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我一端绮_10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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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给他那点爱意,还不如他手中的权力,谢从身手再好,也无法次次躲开守卫进入福乐殿,楚易多番纵容,等的就是这天。

    他要刘端,要玉姬,要一切身份尊贵,肆意抛弃别人的人,都死在他一个命贱如蝼蚁之人手中,这才叫痛快,才叫爽快,以前与女公子美人等私通只是小巧,今日,他就要所有人跟他一起发疯,一起沉沦入胶西王宫,永生永世。

    韩瑧皱眉看他,见他平和面容渐渐扭曲,直到他惊叫出声韩瑧才如梦初醒。

    “大王!那处有人!”

    刘端猛地望向楚易所指的方向,三两步外的帐幔轻动,刘端颔首,身后冲出两个身形矫健的随侍把谢从抓出来,韩瑧呼吸都要暂停,不远处楚易侧着身慢慢接近他。

    “是你要我说的呀……”

    韩瑧转身欲怒,楚易一脸不解,连刘端都看过来,“怎么了?”

    他倒是忘记了发怒,韩瑧这副模样好似一直就知道此事,刘端取出随身带着的宝剑架在谢从颈上,看向韩瑧,“你早就知道,韩瑧。”

    “不,不是,大王,臣…臣是与娘娘的奴婢阿纯交好……”

    谢从慌张辩解,韩瑧低着头脑中一直响着楚易那句话,刚才又愚不可及地露了怯,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出。

    “是吗?”刘端以剑尖抵着谢从胸口迫使他向后靠,自己蹲在他两腿之间,“自己看看穿的是谁的亵衣!”

    谢从大惊,方才他一丝不挂,慌乱中抱错了衣服也穿错了衣服,大殿一时鸦雀无声,韩瑧缓缓上前,膝盖还未落地,刘端一把扯起地上瘫如死尸的玉姬扔上榻去,“把他押过来!”

    床幔止不住地晃动,玉姬的叫声由吃痛转为娇吟,刘端看向远处跪在原地的韩瑧等人,把帐子散开遮住二人身体,吩咐道:“都给寡人跪到近前来!”

    谢从被人押着,额头触地,耳边尽是玉姬的娇喘,把头磕得“邦邦”直响,“求大王饶恕王后!”

    刘端死死按着玉姬,他本就力大,玉姬雪白的身体被他折成各种模样,隔着薄薄的纱帐更显yin靡,韩瑧趴在地上不敢抬头,眼泪掉了一地,楚易跪在他身边,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才停歇,刘端赤身就往殿外走,楚易赶忙披衣示意众人跟上,韩瑧去看了一眼,谢从早晕了,整张脸血泪模糊,额前破了一大片,少倾就有侍卫来抬走他。

    韩瑧给玉姬盖上薄被,将吓傻的阿纯提去伯梁殿,总比刘端派人来抓要好些。

    刚进去就见一群人围着床榻,乱哄哄地,一问才知道刘端刚回来就晕厥过去,叫也叫不醒,众人忙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叫人去找良医。

    殿里的人听见响动以为是良医,都忙出来接,为首的衣带翩翩,面如皓月,看见是韩瑧立时不悦,又不好发作,冲上前抓着阿纯狠狠打了几耳光泄恨,仿佛是打在韩瑧脸上那样解气。

    “死人,让你们害大王!”

    “杜大人,大王还要审问,打死我该如何交差?”这句杜大人是韩瑧存心恶心他,趁着杜侍中在外头咬牙切齿的功夫就带着阿纯进去。

    刘端已经醒来,看样子气得不轻,楚易垂着手立在一边,只盯着地砖,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大王,人带到。”

    阿纯跪在地上,其他侍中亲侍都站在屏风后头,刘端只说了两个字,“何时?”

    按礼法算,玉姬是君谢从是臣,不可恕,按亲族算,玉姬谢从是表姊弟,亦不可恕,阿纯正绞尽脑汁想着脱身之法,刘端再无耐心等她,站起身走到屏风后面,牵着韩瑧的手走出来,伏在他耳边道:“杀。”

    声量刚好够第三个人听见,阿纯脸色骤变,韩瑧手中被塞进一柄宝剑,木然被推着前进,阿纯起身要逃,突然想起那年秋天,后花园,韩瑧也在,大喊道:“韩郎官!韩郎官也知道!”

    韩瑧低喃:“什么……”

    刘端从身后环住他,怀抱渐渐收紧,像巨蟒缠食,“原来你那时就知道了。”

    韩瑧还未来得及辩解一句,阿纯已被刘端挑在剑上,往下一划,胸口戳出一块血洞,肠子溅了一地,韩瑧胃里上下翻涌,哇得吐了一地,刘端拾起韩瑧袖子擦净面上血迹,又坐回榻上。

    “玉姬,软禁福乐殿,谢从,”刘端思索着,忽然面上露出诡异的笑,“寡人偏赏他。”

    其他人都不解,刘端看向韩瑧,“谢从囚于福乐殿偏殿,每七日同男子交欢一回,不得少于一个时辰,若是有人漏了风声,寡人就赏他万箭穿心之刑。”

    万箭穿心是刘端自己琢磨出的刑罚,将人的心口划开,用汤药吊着命不许死了,取银针往露出来的rou上扎,银针全都扎完还活着便算无罪,若是死了便要牵连全家,因此人都撑着一口气生生抗下来,可谓残忍。

    韩瑧木然,刘端往大殿走时他才如梦方醒,阿纯的尸首已被打扫干净,宝剑也被人收起来,好像一切如常,他依稀记得是楚易提议去看望玉姬的……

    “楚易!楚易!”韩瑧奔进人群揪住楚易,“都是你设计好的对不对……”

    话还没说完就被刘端一脚踹在肋下,倒退四五步倒在地上,左边身子没了知觉,杜侍中恰到好处地钻进刘端怀里,众人簇拥着刘端离去,无人停下。

    夜半时分有人来报韩瑧跪在殿外求见,刘端已和杜侍中做了一回,正倒在榻上亲热,刘端推开窗子还能看见韩瑧跪在早春寒夜里,身影单薄。

    “不知郎官是为了大王百年名声求见,还是为谢将军……”杜侍中软水般缠上刘端,把他拉回榻上。

    “那就让他去谢从面前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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