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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分别 (回忆篇) (第2/2页)
。”顾矜依依不舍说,“你保证哦。” “嗯。”梁洲模棱两可地回应,本想再给他擦擦泪的手落到他肩膀上,正好时间到了,警察进来围住他们,他拍了拍顾矜,没再说话。 一个警察勾住顾矜手臂,另一个去拿他书包,他看着顾矜一步三回头地消失在面前,抽泣声隐隐从走廊飘进房间。 警车停到航站楼前,顾矜背上书包,被两名警员带下车,领到了航站楼里。 只见不远处正拿着咖啡的顾芝林连忙走过来,用力抱紧顾矜,咖啡都撒到身后那名警员身上了,她急忙向对方道歉,然后声泪俱下地握住警员的手,说谢谢警察同志啊…… 周围突然闪出几下闪光灯,不远处正有狗仔偷拍,想必是顾芝林提前叫来的,顾矜微微低头,自顾自走远,不想配合她这出戏。 管家跟着他到vip安检口,顾芝林随后跟来,这儿没有摄像机和人群,大家心照不宣地黑着脸面面相觑。 “把你手机拿出来。”顾芝林冷声道。 “不给。” “管家,你去帮他拿。” 一声令下,管家伸出魔爪,不顾他挣扎反抗,用蛮力将顾矜摁倒,从他口袋拿走手机,顾芝林二话不说夺走它,当着他面前把手机扔到违禁品垃圾桶里。 “你为什么要这样?!我都跟你回来了!”顾矜喊道。 “我就不该给你一点自由。”顾芝林漠视他的情绪,径自过了安检,管家满头大汗,压着顾矜往前走。 张家村空荡荡,沿路隔十米有一盏路灯,由于年久失修,灯光并不明亮,没照到沿街一栋栋黑漆漆的旧屋墙上都画了“拆”字。 这条村的大多数住户在上周被安排到临时板房居住,但有个开猪rou档的老叔不愿意搬,导致拆迁工作一直延期,而在二十分钟前,他被杀了,明天挖掘机就会开进来推墙。 一间缠满藤蔓的大砖房内没开灯,却有阵阵机器轰鸣声,梁洲一手举着手电筒对准尸体,另一手利落地将老叔的四肢砍下。 尖利刀锋轻松划开血rou,割断筋,将骨头取出,将上面残余的rou剔掉,混进rou堆里。他的手很稳,技法熟练,如庖丁解牛,看着rou被剁成rou块,人骨渐渐堆高,眼中有了隐秘的兴奋,接着俯身把这些尸rou丢进了身后的巨型绞rou机。 一块块rou滚进机器,被碾成泥状,最后落入末尾红桶中,梁洲先把那堆骨头收进塑料袋,绑个结扔到一边,继而提着那桶rou去后院,将rou尽数倒到猪窝里。 rou味腥臭,但猪鼻子闻着香,五头肥猪哼哧哼哧围过来,埋头狂吃,它们不知道这是主人的rou,只想到美餐一顿。 趁着这时间,梁洲清理掉血迹,遂站到窗边看风,手机有人来电,是他的雇主。 “喂,解决没有?” “快了。”他冷淡道。 雇主笑道:“那就好,这贱人的尸体也弄好了?” “嗯。” “明白。” 老叔是做劣质猪rou肠的,以低价批发给县城里的市场,赚了不少,近两年养了一窝猪,准备在香肠里添加些真rou,提高一点价格。假若他要搬走,那这些猪就没人管了,机器也没地方放。 但这次的拆迁算不上正规,打发给群众十来万就强行赶人了,此项目最大得益者就是策划人,即他的雇主。 不过他不在意这些理由,梁洲杀人的目的很单纯,只是想获得兴奋感而已。 “过两天,我会让人把尾款带给你。”雇主继而一转话题,“啊对了,得扣你个两百块啊,谁让你拖这么久才动手?!明明这是上周就能搞定的事情。” “随便你。”梁洲不在乎,他又不缺钱。 雇主还在耳朵边抱怨,他把手机拿开,余光透过窗,瞥见一道被路灯拉长的影子,晃晃悠悠靠近。 他挂断通话,戴上口罩,悄悄拉开窗,伸出摄像头后面,只见一名身材臃肿,穿着条纹衬衫,酩酊大醉的中年男子,迈着踉跄步伐走过来。 梁洲放大他的脸,认出来这是谁。 ——押走顾矜的张警官。 他突然想笑,开门站到路边,那个张警官顿住,眯起眼打量他几眼,旋即夸张地摇摇手,醉醺醺地向他冲来。 在梁洲看来,他和后院里的猪没有分别。 “哎小伙子,呕……对不住啊,这儿哪儿啊你知道吗?老哥我想来找个厕所,结果走丢了。” “小事。”梁洲弯起眼,“去我家上厕所吧,别把肾憋坏了。” “那好啊,来扶我一下,老子都不知道怎么走路了。” 梁洲忽视他伸来的手,走快两步。 一打开门,血味扑面而来,张警官被这味道熏得皱起鼻子:“哎你家咋一股血味儿。” “我家杀猪的,没办法。” “哦这样啊。”张警官没心思探究事情真假,膀胱要爆炸了,急忙问,“厕所在哪儿?” “后院门后边。”梁洲看着他冲进厕所,他挨着后院门等。 里头很快传出尿尿声,张警官边尿边叹气,事后舒服地抖抖rou,塞回裤子里,随便冲了把手就开门。 不料眼前瞬间劈下一道银光,如闪电般刺眼夺目,他愣在原地,三秒后,血水如山泉般涌出,剧烈疼痛将身体推倒,人张开眼瞪着梁洲,失去意识前发不出一声尖叫。 他如处理老叔一般处理他,迅速、利落地解决完,给猪加餐,看着肥猪们吃饱睡下才提着两袋骨头走。 车无声加入马路车流,中途停下等红灯,注意到旁边车站的广告屏,代言人五官精致,笑容清爽地举着瓶益生菌饮料,梁洲思索片刻,然后打开微信点开顾矜的头像。 发送道:你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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