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软饼乾 (第1/1页)

    「阿清，冰箱还有柠檬吗？」

    「有的，我上次买了两颗，在最底下那层。」

    这周的调酒社课是穆清负责，请来A城知名的茶酒酒吧老板Ken哥授课，在周四的课程之前，穆清已经在社团办公室备料好几天了。除了先预煮茶酒、糖浆等，还要采买特殊的香料和装饰，这几天忙得不可开交。

    但奇怪的是，从练团日那晚算起，接连好几天都没再见到宋子墨。

    穆清一边切柠檬一边想着，是不是自己的记忆力出问题了，宋子墨真的是咖啡社的人吗？

    「欸！」

    赵子诚在旁边大喊出声，他发现今天自己的教学好夥伴走神了好多次。

    「你在g嘛！都快切到手了。」

    穆清恍然回过神，发现刀如果再往左偏0.5公分，自己的手指就会血溅当场。她对子诚投以抱歉地微笑後，把切好的柠檬拿到手动榨汁器上挤压。

    赵子诚是所有调酒社g部里和穆清关系最好的教学，也许人和人的相处总有些道不清说不明白的，名为气场的东西。她总觉得赵子诚和自己很像，眼睛里常常有很多让人看不清的雾气，她喜欢他身上恰到好处的距离感，也欣赏他对一件事物投入到走火入魔的坚持。关於调酒，两人有说不完的话题，可以为了一杯酒的口感平衡反覆尝试，不厌其烦。

    两人的最高纪录是一个晚上调了八杯内阁罗尼，只为了找到最适合的融水量。穆清甚至不记得自己那天怎麽走回宿舍的。

    「来吧，今天练甚麽？」

    「X.Y.Z.吧」

    ──X.Y.Z.，此杯之後，调酒再无巅峰。

    周五早晨，穆清整个上午空堂，她收拾笔电和课本，打算到社办调酒，顺便预习下午的课程。

    「阿清你要出门了？」

    室友从上铺探出头来，她记得寝室四人的周五早晨都是空堂，但穆清总是在奇怪的时间出门跟回家。

    「对啊，去念书啦！」

    穆清一边把背包甩到肩上，一边打开房门。

    「先走罗。」

    她慢慢晃到社办，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找个舒服的位置坐下，开始跟商事法课本培养感情。她最不喜欢这种法律书，厚的像块砖头，字T又非常小，更讨厌的是，法律人的中文和自己学的中文似乎不是同一种语言，光是读懂一条法律条文，穆清一字不漏地看过一遍，还是有可能不懂条文要表达的意思。

    ──有前项情事时，公司负责人应与各该GU东连带赔偿……

    ──好烦。

    经过一个半小时的生Si猛嗑後，穆清决定在自己忍不住把课本撕掉之前，先调一杯酒。她从冰箱拿出两颗新买的无籽柠檬开始动工。

    切开第二颗时，她听到木门被推开，门轴发出金属的摩擦声响。

    「早安啊。」

    慵懒的嗓音响起，穆清一抬头，望进那对上挑深邃的双眼。宋子墨把右肩的後背包放在桌上，拉开穆清对面的椅子。

    「今天没课？」

    穆清继续手上的动作，想起自己还欠他一杯酒。

    「没呢，早上空堂。」

    宋子墨走到吧台前，看着穆清忙在洗手槽和酒柜之间穿梭。cH0U空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指针刚好走到11。

    「吃早餐了吗？」

    穆清把一个六角方瓶放到吧台上，透明的酒Ye晃荡，在顶光的照S下闪烁，那是她很喜欢的一支日本琴酒，有细致的花椒和柚子香。

    宋子墨看了一眼琴酒，穆清心领神会的打开瓶口让她试闻。

    「还没。」

    她停顿了一下，两人的视线交会。

    「你想跟我早餐约会吗？」

    又是那副狡诘的微笑，连嘴边的酒窝都染上不怀好意的气息。穆清翻了个白眼，放下手中的酒瓶後打开後背包，翻出一块星巴克的巧克力软饼乾递给对方。

    「诺，别空腹喝酒。」

    ──哔。

    与此同时，宋子墨按下热水壶的开关，然後接过她递过来的饼乾。

    「你平常都吃这麽甜的吗？为甚麽说话却一点都不甜。」

    她随手撕开包装咬了一口，靠，真的好甜。

    「不吃就还给我。」穆清觉得这个人就是故意来激自己的。

    她拿出简单糖浆、柠檬汁和六琴酒，冰杯、倒酒、加冰，整倒动作行云流水，冰块和YeT在雪克杯里摇荡撞击发出闷响，隔着滤网倒出酒Ye，杯口冒出阵阵冷雾。

    「这是甚麽？」

    宋子墨吃完最後一口软饼乾，喝下一大口水压下口中的甜腻。这是她第一次观察穆清调酒的过程，神情专注且动作乾净俐落，很抓人眼球，唱歌的穆清亦然。

    「琴蕾，我的减糖版本。」

    她凑近杯口清清嗅了一会，细致的柚子皮味飘出，还有点樱花的清新。轻轻抿了一口，原本在闻琴酒时的风味被延展，山椒和煎茶味被打开，暖暖的充斥喉头，贯穿整杯酒的前中後调。

    「很好喝，山椒味变得很明显。」

    穆清也喝了一口，嗯，看样子今天的手感不错。

    宋子墨站在吧台前一边把琴蕾喝完，一边听穆清介绍那支六琴酒。来自日本的琴酒用了六种当地材料，是她调琴蕾的首选。

    ──哒。

    热水壶的断电阀弹起，宋子墨拿出咖啡豆和磨豆机开始工作。过了一会儿，满室咖啡香。两人拿着小杯子分掉一壶手冲古吉，然後继续念书。

    穆清和法律砖头慢慢纠缠，宋子墨打开笔电补课。期间社办陆续有人进出，进来几个咖啡社和调酒社的g部们，把座位占的七八分满。穆清拿出自己的日本威士忌做了两杯highball，一杯递给宋子墨。

    谈笑声和键盘声响起，邻近中午，社办的喧闹刚开始。

    喝完最後一口酒，她将酒杯和书包收拾好，准备把椅背推向桌子。

    「要走了？」

    宋子墨停下敲键盘的动作，将视线离开萤幕看向穆清。後者微微点头，缓缓背起背包，拉平衣服的皱纹。

    「嗯，等等有课。」她转头瞥了一眼时钟，再10分钟就要迟到了。

    「那麽，晚上见啦。」

    穆清的动作停滞一瞬，恍然想起今天又是练团日。

    宋子墨朝穆清挥手，眼角微弯，嘴角的酒窝再次出现，穆清觉得今天的酒窝含量有点过高。

    ──咯哒。

    门锁的卡榫声响起，坐在宋子墨旁边的白衣少年露出疑惑的表情看向她。

    「子墨，你甚麽时候跟酒社的人这麽要好，我怎麽不知道？」

    白衣少年是上届的咖啡社长，和宋子墨是好朋友和好搭档。但不一样的是，他几乎以社办为家，每天来冲咖啡和念书，宋子墨则很少出现在社团办公室。

    面对他的疑问，宋子墨眯起眼睛望着门边，但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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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各位，我回来了。

    前阵子有点忙碌，来不及写文章。

    穆闷SaO和宋狐狸又跟大家见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