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握失去的鸽子_1-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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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第2/4页)

跟着自己,他挺高兴艾尼亚学会礼貌待人,长大后的青年比少年时讨人喜欢,他不得不承认。

    年轻男人跟在儒雅的教授身后,他有些烦躁,指腹扣在衬衫纽扣摩擦,系紧的衣衫底下,像是埋藏着一件不为人知的秘密。

    起码除了他和温弗里德,没有人知道。

    他不喜欢温弗里德·沃斯特,可是却在腹部纹了他名字的纹身,Windfried,这是他年少时犯过最大的愚蠢错误。

    2纹身

    也许摇弋的花丛,昏暗的街灯暖光,泊油路旁茂盛阴暗的树林,以及飞速掠过的街景,像是纠结在脑海里缭乱人心的镜头,它牵扯艾尼亚胆怯而热情的心。

    紧握方向盘的手不由得出汗,他是过于紧张,犹如在爱人面前表现得局促的年轻人,极力隐瞒思绪的不确定性。

    沃斯特教授扭转着黑钢质的保温杯,饮用着冒热气的液体,指导艾尼亚驶往交叉路口的右边,偶尔穿插不经意的问候,跟旧时相同的平静语调。

    “我记得你不怎么喜欢我,艾尼亚。”男人握着保温杯,稍长的灰白鬓发别在耳后,银眸柔和地望向车窗外。

    腔调优雅的清楚发音,属于教授的醇厚谦逊,口腔的舌抵过上颚,悠长而沉稳。

    艾尼亚注意到他宽大手指上的笔茧——常年使用钢笔、从事书写教育行业才会有的岁月痕迹。

    “噢,温弗里德,咳,咳咳哈哈哈。”艾尼亚心虚地笑出声,轻咳着清喉咙:“这件事不要再提了,我那时候只是不懂事。”

    仿佛能嗅闻到一种浓黑掺紫的墨水味,从温弗里德的指腹到他的毛衫,连那副老式的平平无奇的圆框眼镜也透出让艾尼亚恍神的气质。

    “还留着吗?”教授感兴趣地微笑,连眼尾的皱纹都多上几道。

    艾尼亚·丹的喉咙运作,滑动着吞咽唾沫,强迫心神集中於往来的车辆和交错的霓虹交通灯,

    他万般不愿意明早的报纸刊登出【青年驾驶致使受人敬仰的老教授意外死亡】的新闻文章。

    “饶过我吧。我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别提这个......”

    左方飚出的车辆超前,贴着后照镜距离毫厘地驶过,年轻男人被惊吓一瞬,他差些抓不稳方向盘,年轻男人恼羞成怒地按喇叭,怒瞪着那辆车内的人。

    “啊!你以为自己是谁,听着你这——混蛋!混蛋!”艾尼亚对着窗外大喊,却被周围的噪音盖过。

    艾尼亚气得不轻,他默念着那辆车的车牌号,记在脑内,他打算今晚就把那辆车送给城市里的好兄弟们,机车党的那群家伙乐意获得辆新车。

    “艾尼亚。”

    他顺势望向温弗里德的侧脸,年长教授不知道是笑话他像小孩子那样举动,或者见怪不怪他突然性的暴躁,只是将手掌按在他的肩膀拍了拍,伸手替他关闭车窗。

    艾尼亚直觉温弗里德·沃斯特不希望他在他的车内闹事,青年被温弗里德的手掌抚平情绪,专心继续开车。

    一时间青年回忆起旧时,可能是年纪大的男人们都很相像的缘故。

    烟雾弥漫,稚嫩的艾尼亚从唇间吐出烟圈,修长的手指夹起点燃的烟卷,这是他和莎莎他们私藏的货品。

    “别抽了,对你身体差。”

    “大叔,不要担心我嘛。过来,走过来些。”

    年约十六、七岁的艾尼亚敲敲监狱的铁栏杆,泛红的手指头对着里面的名叫勃朗酒的年长罪犯勾起。

    故作老成的他让强壮苍老的男人不解,放荡的不良举止和他惹人怜爱的小脸蛋不相配。

    “什么事?”勃朗酒听他的话,靠过去。

    艾尼亚·丹的手臂瘦弱,他穿过铁栏,勾住勃朗酒粗壮的脖颈,踩住栏杆凑前,对彪悍的年老罪犯分享青涩的吻,往男人唇内渡过浓郁的白雾。

    “这牌子的烟草,尝尝。”艾尼亚眯起眼眸,笑得畅快。

    勃朗酒不慎被呛得眼眶流出泪水,他年纪算监狱里最大的,时常不能适应艾尼亚和那群崽子玩闹的方式。

    咳嗽声越来越大,甚至严重得像被诱发哮喘,勃朗酒闭紧双眼,深呼吸地让自己不那么难受。

    “天啊!勃朗酒。”艾尼亚扔掉香烟,手足无措地去抱监牢里年长者罪犯的手臂和胸膛,讲话也不利索起来:“对对不起,你没事对不对?要我去喊他们放你去医护室吗?”

    男人握住艾尼亚暖和的手,他蹲下身,用男孩的白皙的手指擦拭粗糙脸庞的泪水,手掌握紧艾尼亚的力度像是抓住只毛绒弱小的天竺鼠。

    “没事,我没事。你在这里陪我。”勃朗酒抬起疲倦的眼皮,他沉声道,手掌搭在艾尼亚的肩膀:“我宁愿你到处去胡闹也不要碰烟草,艾尼亚,我的孩子。”

    “汤姆有跟我说不能让你碰这个,原谅我,勃朗酒叔叔。”艾尼亚愧疚得快要死去,他莫名其妙地陷入极度的自我厌弃中,说道:“该死,我真的是废物!我.....我不如去死。”

    “别多想。不是你的错,我年纪老了而已。”勃朗酒头痛地看着艾尼亚开始偏激地叫喊,男孩的病情大家心照不宣,但叛逆的他不肯乖顺地去接受治疗。

    “你应该和莎莎还有汤姆走得近些,别接近其他人,他们不好。你又瘦了,为什么不吃饭?”勃朗酒劝道,苦心地像叨唠的长辈,他经常关心艾尼亚的成长,不明白他的父母怎么会让他住在监狱,和他们这群没救的罪人们生活在一起。

    艾尼亚听见勃朗酒谈到莎莎,脸颊泛起薄红,她对他来说就像茁壮的一颗大苹果树,靓丽可人又富含甜蜜的汁液,艾尼亚很喜欢莎莎这样的jiejie,同样,莎莎也很疼爱他,经常喂他吃汤姆盘子里的rou。

    然而,谈到摄取食物的话题,男孩充满朝气的脸庞垮得像巴黎斜塔底下被甩的少男,他小声地抱怨:“我不喜欢温弗里德,他要我吃好难吃的东西。”

    “他是营养师,而且他的菜单大家都挺喜欢的。”勃朗酒转动视线,瞧见不愉的狱卒盯着艾尼亚和他,不耐烦地咂嘴。

    “他嘴角的伤痕好可怕,还有那副眼镜,他看起来就像,就像!我不知道,温弗里德给我感觉很不好,我不喜欢他,完全不喜欢。他的微笑,像白胶水涂满脸之后做的假脸,他是故意给我难吃的食物的!”艾尼亚·丹抱怨地嘟囔,他抓住腹部的宽松衣服,翘起蜜色的腿随便地坐在地面。

    勃朗酒摸了摸艾尼亚刺手的短发,当男孩是对那位教授有误会,艾尼亚不喜欢被管着,他架起他说道:“狱卒来了,艾尼亚,你去别的地方玩吧。关于吃饭的事,找食堂的阿姨让他们给你多些rou,你是孩子,他们会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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