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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惹是生非 (第2/3页)
杠上。 夜风带着些许沁人的凉意,掠过吴彼肩头,激得他猛一哆嗦,汗毛乍起,灯红酒绿的回忆被瞬间抹去大半。他从车窗探出头往后看了眼,骂了声cao,在徐妟喋喋不休的抱怨中低眉丧眼地下了车,脚刚挨着地,附近突然窜出几个小混混,为首的非主流小子飞起一脚给他干地上去了,嘴里骂骂咧咧的没一句干净话:“……你他妈逼活够了是吧!知道这谁的车吗就敢怼!” 转头又一指身边的跟屁虫:“赶紧!把齐哥喊下来!妈的老大车灯都他妈让人撞飞了!赶紧去!” 好容易捡着表现的机会,雷子兴奋得不行,没等吴彼爬起来就把他摁回了地上,一天被人踩无数次的石砖路脏得要命,上面除了烟头还有口香糖,吴彼一阵反胃,登时火起,翻身和他扭打成一团,徐妟拉都拉不住,沉着脸回店里喊人帮忙,再一探头发现隔壁东家亲自下来了,心想完蛋,蓝星上一季度尾款还没给他结呢,这小子真他妈能惹事生非。 徐妟又硬着头皮出去,走到一半就听见吴彼躺地上喊:“……先让你家的狗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哟,你他妈谁啊?”甄友乾笑着把烟碾了,蹲他旁边拍拍他的脸,“来,我倒要看看你他妈是谁。” 说着从他裤兜里翻出身份证,对着路灯看两眼,一抬头看见徐妟,招了招手:“哎刚好!徐老板,帮我查查这哪家的公子哥啊,敢在我面前这么嚣张!” “……” 徐妟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当自己不存在,等接过身份证看见上面明晃晃“吴彼”两个大字时,反倒又松了口气——该说不说,这小兔崽子还知道在外要低调,出来鬼混从来不带真证件,生怕捅出娄子给他哥添麻烦——主要是怕挨骂。 “查人挺费劲的,您消消气,为这么小个事儿不至于。”徐妟心里有了主意,笑眯眯地,“您看哪家公子哥会开个破金杯出来潇洒,这就是个二流子,在我这儿买水没给钱撒腿就想跑,这不,刚才我抢他车钥匙,谁知道他一急把您车给撞了……嗨,这怎么说呢……算我倒霉,改明儿我给您修车去吧,您看成吗?” 他哇啦哇啦自顾自说一大串,听得吴彼都直发愣,心道牛逼,不愧是安城一等一的情报贩子,事故都能让他给编成故事。 “噢,这么回事儿啊。”甄友乾又点上根烟,“徐老板,这十里八街都说你抠门儿,先前我还不信来着。你说你赚多少钱算够,为了瓶水去抢人车钥匙,也不怕他撞着你。” “哎哟,撞我也就撞了,我哪儿有您车值钱啊。”徐妟随口拍着马屁,路过吴彼身边把身份证往他脸上一丢,朝众人挥挥手,“都散了吧,堵着门口多不好,别影响你们老板做生意。” 没有老大发话,谁都不敢动,小弟们面面相觑,齐石看了眼大哥脸色,指挥道:“行,散了吧。” “齐哥——” 雷子不情不愿的,齐石往他腿上踹了一脚:“赶紧松手!教你多少次了打架别挠人,丢人玩意儿……” 吴彼正拍着衣服上的土,听见这话摸了摸脖子上的血痕,嗤一声,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没成想让大哥看个正着,刚消下去的火蹭蹭往上冒,咣一脚又给他干地上去了。 “哎——怎么又——” “你别管!回你店里去!”甄友乾推开徐妟,攥起吴彼衣领,“你小子给脸不要脸是吧?翻谁白眼呢?” 这一脚威力巨大,吴彼感觉五脏六腑都跟着疼,半天才哼出动静:“……关你屁事!又没翻你!” 他高高扬起下巴,略长的头发散在肩头随风微晃,表情要多拽有多拽:“怎么,你黑社会啊?要弄死我?” 大哥被呛了一下,气笑了:“妈的……你还挺有种。” 他把吴彼揪起来,半拖半拽拉到车边,往引擎盖上一摁:“老子懒得弄你,把钱给我赔了,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没钱!”吴彼脑袋里天旋地转的,扯着嗓子嚷嚷,“有本事你就打死我!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你妈的,你命能值几个钱?啊?”男人冷笑一声,提溜着他脑袋晃了晃,“没钱也行,看你这模样还不错,留在蓝星卖屁股应该有得赚。” 吴彼猛地扭过头,瞪大眼睛张了张嘴,大哥还以为他怂了,结果这小逼崽子没脸没皮地“嘿”了下:“别说,看你穿的这么老土,眼光倒挺好。” 甄友乾:“?” “我这模样,当鸭子那也是头牌,你这模样……”吴彼上下扫视他,啧啧两声,“送给别人cao别人都不要!” 初夏像刚睡醒的莲花,摇摇晃晃地睁开眼睛,而吴彼就是个醉酒闹事的傻逼,摇晃半天才发现躺的不是床,住的也不是家,低头一看,手上还拴着明晃晃的银铐。 “醒了?”一旁民警拿着本子龙飞凤舞地写着什么,头都没抬,“还记得昨晚上干什么了吗?” 吴彼愣愣地摇摇头,值班民警对这种酒蒙子已经见怪不怪了,掏出钥匙帮他解开手铐,说道:“先来做个尿检。” 他晕晕乎乎被带到厕所去,解裤腰带时知道丢人了:“那个……警察叔叔,你盯着我我尿不出来……” “少废话,赶紧!” 吴彼被他大嗓门吓一哆嗦,嘟嘟囔囔地开闸放水,随后又被带进了问讯室。“后悔椅”一坐,血液中残存的最后一点酒精也迅速蒸发了,他有些忐忑地看向端着保温杯进来的两位民警,稀里糊涂问道:“您好……请问是谁把我送进来的?” “送进来?你被抓进来的!”其中上年龄那人板着脸,举着他身份证例行问道,“姓名?” “那上面有……” “姓名!” “……吴彼。” “性别?” “男。” “年龄?” “1987年7月7……不是,7月6日。”吴彼差点嘴瓢,想起用的是假身份,连忙改口,又心虚地补了句,“今年27岁。” 老民警敏锐地皱了下眉:“自己生日都能说错?” “嗐,我本来就是7号生,当时不知道怎么回事给登记成6号了。” 对方狐疑地打量着他,接着道:“身份证号报一下。” 吴彼老老实实地报了串数字,又被问了居住地和家庭情况,那位老民警全程直勾勾地盯着他,随后嘬了口茶水,把身份证递给身旁年轻的笔录员:“去,给柳胡同的户籍办打个电话,问问他们那儿有没有存录他的出生证明。” 吴彼竖起耳朵听着,心里咯噔一下,自己这他妈是犯天条了?酒后摩擦而已,酒吧街一晚上能抓十来个,需要查得这么细致?好在他这套身份从出生开始就在用,鸠占鹊巢套了个夭折的苦主,独生证、驾驶证、学籍资料银行卡一应俱全,就算是往上查三代那也是天衣无缝。等待的时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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