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短篇合集_【中篇】偷酒 01-03(五对c,纯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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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篇】偷酒 01-03(五对c,纯生) (第3/3页)

鬓发。

    “明明是你抓着我不放咯。”严泼委屈,怎么一晓得他是个凡人,就翻了脸。

    “不是、”若华上唇碰着下唇,气息都在发抖,“疼、太疼了、哼嗯、!”说罢,松开严泼被攥红的手腕,改抓着他的袖子,额汗如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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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没说不让你抓…”

    花神谷里,守着巨灵树的小仙使正打瞌睡,做着春雨绵绵的美梦。

    一枚果子忽地砸在他头顶,“哎呀!”,他惊叫一声,抬眼望去,枝头的青果已然转红,沉甸甸,巴掌大,熟得烂透。

    他再念咒,想将果子留在树上,却迎来一场气势如虹的…果子雨。

    “瓜熟要落地,娃熟要出来,拦得住才怪哩!”云辇上,严泼瞧着自己旁边这位上神,明明疼得身上都开花了,还非要等沾了地气才肯生。

    “草木花实…”若华憋着一口劲,声音低的不行,“都…需得…三分地气…”

    “那不是~”严泼直摇头,体内仿佛有一股活水,凉沁沁的纾解了腹痛,“有水就行,上神是没吃过养在水里的菜吧~~?”

    “我…辟谷…不吃…嗬嗯、!呜嗯、呜嗯、…”若华侧过身去,背向严泼,咬唇、咽声,紧托着肚子,不敢再接话茬。

    偏偏严泼就是个聒噪的,从嫩葱的水培法子,讲到村头刘大婶儿家的葱爆牛rou…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若华出生在天界,不识五谷,不沾灶火,双亲都是上神,只教他左右逢源之道,一会儿就被这市井烟火气吸引了,感觉腹痛都减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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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好半晌,他才打断严泼,右手撑转过身,左手拉起华服的衣摆,“好像、流出些东西…”

    严泼顶着个同他一般大的肚子,曲着腰去看,“坏菜!胎水破了。”

    晶晶亮一片,洇在雪白的长裤上,许是母体是花神缘故,非但不腥,还带着些香。

    “是不是…要出来了…”

    “反正是等不及咱们到不离山了。可是坐着、坐着咋生?”

    若华摇摇头,“不碍事…”

    他自然不愿在云辇上脱了裤子生产,只好穿着。

    胎水虽已破,胎儿还未入产道,疼起时,若华或是撑着云辇,或是拽着严泼,稍稍抬起屁股用力。

    看得严泼是干着急,“不成,这样不成,腿打不开,娃娃咋下来。”

    若华瘫软在他肩头,下颌挂着汗珠,双目无神地深深喘气。到了下一次缩痛,却不愿发力。额头抵着严泼的肩角,张大嘴巴猛地嗬气,两只手直把坠态十足的腹部往上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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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疼得很,都要走这一遭不是。成钰那个小身板儿都扛过来了,你可是神仙噢~~”

    “御澜天…在成钰身上…堆了多少…天材地宝…嗬、嗯、…”若华痛苦地揪紧严泼的衣襟,继续说道,“我的夫君…他就是个、木头、……”

    说着说着,竟把严泼的衣服哭湿了。

    “他许是、许是、哎呀!他要是对你无意,怎会同你结亲呢?!”

    “呜、——呃嗯、”若华正是狠痛着,后槽牙咬得咔咔响,几次粗重的鼻息之后,从牙缝里挤出八个字,“父母、之命、别无、选择……”

    严泼实在是劝不动了,这就是一对怨侣。

    这时孩子也在肚皮里给大劲,一拱一拱地往宫口冲…若华疼得啊啊叫唤,含着断断续续的哭声,又凄惨又委屈。

    忽地将头扬起,咬着腮帮使劲,“呃呜——”,眼睛瞪得老大,脖子和额角上,青筋四起。

    数息间,低头,甩头,又仰头,“呜嗯——”,两只脚拼命地向两边叉开,胎头仍死顶在宫口,僵持不下。

    “帮帮我!…严泼、帮帮我…”他大叫着,声音凄切。自个儿先撑着辇背,托着肚子,奋力地要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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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未起身,发力的时机已到,“呜—嗯、帮帮我——”,叫声瞬间变得浑浊,胎儿急着挤入甬道,下面却顶着辇座,若华泪水直流,咧嘴咬唇狠狠推挤。

    “你莫慌…”

    严泼话还没说完,若华已然感觉到宫口缓慢被巨物撑开,跟着整个产壁鼓胀、崩开,“好疼!!好疼!”

    他难以自抑地惨叫出声,“我不行…!不行…”,连连摆头,“疼死了!疼死了!不要出来!不要出来…”,左右腿交替划蹬,一番痛苦挣扎。

    好不容易获得点儿下降空间的胎儿,又委屈巴巴地退了回去。

    严泼足等他消停,问他是要孩子还是不要,得到肯定答复,才搀着他蹲到辇踏上,“给大劲儿,明白吗?像出恭那样!!”

    若华满面泪痕,背靠着座位,两手抓着座沿,听话地点点头,不再辩驳自己根本不用出恭。

    双膝外展,产门大开,积蓄在甬道里的羊水,喷流如柱,泼似的洒了一地,“啊…呃呃……”

    严泼除了给他拭汗,对他一连串的要裂开了!我不想生了!通通不予理会。终于在他一阵比一阵急迫的嘶吼中,胎头入了产道。

    “严泼…!出…出来了…要!”若华握着严泼的手,哭得比刚才叫得还大声。他衣摆又长,拖地之后连脚都遮住了,严泼还以为胎头将露,连叫了好几回使长劲!使长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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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云辇穿过缭绕的雾气,彻底进入不离山的结界。最终停在一片幽林中,道道朦胧的光线穿林打叶,降落在二人周身。

    花神分娩,林中百花齐贺,竞相绽放。却有位不速少年,执着竹杖,敲敲打打地走近。

    “呜~~——!”若华正专心致志地憋劲使力,将顽若磐石的胎头推出最后一道窄门,冷不防一个清脆声音闯入耳畔。

    “你们是哪儿来的?”少年眼睛似乎是不太好,瞳仁灰蒙蒙的,没有礼数地用竹杖指着二人。

    为了方便严泼检视,若华现在跪在辇座上。单臂枕着辇背,头埋在臂窝里。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件浸满了冷汗的单衣,一条湿漉漉的底裤,几乎是赤裸裸的一览无余。

    “你到别处耍去,这个哥哥在生娃娃,羞羞。”严泼脱下自己的衣裳给若华遮着,被风一吹,才发现自己身上也是湿淋淋的,一身恶汗。

    “这是我的地盘,我做主。”少年说着就往云辇这边来。

    若华忍着痛瞄了一眼,确信自己不认识他,立马施展法术将人驱离,但一道劲风过去,少年岿然不动。

    严泼怀疑他痛得法术失灵了,又掏出一张符纸甩过去,还是依然。

    “严泼…快、、快叫他、走开、、…”若华一手托肚,一手握拳,咬着牙根,又羞又恼。难道要让一个毛头小子,看、看到…拳头紧攥,胎发已在产口吞吐,“头、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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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泼听他憋着劲儿,一字一顿,像被卡着脖子似的脸红颈涨,立时隔着裤子探了探,果真摸到小半个凸出的圆弧。

    “你只管下力,他看不见。”严泼贴着他耳朵说了一句悄悄话,然后下了云辇,挺着大肚子挡在少年跟前,“你想干啥?借你的地盘生个娃娃还不行?”

    离严泼还有一尺距离,少年停下了,“让我学学。”

    “好,我教你。”严泼顺势将人拉走,才走出不到十步,身后传来一阵仰天长叫,“啊~~啊!呃啊——”

    二人同时转头。

    若华伏在辇背上,虚弱无力地低喘。裤兜下一片污浊,似有胎儿形状。

    严泼连忙返回他身边,将娃娃抱了出来,奶胖奶胖的,起码十斤出头。

    “这么大个胖娃娃,”他将若华扶着躺下,把奶娃儿放到他怀里,“换作我们村儿的刘大婶儿,也得生个两天两宿,你夫君将你养得,好着嘞。”

    若华闻着孩子身上的草木香气,没有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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