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景_卷三。第二章【梦里梦外】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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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三。第二章【梦里梦外】 (第1/3页)

    「哥哥……」在他x前轻轻蹭了一下,少nV握着他手的力道轻了些、眉间也舒展开来不如梦魇时紧蹙着。

    低下头,他看着趴在自己x前的少nV,目光柔软,将落到床榻上的狐裘抖开披盖到她身上。方才耳畔疯狂跳动的心音如今已与他的心跳合而为一。

    「嗯?怎麽?」

    他轻声问道,但身上那人却已然安稳入眠,再无呓语。长吐一口气,他就这样维持着半坐半卧的姿势,一手被少nV抓着,另一手则揽在她的腰间。

    「她没事,你可以回去了。」清朗温润的嗓音再开口时转变为沙哑低沉,语音似乎在出口的瞬间就与周遭黑暗融为一T。

    一道黑影从连接内室与外间的门帘处走进,来人是睡在隔壁同样听见苏景竹尖叫而惊醒的莫容。入房见小师妹安静了下来他本该直接回房的,可见她是那样毫无防备的靠在俊雅男子怀里,他就为自己过往的行为感到懊悔,曾几何时她也是这般信任他,但这份信任却让他自己遗失了。

    「上官莲溪,好好待她,否则夜门与你不Si不休。」

    对於抛下威胁话语就离开房间的莫容,上官莲溪只看着怀中人,细细品味了一会儿「不Si不休」的意思,半晌,笑了。

    若是与美人儿不Si不休那倒也罢,可若是夜门的话,那便敬谢不敏了。

    回想起上一次见她这样靠在自己怀里入睡,至今也已过了七年多,如此天南地北兜一圈还是叫自己遇见了她。

    七年前,他在寺里偷听见自己身为天煞孤星的命格,便从淮州偷跑回皇城想对自己父母问清楚,却没想过未曾历经江湖凶险的小少爷要怎麽一人孤身行走这千里路程。盘缠遭窃、恶霸欺凌,最後他根本是一路行乞到了皇城,那时不过还是个半大孩子的他,却在短短三月便尝尽了人间冷暖。

    若不是受过师尊教导养气修身的内功心法,他早病Si在京淮的官道上头。即便如此,他在踏进慕夏城的那一刻还是察觉到了自身T力已达极限,还不及让他分辨所在何地眼前就已然一黑,最後的印象就是那不知人间疾苦的桂花甜香扑鼻而来。

    阖上桃花美眸,他轻轻哼唱起一首只有旋律而无歌词的曲子,那是他陷入在昏迷时候耳畔听见的唯一声音,引领着他从黑暗中醒来。然後,对上一双宛若盛了漫天星斗的明亮杏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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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身带胎毒又误入阵的关系,苏景竹知道她有很多入谷前的记忆都遗失了。但却不晓得是不是因为耳边听见了哥哥常轻哼着、哄着她睡的旋律,这个旋律引着她走出梦魇,也走进了某一段烟台巷陌的回忆之中。

    那时的她搬到烟台巷陌也已经一阵子了,却未听说过这具身子的父亲有满皇城寻人的现象,日子长了,对父亲家族的兴趣也淡了。只能说两世为人,她的父母缘份都极薄。而那段时日,正是她刚遇见云从凤的时候,因着她对了云从凤眼缘,她未来的大师兄便每隔两日上烟台巷陌同她聊天、教她认药材。

    一日早晨,当她打开院落大门时脑子里只出现了一句话:古人诚不我欺也!

    原来真的会有乞丐昏Si在别人家门口。

    而蹲在石阶上看着不晓得是Si了还是活着的家伙,那至少一米七几的身型绝对不是她这长年营养不良不到一米二的小身板能拖动的,所以她从石阶上蹲到那人身旁小心翼翼的先探了探他鼻息。

    人是活着,可呼出的气息很热,有九成九是发烧了。

    「哎!我的小姐哟!您怎麽这般蹲在门口……」收拾完早餐的叶姥姥一转身就看见蹲在家门前的苏景竹,连带着连她身旁躺着的衣衫褴褛的人也看得一清二楚,「哎呀!小姐,您离这乞丐远一些啊!若染了W是要怎麽办?」

    「耶?可他看起来还算乾净啊!」在知道这人还活着以後,她已经把人衣衫里外粗略翻看过一遍,大约是因为天凉了,这人身上的味道并没有那麽重,就连这手指缝都是乾乾净净,b较起城南那些乞丐都还T面得多。

    话说,乞丐还分三六九等吗?

    边说,苏景竹还撩起那人披散在面前的长发,这一瞧,就连急急忙忙走出来的叶姥姥都愣了愣。虽然沾染了尘灰与W泥,但从五官来看这少年也算是清俊了,以及那一身清贵气质怎麽看都不像个乞丐啊!

    「姥姥,他在发热,我们把他搬进屋里吗?」

    「小姐,这……」叶姥姥看着想管闲事的小姐明显有些为难。

    「姥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咱就把他搬进去嘛!」听着旁边屋子也传来动静,苏景竹还是觉得早点将人弄进屋去b较好。

    「小洛,你要搬谁呢?」正当两人纠结时,带着笑意的嗓音在她们身後响起。

    那时的她与叶姥姥因为刚从家族离开,在外为避免麻烦她只称自己为「苏洛」,而「景竹」之名则是在出了迷阵、解了胎毒之後才向师门坦白。

    「凤大哥,你今天怎麽一早就过来了?」小小身影一转头,就见蓝衫少年背着药箱站在烟台巷口,朝yAn的光照耀在少年身上为他带笑的俊朗面容更添几分颜sE。

    「我过午有事,今儿便早些来了。」蓝衫少年走近後同样蹲下身,拉起地上乞丐少年的手也不嫌脏就这样搭上他的脉搏。安静片刻,见小娃儿望着他时饱含期待的圆滚滚大眼,他一个忍俊不禁,「他无事,就是太过劳累、郁结於心,发一场热也就好了。」

    「那凤大哥能不能把他搬进屋里?」

    「我是能帮你搬他进屋,可你是不是要先烧热水让我把人清理乾净呢?」将地上少年一个拦腰抱起,这对於长年练武且身子长开的他完全不是问题。

    当然,烧热水这等事叶姥姥是不会让她家小姐动手的,於是老妇人在打过招呼後就往侧屋走去准备热水,苏景竹则在看到难得一见的男男公主抱时扶着门扉笑得遏不可止。

    即便云从凤不晓得为何小娃儿笑得如此夸张,可想来就不是什麽好事情,「小洛,你再这般笑下去凤大哥可就要把你捡到的人扔在这儿了。」

    苏景竹一秒止住自己笑声,领着云从凤向院内走去。日後,她在云从凤面前总被吃得SiSi,最早由此便可见一斑。

    待云从凤将昏迷的少年打理乾净、开了药单留了药也已经是一个多时辰之後的事,中间他还外出为少年买了一套乾净衣裳,谁让这屋里就一个娃儿与老妇人,哪儿来的少年衣服。而这些事做完再教苏景竹认药材,一上午的时间也就这麽过了。

    「凤大哥,那人什麽时候会醒呐!」云从凤临走前,苏景竹目光还落在那个床榻上未醒过来的少年身上。

    「小洛,你这般关心那小子,凤大哥可是要吃醋的。」云从凤状似吃味的看着小娃儿,却在见到她一双茫然的大眼时才想到,这个一向有点呆的娃儿怎麽可能听懂吃醋是什麽意思。

    当然,几年之後他再回想这事的时候,千万分肯定当年的娃儿是在装傻,那ㄚ头从小就鬼JiNg似的,怎麽可能会听不出他在说什麽。然而现下他也只有老实回答了,「或许今夜、也或许明日早晨。他是因连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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