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走梨园方知赵真人恨见晚初识戚石榴 (第4/6页)

V子在山门前的景象，哀叹那nV子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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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儿随叹道：「我与那姑娘不熟，但知道他确是大房的妾，」又道：「他原是被亲娘卖到南程县群YAn楼做妓nV的，後来听到五杂教的大名，找机会跑出来入了教，刚来的时候，在无字门里默默无闻，很快被大房看上，使了什麽手段，纳成小妾，还让教主安排他到花字门，人称绿萼，不知道他怎麽会认识刘诚坚，还有这麽一段故事。那天见到他，着实吓了我一跳，想来都是命苦之人。」

    莫忆明不信玉儿的话，问道：「你说的那位赵真人，从来没听住持提起过。」

    「他又如何能提起赵真人来呢？」玉儿笑道，「张宗yAn是个Si守成规的老古板，赵真人算是离经叛道之徒，最为他所不齿。」

    莫忆明想那小小的正清观，竟藏着这许多秘密，又问：「他们不是还说……正清观里有什麽秘籍？」

    玉儿急拉他们到一棵树下，轻声问：「你们听过正清观的秘籍吗？」

    莫忆明回道：「你在观里的时间b我们还长，怎麽问起我们来了？」

    玉儿想想也对，道：「二房主安cHa我到正清观做道童，正为打听秘籍下落。无奈我在正清观里呆了两年，从未听过一字，」又说，「江湖早有传言，秘籍出自正清观，当年见过秘籍的只有刘宗一和他的师父方明玄，别号玄净子的。」

    莫忆卿猛然忆起刘宗一在下山途中教他武功，隐约提到什麽秘籍的，却一句记不起来，只想刘宗一曾让自己闭口，念他含冤而Si，百般感慨。

    玉儿见莫忆卿一脸沮丧，笑道：「我们别说这些伤心的。我给你们找个地方，早早歇息。」拉他二人顺着夹道走到一扇小门前，对他们说：「你们在此等候片刻，我先进去，回报门长。」之後撇开二人，顺着石路由角门走到玉字门门长平璧剑的大宅，简略禀报。

    平璧剑听说秘籍之事，反复打听。玉儿不喜平璧剑为人，无奈门长在上，官高一级，只好据实回答。平璧剑摊笑夸他功高，送他出门，关门嘀咕，玉儿这小子本事太大，风头都被他抢了，不是什麽好兆头，还需找个机会，搓搓他的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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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儿从角落跑出来，欣喜对莫忆明道：「我住到正清观以後，屋子一直空着，你就还跟我住一处。」又转头对莫忆卿道：「玉字门的nV子住处都满了，要委屈你先跟打杂的猴崽子们住一起。不过你也放心，我为你挑的这一个，既聪明又有分寸，我有意举荐他入五门，他会好好待你。」

    三人顺着弯曲小路，走到一座不起眼小木房前。

    玉儿敲门喊道：「戚石榴。」

    开门的是一位年轻nV子，标志又水灵，杏眼一双，鬓丝飘曳，唇角含笑，穿着桃红布衣，身姿婀娜，整洁g净。莫忆卿累得东晃西摇，迷迷糊糊迈过门槛，抬头对望，一下惊醒，认出眼前人。

    nV子房间的粗陋方桌摆着妆奁彩盒，里面陈列雕琢JiNg致的木梳簪钗，米粉花硝，描眉染甲胭脂盒，绣花香囊。一支陈旧的三脚香炉坐稳桌角，散着淡香。西面靠墙有一座破落木柜和一张紫漆雕花床，挂着纱帐，竹枕下面铺着碎花单子。另一张床在房间另一角，空荡荡只有陈旧木板。房内还有盆架杂物，皆码得规矩整齐。

    玉儿四处张望，满意对nV子道：「我就说这无字门的人里，也只有戚石榴恪守规矩，就这件屋子收拾得gg净净，下次让他们都过来看看，别把屋子糟蹋得跟马槽子似的。」而後说明来意，将莫忆卿留下。

    莫忆卿看着那nV子的腿，想起他正是那日在山门前与张宗yAn打斗之人，问道：「你腿好些了麽？」

    nV子莞尔微笑，抬起腿道：「早好了，」看了眼莫忆卿，忆起前事，羞赧道：「还以为你是个男人。」

    莫忆卿低头看了眼长袍。这会儿，屋里又进来几人，拿着挂钩帐子床单枕头，堆在木床上。

    玉儿打发他们走开，板脸对nV子道：「戚石榴，自你入教以来，表现尚佳。但上次你贪利抢功，胆大妄为带着无字门小子丫头偷袭正清观，差点惹出大祸。既然门长罚了你，咱们就不再理论此事，你需x1取教训，下次切勿冒失犯错。我再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将这新人交给你。你带他四处熟悉，好好对待，别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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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石榴满脸笑容，对玉儿行礼：「玉大人不计前嫌，奴千恩万谢。玉大人交代的事情，奴怎敢怠慢。」

    玉儿满意点头，领着莫忆明离开。莫忆明笑YY，边退边喊：「姐，明早我过来找你。」

    莫忆卿门外伫立许久，笑笑转身，见戚石榴正在为他铺床，跑去抢过被子：「这些我自己来，不必劳烦姑娘。」

    戚石榴走到桌边沏茶，放在桌角，待莫忆卿收拾完，两手捧着端在他眼前，神采飞扬向他介绍五杂教。

    原来五杂教的教主叫做宁庄颜，脾气怪僻，自称「宁公子」。教主配有左膀右臂，称为黑白令官，私下人称「黑白无常」，是对胞胎兄弟，负责宣布教主正令。

    戚石榴道：「你已见过一个了，那个白衣黑靴的，是专传喜事的，还有一个，黑衣白靴的，你永远别见他才好。」继续道：「教主下设三房，冯准，刘长庸，与史峰实，各领一房。三房下面分出五门，各有一位门长，分别为水字门，门长周乐浣；花字门，门长陈落英；玉字门，门长平璧剑；炎字门，门长雷炽燎；土字门，门长邱垂坡。每门只收十二人。十二人名字也好记的很，因都跟门号相符的，譬如玉儿属玉字门，同门的还有白琥，h琮，青圭，苍璧，赤璋，玄璜等人，名字都跟玉有关。水字门有刘秦淮，亭湖，奔海等，名字又都是与水有关的。门生的名字是进入五门时定下的。只有门长与房主可以改名字……」戚石榴见莫忆卿端着茶碗，一个劲打瞌睡，便催他睡觉。

    莫忆卿倒在床上一滚，因前几日波折不断，筋疲力尽，睡得结实。第二日醒来一看，天已大亮，屋内无人，恨自己失礼，趿鞋出门，眼前花草繁茂，红粉h绿，来不及细赏，抬头朝前门有杂声的地方跑。

    宽敞的院里站立十几人，如同在城里赶集时见到的艺人一样玩耍。一人双手交错，倒腾着几个丸球。那些丸球仿佛有GU气拖着，在空中连成一个圈儿，或快或慢，或高或矮，转个不停。

    莫忆卿在人群中找到戚石榴娇小身影，埋怨自己起得太晚。

    戚石榴听完，灿笑道：「那是你们道观的规矩，在这里，这个时间还算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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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忆卿问梨园天下的规矩。

    戚石榴道：「没规没矩，懒散得很，上下午均有学武时间。闲杂人士自己传授，想听就听。若想下山玩的话，只需通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