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B)狙击手和她的目标_瓦耳塔守则与没有人能审判的罪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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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耳塔守则与没有人能审判的罪犯 (第1/5页)

    本来就不多的醉意被冷风一吹所剩无几,客厅里穆勒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正半跪着擦拭桌上的最后一片水渍。而埃里希则坐在窗边,死死盯着贝卡留下的绿色汽车。我一边脱去外衣准备洗澡,一边指责他不该当面忤逆我。过会儿叫你好看,小麻雀,我恶狠狠地说。

    “我要求被转移到战俘营。”他用天气预报一样的语气陈述。

    埃里希转过身,我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尽管具体还不知道是什么,但有些东西产生了变化。“我要求被转送到战俘营,和其他卡扎罗斯军官一起接受军事法庭的审判。”

    “坦克部队的少校会被送到瓦耳塔。”

    “我明白。”

    “你知道她们在瓦耳塔会怎么对付你么?”我背过身去整理衣服,不想让他看到可能的情绪失控。奇怪的是我并没有非常生气,或者说这件事儿没那么出奇,在潜意识里,我也许一直都有预感他会提出这个要求。

    他从没真正经历过战俘营,压根不知道没有庇护的卡扎罗斯高级军官在里面过的是什么日子,自以为全能承受。他的卡扎罗斯军官大脑可以理解战俘营,或者说,正常的战俘营,却没办法理解我的行为举止,我的殴打爱抚。

    “不会比现在更糟。”

    我坐在床上闷笑。他就这么看着我,神情冷淡鄙夷,又像是看素未相逢的敌人又像是看叛徒,显然被宴会上的所见所闻打击到了。

    “你应该听到斯米尔诺夫怎么形容恩斯特的吧?”我说,“你真的想去?”

    听到贝卡的名字,埃里希缓缓闭上眼睛,好像要眨掉一片尘埃。他最后重复了一遍:“我要求被转移到战俘营。”

    我站起来,醉意上涌,感到天旋地转,强撑着力气走到他面前。他没避开我伸出的手,用那双豹子一样的绿眼睛盯着我,“好好想想,埃里希,”我抚摸他的脸颊,“给你一晚上的时间,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第二天,他的回答没有改变。

    好吧,我说,先洗个澡,等去了战俘营就没热水了。

    埃里希迟疑了一会儿,权衡利弊后决定接受这个建议。也许在他看来沐浴是一种仪式,洗净他被迫委身于敌人的全部屈辱,也许他只是单纯的爱干净,想最后留下清洁的回忆。

    我下楼时穆勒对埃里希的决定尚且一无所知,只是敏感的察觉出我吩咐他做的事儿有些蹊跷,却也不太敢询问,在沉默中忙碌。他几次尝试想打听点什么都被我用眼神阻止,只好低下头接着干活。

    大约半个小时后,穿着全套军装的埃里希出现在楼梯口,他一步一步的走下来,皮靴沉闷的撞击着狭窄的楼梯,下巴倨傲扬起,目视前方,比以前稍稍多了点肌rou,衣服也显得更加挺拔合身,你能清楚地感受到武装带下隐藏的力量和敏捷。帽子下的面孔锐利果决,明显认真打扮过,新刮了胡子,也抹了发蜡。

    他选择克莱茨少校的身份,很好,这让我工作简单了许多。

    走吧,他说,对身后朝夕相处一百天有余的新家没有一丝留念,把在我看来珍贵无比的温馨回忆全然抛压脑后。他走向门口,经过一脸惊恐的穆勒时停下脚步。

    你是个好士兵,也是一个好人。他说,很荣幸曾和你并肩作战。我衷心祝福你能早日同海因茨团聚。埃里希举手敬礼,在稀薄的晨光中卷起一股小小寒流。忠诚与荣誉!二级小队副穆勒下士!

    穆勒愣愣的,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嘴唇嗫嚅着,惶恐不安。

    埃里希背对我们站在门口,被勾勒出一个剪影,如同画报上即将牺牲的英雄,我几乎能听到雄壮的配乐声响起,指引他走向属于不朽战士的光明殿堂。

    再见,埃里希。我伸出手,看着那张坚毅紧绷的苍白脸蛋,想最后记住他的模样。

    我好奇他是否知道自己选择了什么。

    永别了,恰尔洛夫。他说。

    话音刚落,我猛地一推,少校如被子弹击中的麻雀,狠狠摔进通向地下室的深渊,消失在我面前。

    他最终还是没能走入阳光,从瓦尔哈拉跌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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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玛的故事的重点是什么?我问。

    那两个无意间冒犯了我的士兵正在窗外跑的气喘吁吁,其他人则坐在教室里不敢看我的眼睛。

    哑火后要先等十秒?坐在第一排灰发姑娘举起手。

    很好,还有呢?

    要重新上膛?另一个士兵举起手。

    也是个方法。

    检查弹药?灰发姑娘说。

    非常好,伊格洛夫做了功课。我说,但是最重要的教训是,定时枪械检查保养非常重要。为了避免危险,你得时不时的通通枪管,保证它们的初始状态。

    这在卡扎罗斯人身上也同样适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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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起初不理解发生了什么,阴沉着脸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按照瓦耳塔的规矩,我给了他一顿“欢迎殴打”。

    “欢迎殴打”一般发生在洗澡消毒后,正式入监前,以惨叫开始,一直打到对方昏死过去为止。但这毕竟是埃里希,我深爱的少校,跟我一起分享过苹果派和高潮的敌人,难道不值得一丁点特殊待遇么。

    我揍到他明白我的用心良苦后就停下了。聪明的埃里希,甚至不需要言语就明白自己已经身处瓦耳塔。

    他又弄伤了脚踝,只能正襟危坐在有扶手的金属座椅上,透过沾着血和泪的碎发,用那双灰绿如野兽般恶毒的阴郁眼睛盯着我一举一动。我忽然对他充满感激。我们是默契的,我想,你也知道我一直痛惜不曾亲手将你俘虏折辱,没享受到采摘头茬鲜花的仪式感。

    一块七英寸宽,十二英寸长的光滑木板,一侧挂有锁链,用粗而圆润的字体印刷:

    克莱茨,埃里希

    SJ0-E7307

    37-22-7903

    他盯着名字下方那串陌生的数字,有点疑惑。这不是我的编号,他眨着眼睛想,我的编号应该是GDAP16-2217,第十六装甲车部队的克莱茨少校才对。

    “在瓦耳塔战俘没有名字,”我整理好被扯的乱七八糟的衣襟,像加冕一样将木板稳稳挂在他并不宽厚的肩颈,“你一定要牢牢记住你的编号。”

    在木板自然垂下的一瞬间,埃里希不易察觉的打了个寒颤。以为我无法洞晓,努力维持那点令人烦恼而兴奋的矜持,却不知我早已对他种种不可控的生理反应了如指掌。他本应该习惯将象征身份的名牌挂在胸前,现在却表现的如同佩戴了一件荆棘编织的项链。

    闪烁的快门和升起的缕缕白烟模拟出一场粗制滥造却引人入胜的舞台剧。咔嚓,幕布落下,咔嚓,幕布升起,驾驶坦克埃里希·克莱茨少校消失了,原地只剩下走路都不利索的囚犯。鲜活可爱的小麻雀不见了,取而代之是无助傲慢的敌人。

    我命令埃里希趴在桌上,把裤子脱到膝盖处,以便进行搜身。

    “好紧,”我搅动着手指在他耳边评价,“我会给你的娇嫩小屁股打个七分,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么?意思着任何人要私下里cao你的话,得花七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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