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的她和死了的他_(九)懒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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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懒 (第2/2页)

缘,总觉得自己像只绷紧的弓,似是随时会断裂,但她仍是要试着习惯,该做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时间不会因为她的求救停下哪怕一刻,凡事琐事如同雪球越滚越大,她拼命追赶着仍连个边都构不着。

    老师说,她要尝试着放松一点,她有做到吗?其实她也不懂,很多喜欢的事情好像都没有从前那麽x1引人了,好像只是机械化的重复着以前的动作会让她感觉安心一些,吃饭亦是如此,正常吃饭似乎变得可有可无,因为不管有吃没吃好像肚子都会绞痛或想吐,只有吃那些垃圾食物时会好受一些,也或许是因为她还在潜意识中追寻着最初吃到这些食物脑内多巴胺带给她的刺激吧,但有时候也会绞痛,痛得扎心,连走动都很艰难,在厕所里乾呕许久也吐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以前真的觉得自己一年前的大概就是忧郁症了吧,现在才发现,完全不是,差得远了,所谓的,真正的忧郁症,差的远了......

    努力掐Si那些有的没的声音,努力用亢奋灌醉自己,努力用一些更重更猛的幻想让自己好受一些,但面具始终还是戴不紧的,会松开的,迨状态褪去,被空虚感吞没的,才会赫然发现脸上re1a辣的,字字句句大叫着,N1TaMa根本什麽都不是,那些所编织出的欢乐终究只会保鲜於虚无缥缈的幻想中,一拿到现实中没过多久马上就会腐烂发臭,她只能Si命的想,极尽所能用拙劣的理X客观包装那些逐渐腐烂的曾经,只是尽管脑中沸腾的想法已经排队到可以塞爆头盖骨了,嘴边流动的文字始终追不上,只能看着它们转瞬从指尖散逸,好想那个网子筛子之类的把它通通装起来,或像鸭母王命令它们全部排排站不准动。

    突然想起妈在电话里问她,做事不知道轻重缓急吗?然後轻声叹道,连日常琐事都没有读书重要吗?然後一如往常叨叨絮絮着不要再这样b自己要适时的放松云云,她没有多做什麽解释,早早敷衍就挂了电话。

    她不想让他们担心,所以她是不会说的。

    没告诉他们的是,但如果她不继续读下去,还真快找不到是为了什麽活着了

    书好像永远读不完,毕竟她之前上课放空的这麽频繁,突然觉得国文课的雁说得真的很好,天空还是那个天空,而雁只能不断的鼓翅飞翔,地平线永远好像落在眼睫却相距咫尺,但就算如此,还是要飞翔,不能停下来,不然就会掉下去了,老师说这称为悲壮,但她反而b较想将之称为现实,同学们有的觉得听不懂有的人觉得没什麽,但似乎这就是现在的严璇瑀眼中望出去的世界,同学们都好认真的在追逐属於他们的梦,她不想要被抛下啊,但是越来越有那种倦怠感,不知道自己为何读书,为何活着,为了考试?为了上更好的大学?为了更大自由?为了解脱?什麽是解脱?尽头究竟有什麽?

    毕竟如果她连读书都做不到了,那就真的什麽都不是了,她必须找到一个状态,或一个标准,证明自己现在到底算不算是正常,设一个锚点,把摇摇yu坠的自己钉在崩溃的边缘。

    至今仍在畏惧,正常之前种种荒唐终究只是个荒谬的梦,自己根本没有生病,忧郁,自残,通通都是可以控制的,不过是她之前控制力太差太懒惰,想要试图用忧郁症这个藉口把谎圆上,像个别扭滑稽的小丑那般,会受到众人讪笑融化消失渗入土里。

    或许,她只是想要找个地方,藏起来,不要被任何人发现,然後慢慢的,烂在这个世上某处吧,想了很久,觉得自己的暴食或许其实是为了填充什麽,破碎的自信,空虚的生活,腐烂的心,她能从中找到一点点自己活着的实感,尽管她清楚,所有事都还是都存在,不会消亡,不会递嬗,她的身T逐渐腐朽,她的灵魂早就Si在不知何时,她知道似乎在昂起头面对这一切,但不知为何的,累了,不知道该怎麽办了

    或许,活着的意义,在於如何欺骗,欺骗自己,欺骗他人,装得够像的连自己都骗得了能继续活着的人就是赢家......

    悠凛看着碎片化的图样在他眼前一张张闪过,一道道情绪像一根根细细密密的针扎入x口

    这是严璇瑀每天的生活吗?

    「璇瑀......」

    「咦?你你怎麽了?怎麽突然叫我的名字?」严璇瑀显得有些慌张,挥着一双手晃呀晃的。

    「没,」他在心底轻轻叹了一口气:「只是,突然很想这麽叫。」

    「那个,」悠凛问道:「可以的话,我们出去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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