。他们穿着运动服，他们是隔壁班的，他们是两个男生。当时他和他同学啐了一口，直呼恶心。

    这样的我们，

    究竟有没有幸福的终点呢？

    当纯真的友情到了某个阶段，随着个人保存方式不同，快慢也会有所不同。

    现在是暑假。

    希希落落的进出人数，道出身在宿舍的寂寞。

    大门口放着一堆行李箱。等着搬出宿舍、搬去公寓、或搬回家的。

    回家？

    龚冠华没多大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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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中对他来说真的……

    说是人生起了个大翻转也不为过。母亲对这个家的贡献很大，也对他们兄弟俩有很大的期许

    怎麽说的出口？直到高一那年。他母亲旧疾复发，Si於心脏病。当时医生眼镜後的眼神，像是在说：相处了近十六个年头，居然不知道自己mama心脏不好，还让她天天去工厂上班，做那些粗重的活儿。

    共同生活了那麽久，原来还是很陌生。

    什麽都不知道。

    这件事班上没几个人知道。

    还记得龚冠华初来班上，服装中规中矩，戴着厚重的眼镜，顶着时下乖孩子的无趣发型。直到他母亲过世後，龚冠华拿下眼镜，换上隐形眼镜，剪了头发，试图抛下一些过去。不，或许是更接近原本的自己也说不定。总之，这样的他让班上一群人眼睛为之一亮，不少nV孩子频频向他示好。也让他明白人的现实。惟丹〈人名〉，更是当场说她要倒追他，只是他没多大兴趣。至於许育典，对龚冠华的态度还是跟之前一样，没什麽不同。

    也许，我只是希望你能注意到我。

    连问候、敲门声也没有，海藻sE的房门就这样打开。

    「原来你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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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的人穿着白sET恤、海滩K，脚踏拖鞋。任凭走廊的热气迅速充斥房间，床上的人可是动也不动，更遑论说话。

    「g嘛不开冷气？」他边说边按下开关，看了看龚。天气太热，龚冠华懒得用眼角的余光判断对方是谁，听声音就知道了，大概吧。

    面对小龚的无动於衷，他无奈的撇撇嘴角，接着坐在椅子上，坐在这个跟宿舍有着相同历史的木头椅子，看着他，看着龚冠华。

    「我大概是全世界最蠢的人。」

    如果说，人还是一样没有付出就想得到回报，奉劝您应该复习一下「钢之链金术士」当中的「等价交换」。为什麽我这麽好却交不到nV朋友？为什麽这个世界上没半个人懂我？为什麽暧昧了这麽久他还不告白？我很喜欢你呀，你告白我一定接受！喔，我的天！想吧！想吧！尽量幻想吧！想的再久，想破了头，都无法传达给他。

    说出来呀！

    要不就让这份心情永远滞留在这儿吧。

    ***

    因为载着许育典，时安培骑机车的时速变得缓慢，就这样缓缓前进着。唉呀，景物却渐渐熟悉起来。

    等等，这里该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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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到底要去哪？」

    「前面。」

    她指着前方建筑物。又是一栋仿古建筑，仿中世纪庄园气息。

    「这里？」许育典显得有些惊讶。

    ……咖啡厅？

    「你不喜欢？」

    「……」

    这不是小Ai打工的地方吗？该不会又要遇到那个陆……

    「小育，你先下来一下。」

    看样子时安培找到车位，准备停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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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他和陆成逵并非仇家，也不是欠债关系，更没有任何特殊关系，至少在单方面来说。不就是单纯地室友关系？之所以不想见到的原因，只是怕见面会尴尬吧，毕竟自己因为一碗冷掉的面把对方赶出去，就算对方摆臭脸或是Ai理不理，也不好说些什麽，没办法，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但是，他应该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像他所想像的那样没肚量，更遑论陆成逵对他不仅仅是室友或同学那样的情感，其中包含更多的……

    她正忙着移开其他的机车，像这种时候，许育典应该要帮忙，但是他头脑清晰度变淡，像是笨蛋。看他这样，时安培拍了拍他，「你先进去吧。」

    还能怎样？许也只能y着头皮进去了。

    推开门，风铃轻碰，不用说，小Ai已经看到他了，瞧她一脸笑咪咪，嘴巴都快要裂开了。柜台角落的陆更是一脸吃惊样。小Ai见状，故意提高声调，看着许育典说，「呦，这演的是哪出呀？」

    趁小Ai一脸笑意，圣钧轻啄她脸颊，并学着她的怪腔怪调回答：

    「千里寻夫。」

    一旦说了第一个谎，就必须接二连三用其他谎言包覆。

    这是你讨厌说谎的原因。

    「钧！」

    这是时安培甫推开门说的第一句话、第一个字。看来似乎很开心，直到她看见眼前的景象。圣钧见到她立刻皱起眉头，并说：「我不是叫你不要随便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