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握失去的鸽子_7-10()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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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10() (第5/5页)

的男人被堵在大学后门,半响面庞为难地回道:“......不行。”

    金属支架泛着冷然的光,与膝盖和腿骨的骨钉相连,他走得不稳,但和驼背弯腰的陋习绝缘,即使腿疼依然维持着一贯气质——让人舒适的亲和感。

    圆眼镜搭在削瘦鼻梁,手臂袖口别着扣针,年迈男人对形容枯槁的求助者感到讶异不解。

    “我很想帮忙,可是......”男人开口,感到困扰地移出缓慢的一步:“我这样无力。连拐杖都忘记带回学校,又能帮到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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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局势变化,逐步维持岌岌可危的平衡。

    所有人的焦点转移向迈克尔·亨森,他的出现无异于强心剂。

    年长男人逐渐被轻视,婉转回绝被视为年老巨鳄的衰亡,宛如被唾弃的牛内脏,连肥腻邋遢的厨师都不屑烹饪。

    报复心来得急切的指头之一要对所谓的巨鳄实施令人发指的暴行,用以泄愤,后来的下场被当做反复谈及的现实结果。

    传统英国男人如何拒绝不合时宜的请求,没亲身经历过沃斯特年代的傲驴无法从他人紧闭的口中得知任何事情。

    所幸这也给予提醒,无论谁都没牛仔般冒险精神,至少不会再找死第二次。

    迈克尔·亨森束手无策,他感觉自己已然是无头苍蝇,能利用的调查手段都指向艾尼亚是被无法明确身份的势力插手掳走。

    “艾尼亚......艾尼亚......”

    迈克尔·亨森沙哑地重复喊,捧起碎裂成块的镣铐。

    猛汉们在各地方没吭声,领队的保镖埋头处理受伤的同伴,所幸濒死的队员能被及时赶到的医疗后援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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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提药箱的男人看见迈克尔·亨森直往卧室方向,黑发尾的绑带松脱落地,使得威压强势的男人忽然间看似不堪一击。

    谁都能朝他背后开枪,迈克尔也许都不会察觉。

    袭击别墅的神秘人士们洗劫别墅里值钱的古董和现金,还有份额不多的数把枪械,他们撤退得快速,甚至没有理会被射伤的同伙。

    袭击者们被虏获后,猛汉还没来得及刑讯,就浑身抽搐地被通讯器电击死亡,这一老旧派做法的喂毒自杀让雇佣兵保镖们冷汗直冒。

    迈克尔伤心欲裂,也没毒辣到要拿雇佣兵们的生死开玩笑,袭击者的雇主难道是战争狂热的疯子吗?

    好端端的事态急转直下,谁都没有预料。

    迈克尔·亨森跪在床边,胡茬脸庞埋进留有艾尼亚气息的床被,胸口戴银环的部位抽痛。成熟男人此时哀泣,哭得不能自抑,他的手掌抱住碎裂的镣铐,和艾尼亚擦身的毛巾。

    活着对于他来说毫无意义,只有艾尼亚是他的一切,但是他连告别都不留给他。

    门被打开时迈克尔压根没注意,光线透进黑暗房间,提药箱的男人身材高挺,他脱掉白大衣,针线帽和口罩,随便挑地方摆药箱。

    “Salut,ard嗨,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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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迈克尔猛然仰起脸,被迎面一拳砸在脸庞,身躯碰撞地面。

    俊朗斯文的青年亲密地贴近迈克尔·亨森的脖子和耳鬓,伸出的手指滑过年长男人散开的黑长发。

    他的灵魂仿佛被牵扯出体外,被青年舔进他潮湿红嫩的唇内,不受控制的勃然巨物被西装裤包裹着撑出形状。

    艾尼亚分开双腿,坐姿色情暧昧地骑跨男人腹部,他好心情地替迈克尔扎好低马尾,两人紧密贴合,柔软布料也不能阻止满身肌rou的军火大亨哼哼。

    迈克尔·亨森脸庞的湿痕被青年粗鲁地擦掉,他掐着男人的下巴,颇烦躁地快声道:

    “临时觉得隔壁的混蛋比你更糟糕,所以我回来和你玩点私密游戏。迈克尔,你要先给我车,付钱给雇佣兵们,接着......”艾尼亚将枪口抵上迈克尔·亨森的大腿内侧,漆黑管口拍拍那团鼓囊的硬物:“被我揍一顿,直到我觉得还行。”

    迈克尔·亨森失而复得,情绪处于亢奋紧张到头脑混乱的状态。

    他嗓音低沉沙哑,还带着浓重的鼻音,眼睛红筋满布,说:“不......你不能离开。这些条件我都会答应,但你不能走。”

    “除非你被我杀掉?”艾尼亚反问道,他将枪口指在迈克尔胸口,撩起那枚银环。

    “我的命是你的。”迈克尔·亨森沉然地笑,他的嘴角流出被殴打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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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尼亚眯起他眉目英俊的棕瞳,枪口调换向自己的脑袋,一字一顿道:“除非你看着我死亡。迈克尔,你的软肋要是人尽皆知,等同于自杀。”

    温弗里德的住所是艾尼亚唯一的绿岛,为的是确认迈克尔·亨森是保护他抑或误导他,确有安排或是巧合相遇。

    他要以此判断应不应该继续让迈克尔和他来往。

    如果艾尼亚反感的是奇尓斯对他崇敬到癫狂的态度,那他更厌恶的是奇尓斯不惜对自己人手下死命令的残忍。

    迈克尔·亨森以后也会这样,艾尼亚甚至都不想继续接触莎莎汤姆,种种想法让青年想逃离。

    逃避罪恶,恐惧会被融入法庭和监狱的所在,迟早......

    让人分不清数量的冤狱......分不清黑白的模糊界限......让他暴躁焦虑的事物......

    艾尼亚对人生迷茫,他逃离让他发疯咆哮的这一切,逃避他的父母,逃亡去平静、和平......

    青年的眼眶倒映着满是白翼的鸽群,他动容地走向前方,微张开唇——

    温弗里德教授拿着白萝卜,门被用力打开的瞬间,年长的温和男人吓一大跳,他扶墙壁,双脚套那对可爱的白兔耳朵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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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艾尼亚!?”

    青年发红的鼻尖翕动,他脖颈是那条典雅的围巾,眼眶要落出温热的液体。雨水和雪打在艾尼亚·丹裹着风衣的身躯,他镇定没事似的走进门,额前许多汗珠,像赶忙跑着回家的旅人。

    “姗姗来迟,很抱歉,教授。我被某位朋友拉走,到现在才回得来.....”

    眼角流露出柔和细纹的温弗里德,神情悲伤而宽慰,他像是许多年没看见过艾尼亚·丹,臂弯将青年拢进怀里,暖和而诚挚。

    “你要多穿点衣服,我的孩子。”

    艾尼亚仰起脸庞,将冻得微白的唇贴到教授的脸颊,亲吻两旁,细雪花被融在唇间,泌出冷甜的香气。

    “这是法国的情趣。”青年玩笑似地声明。

    他解开衬衫衣领的扣子透气,笑着问候道:“早晨好,温弗里德。我实在太饿,您可以允许我一块吃早餐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沉浸在片刻宁静的艾尼亚·丹,并不知道他将会迎接——何等无法想象的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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