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风花_妻子死了发发疯怎么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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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子死了发发疯怎么了 (第1/2页)

    -除非矫捷的牡鹿在天空觅食,大海将鱼儿赤条条地弃置在沙滩上;

    除非远徙他乡的帕提亚人和日耳曼人易地而居,前者就阿拉尔河解渴,后者到底格里斯河饮水,他的音容绝不会从我的心底隐退。

    “难道你不曾听过那个传闻吗?”金发的女奴弯着腰清洗奶罐,绷紧的皮肤像是罐口那一圈凝固的乳白色薄膜。她是三个星期前被主人从奴隶市场买下的,年轻,勤快,有一口白米般的牙齿,偶尔会说些惹人发笑的傻话。

    “别在有雾的清晨去苔菈河边,你会撞见徘徊的幽灵。”她用被冷水冻得发红的指尖使劲搓着那个罐子,“有人说那是个殉情的贵族小姐,但也有人说那是被处死的塞迦尔玛人,谁知道呢。”水流落进罐子里的声音像一阵梦呓。“总之别去就是了。”

    可惜主人那条走丢的爱犬听不懂这些。小奴隶在厚重的晨雾里挠了挠脸颊,他十三岁了,也许不够强壮,但却是所有奴隶里最机敏的那个。因此他被派来寻找那只小犬,它还可以为他换来三枚银币的奖赏。

    这是个雾天,连赫利俄斯也躲藏起来,隐匿了他炽热的荣光。苔菈河边总是充溢着令人感到不安的静谧,尽管它像天底下所有的河流一样亘古而欢快地流淌,水声潺潺如絮语。可这里听不到其他任何生命发出的声响,只有风从河面上千百年如一日地拂过。

    据说是因为苔菈河里葬送过许多性命。小奴隶打了个寒颤,下意识裹紧身上的麻布短袍。他想起老主人醉后的大笑,被他打翻的葡萄酒流溢满桌,猩红如血。“还是我亲手把他的尸体丢下去的。谁知道年轻时我还向他的母亲求过婚?可怜的拉狄娅。”主人醉醺醺地歪过头,五官因为努力的思索而在衰老肥胖的脸上拧成一团。“自不量力的年轻人,他玷污了瑟罗斯家族的名誉。”

    当人影悄无声息地从浓雾中出现时,就连最勇猛的斗士也会本能地后退。小奴隶向后踉踉跄跄地倒退几步,他感到自己的腿像盘被牛奶浸泡过的麦饼一样绵软无力,不是谁都有勇气直面来自冥界的亡魂的,不管那幽灵是殉情的美人,还是冤杀的敌人。

    现在他能看清这幽灵的相貌了。他穿着半旧长袍,赤足,微卷的长长黑发被雾气与露水打湿,披散在身后。那张苍白的脸孔全无血色,尽管生得极美,像是濒死的恩底弥翁。

    他不说话,只是站着,面无表情,仿佛他降生于此地,而最后又将在此地消亡,他是月神最珍爱的宠儿,也是随风消散的尘土。可怕的传闻得到了应证,在有雾的早晨,苔菈河边会出现徘徊的幽灵。

    至此小奴隶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恐惧,他将三个银币和那多毛的四脚畜生抛诸脑后,自苔菈河边飞逃而去。当他气喘吁吁地奔逃回城区时发觉云开雾散,天已大亮,法罗迈亚,这座古老的城市开始苏醒。而当小奴隶和守城的卫兵擦身而过的那一刻,他终于想起他曾在何处看到过那苔菈河边的身影。

    三年前,黑发金瞳的年轻人头戴赤金桂冠,身披丝绸华服,骑着一匹矫健白马,在民众的欢呼声中带领军队自城门而过,那一天所有法罗迈亚的男孩都聚集在城门口像追逐日光般仰起脸,而所有法罗迈亚的女儿都在心底暗自祈求芙洛拉,求这美丽的神明发发慈悲,让自己手中的那朵花落到他的身上。可如今那耀眼的神像不见了,没有法罗迈亚人知道他的去向,连他身份尊贵的血亲们也不曾。只有冰冷的河水见证一切,依旧不停奔流着。

    “法罗迈亚是太阳之城,我们都是太阳神的后裔。”这是每个法罗迈亚的婴儿降生时听到的第一句话,比母亲的乳汁更先融进他们的血液里。这并非无稽之谈,世代统治法罗迈亚的皇室家族就是最好的证明。无论妍媸,他们都长着一双光辉熠熠的金瞳,仿若水底湿润的太阳。

    在这些统治者中,国王最小的儿子,王子涅洛是最特别的一个。“他美丽得惊人。”每个见到他的人都会这样说。“可他同样残暴得惊人。”这是他们不敢宣之于口的下半句话。

    涅洛曾经是整个法罗迈亚无上的骄傲。这个金盏花一样的年轻人帮助他的父亲完成了征服赛迦尔玛的伟业,从此在这片大陆上,法罗迈亚再无可以与之分庭抗礼的对手。“涅洛,我的孩子,总有一天,这个世界会跪下来亲吻你的鞋尖。”没人怀疑过涅洛是否会成为法罗迈亚新的国王,他的才能远在他的兄长们之上,他是个举世无二的战争天才。

    直到涅洛宣布他自愿离开法罗迈亚,褫夺自己王储的身份,永远不再使用奥雷利家族的名号。“我诅咒这座城邦,诅咒这里的生灵,诅咒每一个接受他的恩惠,又在他受难时扭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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