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落雨，撑伞并行（被迫） (第1/1页)

    天，下雨了。

    细密的雨珠如丝线般串连在天地之间。暖色调的日光被雾蒙蒙的雨丝搅散，混杂腥味与土味。小白坐在桌子边梳头发。长长的发丝在木梳间缓慢地滑动。他长而白的指间，夹着一个破损了几个角的铜镜。

    小豆丁一大早就抱着书箱去镇上的学堂里上学去了。季怀夏答应冬季的时候多给那教书先生送两捆柴，又提了五六只山里抓的肥硕兔子送去了。

    木梳卡在白发中央，小白想起来季怀夏出门的时候没带伞。夏秋之间的雨丝，总是容易带起来风寒的。“啪嗒——”铜镜被反扣在桌上，他匆忙撑了伞出门。

    伞的边缘处有细小的破损，又填了几圈纸糊。伞骨的颜色发黑。雨丝滴滴答答的落在伞面上，像是……殷红的血落在伞面上。小白撑着伞，眼前的山路被雨丝织起的雾挡住，雨丝如帘幕遮盖住了一切声色。小白看见伞沿滴落下来的雨变成了殷红色。血从伞面上滚落，落到地上，汇聚成殷红的血河。他的脚就踩在这血河之上。抬起伞，他看见了其下掩映的刀光剑影。耳畔不断传来利刃刺进rou体的声音。

    小白举着伞，前路，看不分明了。这段日子，他总是陆陆续续看见一些模糊片段。他知道，这是他遗忘的过去。他对这种血淋淋的回忆毫不意外，只是……

    “砰——”树木倒地的声音。小白眼前的景象被搅碎。他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在前方用力地挥动着斧头。

    季怀夏在雨里挥动着斧头砍树。突然，雨丝不再滴落在他的身上了。他回头，看见了小白。

    小白的头发被他放到脖子一侧。他撑着伞，身上是胭脂水粉的香味。其实季怀夏以前不喜欢胭脂水粉味，但是现在，他觉得很香。

    季怀夏放下斧头，去勾小白的腰。他浑身都湿透了。

    小白抚摸着季怀夏的背脊，说：“下雨了，怎么不回去歇着？”

    季怀夏摇头，说：“没有很大。以前比这更大的雨，我也砍过柴。不碍事的，我皮实。”

    “可是，我担心你，阿季。”小白把头埋在季怀夏的脖颈里，闷闷地说。

    季怀夏心中柔软的那部分被触动了。他亲了小白的脸颊一口。

    “下雨了，我一个人在屋子里，很害怕。我怕山里面有妖怪。”小白闷闷地说。

    季怀夏安慰他道：“不怕，不怕。我把这几棵树砍了，就回去陪你。”

    小白应了一声。他把季怀夏抱的紧了一点，又松开。他说：“那我在旁边等你。一会儿，我们一起回去。”

    季怀夏很快就砍完了那几棵树。只不过砍得太急，虎口裂开了。他不在意。抱着柴火，准备和小白回去。

    小白帮季怀夏抱了一大半。他们二人并肩往回走。每一步都或轻或重地踩在坚实的泥地上。

    小白靠着湿热的季怀夏，想再和他靠得更近，更近，要是能够连骨头皮rou都融化到一起，就好了。

    季怀夏摸着木梳给小白绾发。小白的头发滑软，还有些许橘子皂角的香味。他前些天路过水果摊的时候，多看了几眼橘子。

    季怀夏每次去镇上，都会给小白带好些东西回来。几罐胭脂水粉，几支素簪，软纱织的披肩……

    季怀夏给小白梳了两个弯弯的发髻。小白问他：“好看吗？”

    季怀夏笑着说：“好看。”

    然后小白就笑了起来。他勾着季怀夏的头去亲他。季怀夏凑过来给他亲。

    等到傍晚，村子里的大黄狗叫了好几回后，季怀夏才想起来小豆丁。小豆丁扒着门框，在门口幽幽地看着季怀夏。

    季怀夏后背一凉，看见了小豆丁。季怀夏说：“吓我一跳。学上的怎么样？镇上的学堂离这里太远了，要不然还是找个远房表亲把你送过去借住？”

    小豆丁瞪了季怀夏一眼，说：“怀夏哥哥，你忘了你已经没有亲戚了吗？”

    坐在桌子旁的小白闻言，动作一顿，说：“怀夏哥哥？”

    季怀夏挠挠脑袋，偷偷去瞟小白的脸色，怕他生气。他赶忙解释说：“这是我以前小时候的玩伴。我家道中落之后，被仇人追杀，于是躲到山中避难。没成想，他也被我牵连，无家可归，四处逃难。然后……你就都知道了。”

    小白仔细打量着季怀夏的神色，仔细地从头到脚看了他一遍。他张口欲说些什么，小豆丁一下站在了季怀夏面前，挺直胸膛，大声说：“有什么冲我来！不要伤害怀夏哥哥！”

    “哦？是吗？”小白眯了眯眼。

    季怀夏看着小白的神情，心里咯噔一下，不妙，小白生气了。虽然季怀夏没明白其中缘由，二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他也感受不到，但他还是决定解决一下问题。

    季怀夏捞了一条被褥给小豆丁，又塞了一个枕头给小白。他说：“这样吧，我打地铺，你们两个睡床。”

    小白和小豆丁异口同声道：“不行！”

    季怀夏看着眼前的场景。半响，他说：“小豆丁，你作业写完没有？”

    小豆丁抱着自己的课本，一流烟就在桌子上坐好了。他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季怀夏，说：“怀夏哥哥，教我功课吧！”

    小白眨了眨眼，他心里泛着酸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过界，不过问，就维持现状。季山，不，应该是季怀夏，只要他不提，他就不问。就像季怀夏也从来不问他的过往。季怀夏的眼睛总是看着脚下，看着前方，他知道的。

    小白起了身，走到屋外去了。季怀夏坐在屋内教小豆丁写题，心思却怎么也不能集中，就连小豆丁已经半靠进他怀里了，他也毫无所觉。

    小豆丁鼓了鼓嘴，亲了季怀夏一口。

    季怀夏：！

    小豆丁亲完之后，又缩回去看题。季怀夏有些莫名地摸着侧脸。他没明白，但他的心思都被屋外的小白勾去了。

    等季怀夏感觉两腿之间有些不对劲，自己的roubang被捏住了。他低头，看见小豆丁已经钻进自己衣服下摆里面去了。

    季怀夏慌乱地拿手去推小豆丁，压低了声音说：“这像什么话！给我出来！”

    小豆丁的声音隔着衣物传来，听起来闷闷的：“我已经不是小孩了！当初怀夏哥哥就说要娶我的！等我弱冠，我就嫁给你！”

    季怀夏推半天没把小豆丁推开，隔着衣物去抓他凸起在布料上的脑袋。季怀夏：“唔……不，不要捏……嗯，嗯……不要捏！哈啊?不！”他唇齿开合，喘息着，无力地去推小豆丁。

    “哈……哈啊……唔嗯，唔嗯……快，嗯，快出来！哈啊……哈啊?唔……不，不要……嗯，嗯嗯……”季怀夏喘息着，脸色酡红。他有些脱力的趴在桌上，身体发软。

    小豆丁抓着季怀夏腿间的roubang上下撸动，发出黏腻的咕噜声。季怀夏被他撸得受不住，趴在桌子上大口喘息。他担心外面的小白会听见里面的动静，但又推不开小豆丁，只能努力克制自己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