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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鸟入樊笼 (第2/2页)
炽热。 温雪屿仿佛还没意识到处境的微妙,执着道:“我的剑……” “我送你的剑。”司云亦笑眯眯地替他补充完整,“礼物弄坏就不好了,所以我自作主张将它展示起来了。” 他指尖抹过温雪屿柔软的唇瓣,思寻着合适的时机,丝毫不顾温雪屿一瞬冷下来的神色。 “珍宝要放入宝箱用心保管,鸟雀要放入笼中精细饲养,刀剑只有放在展示架上才不会折断。” “温雪屿,”司云亦不再喊他师兄,半是认真半是轻佻地说道,“你之于我,就是这样的存在。” 温雪屿冷声道:“你带我来秋水城,想说想做的只是这些?” 司云亦从他身上撑起身子,意味深长道:“当然不止了……不过有些事不能着急,要慢慢准备。” 他下了床,随便摸出件居家的衣着披在身上,分明的肌rou线条半遮半掩下反而更具诱惑力。司云亦神经兮兮地又检查了一遍床柱上锁链的牢靠性,才出去拿早点。 走到门边,司云亦轻易察觉到外边另一人的气息,他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推开门,并在走出的那一刻迅速擒拿住了等候在门后的那人。 “痛痛痛……”门后的人果然是花宴宫,委屈地连连呼痛。 司云亦本以为花宴宫想到自己刚达成目的,兴许警惕会松懈,才特意来蹲守。刚想说他这回时机选得不错,却发现花宴宫根本没带武器,没被抓住的另一只手上拿着个药罐。 花宴宫抽回手,哀怨地揉了揉自己的手,解释起自己的来意:“昨日你受伤了,我就去找柳jiejie要了她常用的药膏,涂上后保证不会留下伤疤。” 他瞄了一眼司云亦锁骨上青紫的伤口,自以为隐晦地有点嫌弃。 司云亦一时不知该夸他有够贴心,还是该训他面对伤口最关心的居然是会不会留疤。 他无言地接过花宴宫递来的药膏,只说道:“我知道你习惯喊柳双儿jiejie,但别忘了,她并不真的是你的jiejie。就像我也并不真的是你的长辈。” 花宴宫在魔宫能接触到的人不多,总是心软大概率是柳双儿有意诱导的结果。他从小没了父母,对年长者有一种近乎盲目的依赖,对身处魔教之人来讲并不是件好事。 花宴宫不太明白似的,不敢吭声。 司云亦也不打算教导更多,转而道:“但你作为下属,我有个要交给你,也只能交给你的命令。” 听到“只能”这个词,花宴宫rou眼可见地兴奋起来:“是什么?” 司云亦凛然道:“找到秋水城里,从万毒门投奔而来的训蛇之人,他有个身处万毒门的未婚妻。别让太多人知道你的行踪,捉到活口后带到我的面前。” 花宴宫不明其意,但听话地绝不多问,学着魔宫其他人那般拙劣地行了个礼:“悉听尊便。” 司云亦去了后厨,在厨师们窒息的目光里亲手端走了餐盘,再度回到寝宫。 温雪屿仍然坐在床头,他唯一能被允许轻微移动的禁锢范围内,衣着单薄,月中聚雪,像一只随时会飞走的仙鹤。 但没什么好担心的。司云亦想,他已经将他彻底锁在囚笼中了。 他将餐盘放在床头旁边的柜子上,上床强硬地让温雪屿抬头看他:“该吃饭了。” 温雪屿静沉沉地看他,叫人不敢直视那双清透眼眸里自身的倒影,司云亦不自觉避开他的视线后,立刻心里斥责自己在心虚什么。 他不欲与温雪屿对视,端起床头的瓷碗试了下温度,瞥见温雪屿手上的锁链,又假惺惺地笑道:“我都要忘了,你现在手不方便,我帮你吧。” 话虽如此,他并没有帮温雪屿解开锁链,而是勺起清淡白粥,送到了温雪屿嘴边。 温雪屿偏过头去,同样不肯看他。 ……在闹脾气? 这个猜想太过离奇,司云亦不敢相信之余又有些期待,他暂时放下碗,强势地扭回温雪屿的脑袋,看见了他的表情。 温雪屿轻轻咬着下唇,眼神冰冰冷冷的,非常、非常明显地表现出了不高兴。 司云亦本该觉得稀奇,感兴趣,却不知为何心也随之沉了下去,仿佛被什么紧紧地攥紧了。他脾气也上来了,随手把勺子丢回碗里,下了床背对着温雪屿。 “你不乐意吃,就算了吧。”司云亦看似若无其事道。 一餐不吃尚且无事,他倒要看看,独自度过几餐的时间过后,温雪屿还会不会是这个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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