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35 (第1/1页)
傅明琛轻轻捏着许景言的手,来来回回检查了好几遍,许景言偷偷将手往回抽,被傅明琛一把捏住。 傅明琛直视他那心虚的眼神,淡声道:“躲什么?” 许景言耳根子都红透了,瞬间松了力气,弱声狡辩道:“没受伤。” 不过是擦破了点儿皮,可医院里那个小护士非大惊小怪地要给他包成这样。 “真的?” “真的。”许景言跟磕头小鸡一样点头。 傅明琛一挑眉:“真要是没受伤能包成这样?” 许景言心虚地扭头道:“嗯,就擦破了点儿皮,不要紧。” 傅明琛朝他脑袋上一弹,叹了口气道:“没良心,你受伤了我也难过,你就不心疼心疼我?” 许景言一皱眉,捂着脑袋缩了缩脖子,目光躲闪,低声嘟囔道:“知道了。” 下次不会再打架了。 “这还差不多。” 傅明琛起身放开许景言,将他拉起来抱在怀里。 许景言懒洋洋地窝在他怀中,连一步都懒得挪了。 傅明琛捏着他的脸仔仔细细上上下下认认真真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任何伤口和其他打斗的痕迹,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他捏着许景言的腰,冷脸问:“今天为什么打架?和谁去打架了?” 许景言老实巴交道:“和谢丘文。”想了一会儿,他又将脑袋埋进傅明琛颈窝,声音闷闷地道:“不过是我单方面打他,他没打我。” 傅明琛问:“那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砸墙砸的。”许景言弱声回答。 “……”傅明琛心里几分感动几分忧愁。 好歹出门打架,自家老婆占了上风。 虽然手受伤了,但是是自己砸的。 不可喜不可贺。 傅明琛紧紧抱住他,轻拍着他的后背道:“你怎么会想着去找他打架?” 许景言道:“我就是想吓唬吓唬他。” “这样啊……”傅明琛问:“那他现在人呢?” 许景言不说话。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气氛。 片刻之后,许景言将头埋得更深了,声音低得就像蚊子一般:“在医院。” 傅明琛诧异道:“你打的?” 许景言小心翼翼点点头:“嗯,他肋骨折了五根。” 傅明琛再次一阵沉默。 但细想片刻,他宽慰自己,罢了,小事,谢丘文这种人渣,没死都是便宜他。 现在,他终于明白许景言那个透明柜子里除了道士证、卦书、法器和道袍以外,还放着的那条黑色带子是什么了。 他还真是太小看许景言了,平日里躺在他怀里的时候,总给他一种连只蚂蚁都捏不死的感觉,没想到动起真格来,一拳一个成年人毫不手软。 许景言伏在他肩头低声吐槽道:“我知道为什么卦象上说不能动高秘书了。” 傅明琛回过神问:“为什么?” 许景言抬起头,一脸正经地问他:“你是不是告诉过高秘书很多家里的事?或者说,你是不是经常安排高秘书去处理傅鹤年的事?” 傅明琛思索了片刻,点头回应道:“嗯。” 之前傅鹤年住院的时候,他让高秘书去帮忙照顾过几次,不过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至于家里的事,傅明琛从前一直都极其信任高秘书,毕竟他是母亲留给他的人,所以许幼清的奶粉尿布这些杂物一直都是他精挑细选之后才让高秘书去买的,但具体情况从来没有同他细说过。 “高秘书怎么了?”傅明琛问。 许景言淡声道:“高秘书就是个大漏勺,什么八卦都藏不住。” 傅明琛疑惑道:“意思就是,这些事都是他告诉谢丘文的?” 许景言解释道:“不完全是,但谢丘文说,大部分话都是去年他和高秘书在宴会上,高秘书喝醉了透露给他的。 “高秘书就是个间接起作用的人,要是直接去找高秘书,肯定什么都调查不出来,还会伤了你们之间的信任。” 原来如此。 傅明琛叹着气,他闭着眼思索了一会儿。 片刻后,他沉声道:“我曾经一直觉得他是个很值得信任的人。” 许景言见他有几分低沉,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发丝,安慰道:“人恒过,然后能改,高秘书虽然有错,但这些年他的功劳也不小,何况要是没有他引蛇出洞,我还不一定能彻底铲掉谢丘文他们。” 傅明琛问:“那我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才好?” 许景言想了想,回道:“不如就这样,扣他一个月奖金。” “就这样?”傅明琛捏着他的脸不确定地问:“你确定这样你就能消气了?” “嗯,听我的。”许景言道:“给他一次机会,让他重新做人。” “好。”傅明琛叹了口气,终于嘴角淡淡勾起一抹笑:“听你的,不过,我可不会轻易放过谢丘文,就算是你替他求情也不行。” “嗯。”许景言点点头,又继续窝回他怀里。 反正他也没想过要替谢丘文求情。 两人坐在沙发上闲聊了好一会儿,许景言正想着自己浪费了这么多心思去算各种卦,早八十年把谢丘文这吃软怕硬的东西叫出来打一顿,哪儿还有这么多事。 看来做事也不能一直按卦象上来,毕竟人生是充满变数的,每一步的未来都有无限种可能。 聊了一会儿,傅明琛才忽然感觉到少了些什么,他问:“幼清还在龙虎山?” 许景言点了点头:“嗯,我师弟和师父在照顾她。” 傅明琛道:“你想好要把这件事告诉你师父了吗?” 许景言犹豫了片刻,顿声道:“我…不知道……” 师父虽然与时俱进赶时髦,但到底是上一辈的老人家,连他和傅明琛结婚了这种事都不一定能接受,更别说许幼清是他生出来的了。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