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21、表白被拒 (第2/2页)
在门口,你根本没出来!” “金娘子写时间是制成时间,在申时我就在金娘子处,说明我并没有像我哥说的那样在青楼里厮混,不是么?” “可你也可以在他制作的时候……” “难道你不信我?” 任之初看着明晃晃的针织时辰字,又看着季伯常的脸,顿时没了气势。 “我在楼上已经看见你了,但你在吃面,根本没朝上面看。” 季伯常竟然知道他吃面,这一点点细节已经足够说明季伯常没有说谎,欢爱的人怎么可能去留意楼下人。 “我出来的时候你不知去向,我问面摊的老板却说你走了,于是我也没再继续逗留。” 任之初想起自己吃了碗面,又喝了浓茶闹肚子,所以去了趟茅房。 他也开始在心底打鼓,季伯常神色淡定,难道就这么巧,他就不在那一刻钟,季伯常就出了门走了。 他很快就相信了季伯常,自己竟能如此倒霉,等了一天就漏了一刻钟,阴差阳错没发现季伯常早就走了,任之初低头看着茶杯,颇有些不好意思。 “想来我的嫌疑在你心里已经洗清,”季伯常平静的看向他,“那么,我有一个疑问要问你。” 任之初汗如雨下,赶忙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 杯子还没拿稳,他就听到季伯常发问:“任少爷可否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青楼,而且守在门口还这么关注我的行踪?嗯?” “不不不……”任之初低头捏着茶杯,倔强的摇头道:“我没有,我没有。” “撒谎可不是好所为,倒不如把你心里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我喜欢你。”任之初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季伯常目光与任之初的眼神一碰,对方率先低下了头,心中释然,原来这一切都是情字在捣鬼。 任之初见季伯常不说话,脸上的神色更无半边变化,难免有些灰心丧气,萎靡的低下头。 “是不是嫌弃我黑?”任之初摸着自己的脸,“我脸其实不黑。” “确实不黑。”季伯常说。 “我也不是自己要长这么壮的。” 季伯常笑了笑,或许是见不得任之初这么努力的说明,“我也没问。” 任之初犹豫着还要不要说些什么,免得这凝滞的氛围太过严重,两个人就这么相对坐着,季伯常仍旧安闲的给他倒茶,自己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两个人没有什么交流。 突然,季伯常放下茶壶,诚恳的开口,“山药糕之事是我对不起你,我那几天身体不好,吃了就吐出来了,所以大哥骂了你,让你白白蒙受冤屈。” 任之初惊讶的听着季伯常向他道歉,赶忙对赔不是,“对不起,我也跟踪你。” “那便好,喝茶吧。”季伯常把上一壶的茶叶沫子倒了,换上了新茶叶,“你来烧水吧,我让人送些点心来。” 周围的空气随着两人误会消解,轻松告一段落,任之初心实,又问:“那我还要不要磕头?” 季伯常抬眸看着他,轻轻放下了茶叶罐子,正襟危坐,抬一抬手淡淡的说:“请。” 看着已经做好了准备受他磕头的季伯常,心中暗道这人就是不吃亏,先道歉这回事他怎么想不到,到底是读书人,心眼比他多。磕头是他自己说出来的豪言壮语,不磕岂不是说他言而无信,大言炎炎。 任之初本来就是坐姿,赶忙换了个姿势,恭恭敬敬的给季伯常磕了一个,额头碰到垫子才算了事。 “好了。”季伯常垂眼看着任之初,难辨悲喜。 任之初心大,心里还喜欢季伯常,现在误会烟消云散,关系如冰焕释,他们好像又回到了学堂砍柴那会儿,季伯常还仗义执言帮他对抗两个仇人,藏在心里的好感突然就如涌泉喷流而出,又想季伯常还是那么好,他是个高洁的人,为人随和仗义,心也不花,人还好看,种种一切又在任之初心里扎下根来。 他闻着空气中的味道,似乎是对方心情好了一些,弥漫在空气中的香味更浓了。 任之初不知不觉就扯着垫子凑着季伯常坐,好几次都觉得还不够近,季伯常也不嫌弃他,只是安静的坐着,从旁边的小柜子上拿了一本书看,随口问:“你读过诗经么?” 任之初憨憨的笑着说:“当然读过,不过只会关关雎鸠。” 季伯常把手中的书递给任之初,正是一本诗经。 “正好有一本,给你看吧。” 任之初接了过来,翻了几页,上面还有季伯常的毛笔字,蝇头小楷做的笔记,有了笔记做注释顿觉这诗经也没这么难读了,他看的正过瘾,就听到季伯常愈笑道:“你我尚未成年,我们不适合。” 季伯常的拒绝就跟他在青楼里拒绝开荤一样,高洁自守不受他人所影响。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