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等人_第四十四章(只要是他。只能是他)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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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四章(只要是他。只能是他) (第3/3页)

钢地道,“但是我感觉他和白鹤行对上打起来确实是他自己的主意,他年纪太小,又在祁封玉身边跟了几年,拿祁封玉当战神一样捧着,遇到了白鹤行,难免冲动犯蠢,功夫又没学到家,要是直接将白鹤行杀了倒还利落,此事反倒能无声无息地栽赃在流寇头上,他带了那么多人竟让白鹤行活了下来,给我留下了个这么大的烂摊子!”

    “白斐山那边我还未去见过,此事还需要我去给个交代,改日你去探望一下白鹤行,顺带问一问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好。”祁泽记在心里,应道,“若是白斐山追责,就请父亲出面交出十二,绝不能因为他而耽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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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容玉道:“万幸的是他没有涉及流寇勾结外邦一案里,有连珩和梅应雪在,那只会更棘手。”

    她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秀眉一皱,“但好像也没差多少。”

    祁泽明白了她的意思,心不由得沉了一沉。

    大半年前辽便因为强占村落一事和大沂发生了战火,连珩险些失踪,那时银钩十九城虽并未参与其中,但也难免因此受到波及,又因立场问题不得不摆出自己的态度,才有了放马湾、争鹭口两战。

    祁封玉断臂后,镝玉公子出面率先退兵,引来了辽国国内的不满,也间接性导致了在和大沂的争端中落了下风,不得不赔款议谈。

    此事平息之后,大沂紧接着便开始自查,从守卫军查起,官商工农无不例外,抽丝剥茧后抓住了这一条线索,偏偏查出线索的平州和闵州距离银钩城最近,银钩城首当其冲被牵扯进来。

    为了防止矛盾再度爆发,银钩城也只能让祁容玉出面调和。

    若不是祁屏玉帮她找出了那个断指男人,她或许就要找个替死鬼先顶上了。

    桩桩件件,似乎都和银钩城攀扯上了关系,就好似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马车行进到闹市,从中穿过,人声嘈杂,祁容玉和祁泽便默契地不再开口谈及秘事,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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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容玉说:“奇怪,让阿禄去买些酥饼怎么还没回来?”

    祁泽:“兴许是先回去了吧。”

    过了一会,祁泽忽然开口说道:“对了,我今日在连珩府邸上遇见了一个人……那人长得和祁屏玉有五六分相似,我第一眼真的以为是祁屏玉也来了风津。”

    祁容玉挑眉,眼角也随之一挑,“屏玉那么出挑的样貌,竟有人跟他有五六分相似?”

    祁泽回想了一下,在回廊拐角时见到的那个散发男人,点了点头:“只是这人眉目阴郁,一股病态,单论相貌的话有过之而无不及。”

    祁容玉本有些怀疑,听到祁泽如此说,心里又觉得十分正常,毕竟祁泽小时候审美混乱,她花了很长时间才将祁泽的品味扳正。

    她便道:“美这个东西何其主观,相似也是正常的。”

    “说的也是。”祁泽道,又反应了一会,“……不对,你不相信我看到的?”

    祁容玉看着他,“你曾经也说过我的两个侍女长得也像,但是她们俩一点也不一样。”

    祁泽道:“那我总不会记错祁屏玉长什么样子吧,那人确实和祁屏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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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一道清脆的生意响起:“二小姐,九公子,您二位要的酥饼。”

    祁容玉偏过头,看向车窗外:“阿禄,怎地去了这么久?”

    阿禄挠挠头,很不好意思地笑了,“二小姐,酥饼铺子当日的酥饼已经卖光了,新的还没出炉,奴才就去看会杂耍,就将这事忘了……”

    祁容玉点点头,道:“不碍事,只是在风津城里还是要谨慎些。”

    阿禄应了,坐在马车前协助驾马,一边道:“二小姐,今日我在风津好像见到了一个很像三公子的人呢。”

    祁容玉和祁泽对视一眼,她道:“什么?”

    祁泽挑眉,让她继续听下去。

    阿禄老老实实地说:“就是在看完杂耍,临街的那个巷子里,远远瞧着和三公子一模一样,奴才便上去同他说了句话,他却说认错人了,奴才又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眼,这才感觉他和三公子是两个人。也可能是奴才平日里很少见到三公子,这才认错了。”

    祁泽耸肩,说道:“现在信了吧,真的有这么个人。”

    祁容玉不知在想着什么,道:“你在哪里看见的,那人往哪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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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禄答道:“他和一个男人一起走了,至于去哪个方向,我没注意。二小姐,需要奴才去找找这人吗?”

    “不用。”祁容玉否决,“这件事先不要和任何人提起,知道吗?”她同时看了眼祁泽,无声地说,“你也一样。”

    阿禄:“知道了,二小姐。”

    祁泽歪了歪头,靠在车厢上,双手抱臂,重复说了一遍:“知道啦,二小姐。”

    梅应雪从地牢里走出来的时候,连珩依旧没有离开。

    梅应雪捏捏手指,那张写着“段”字的白纸刚刚被他烧了,指尖的触感好似依然存在。

    “燕王殿下很有闲心?”

    连珩道:“比不上梅大人日理万机,审问结果如何?”

    语气里大有一股你审不出来那我就进去审的意思。

    梅应雪早有准备,将签字画押过的状纸主动地递过去:“都交代了,也都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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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珩目光微沉,接过状纸扫了一眼,嗤笑一声,“笔迹巧合,代笔?梅大人,你信吗?”

    梅应雪岿然不动,只道:“为何不信?他曾斋岳赌坊当过账房,段小双跟着他练过字,跟他笔迹相似也是正常,之后的信件是有人请他代笔,他收钱办事,其他一概不知。”

    连珩冷冷道:“他说了什么才让你保他?”

    梅应雪回之一句:“依据大沂律法,疑罪从无。”

    连珩面沉如水:“包庇嫌犯,视为同罪!”

    梅应雪缄默着朝连珩看过来,往日温润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凌厉,轻易地点破了对方的想法,“真奇怪,这不也是你原本的打算吗?将段小双的嫌疑洗清,让他从这件案子里彻底脱身,你不是这么打算的么?还是说,因为做这件事的人是我,所以你才这么不甘心吗?”

    他甚至走近一步,声音很轻:“连珩,你很害怕我带走他。”

    非常笃定而平淡的陈述句。

    连珩目光愈发阴鸷,最后竟轻笑一声,“不,你错了,即便这件事真的和他有关系,我也能让他全身而退,哪怕罪状文书上第一个就是他段小双的名字,传到襄都,我也能让这三个字消失,你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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