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渣，康拉德生病，牛堡悉心照料） (第2/4页)

切。”

    “康拉德，等你好了，再说这些好不好。但你起码喝点粥，你不吃东西，好不了的。”

    “我好不了了，我马上就要死了，我要回梵德兰，我不要待在这。”他盯着安格斯吃力地说道：“你放我回去好不好，我都快死了，脸也不好看了，你放过我怎么样，看在我是个将死之人的份上。”

    安格斯把他搂得更紧了：“我不在乎，你是我的，我不会让你死的，你不能一直想着死，你起码吃点东西。”

    他想推开安格斯，一使劲，心口就又疼又闷，又是一阵吐血，只能断断续续地说道：“不是我不想吃，而是不管我吃什么都会咳出来，吐出来，你放了我好不好，我不要治了，我想回家。”眼泪不自觉就流出来了，说不出是因为回不去故乡流的，还是因为感觉生命将要中止流的。

    安格斯照样是自大的不听人话，或者他从来都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你现在需要治病，康拉德，这里就是你的家，梵德兰纳入了索西斯的国土，你现在也是索西斯人，索西斯就是你的家。”

    康拉德咳得肺都要咳出来了，但是仍然反驳道：“这里不是，也永远都不会是，既然活着回不去，那只有魂归故里了，反正也快了，我昨天梦到母亲了，她会来接我的。”

    “康拉德，我会留住你的，没有我的允许，没人能带走你。”安格斯帮他擦了嘴角的血迹，又喃喃自语道：“我让整个欧菲斯大陆都给你祈福，你会好起来的，你不会死的。”

    他用嘲讽的眼神望着状似发癫的安格斯不再多语，安格斯帮他擦着眼泪又说道：“我给你建座独属于你的宫殿好不好康拉德，我把梵德兰所有优秀的工匠都招过来建，你不要再想回去了好不好，这里才是你的家。”

    说完还紧握住他的右手道：“你肯定想回去见那个罗杰，康拉德你昏迷的这几天，一直都叫着他，他一个死人有什么好的，你为什么看不到我对你的好，他能给你什么是我不能给的。你别想回去，活着的时候别想，死了也要留在这陪我。你要是真死了，我就找人做法，把你的魂魄留在这里，尸体我也保存起来，你要和我葬在一起，你是我的。”

    他挣脱开安格斯的手，用尽全力打了安格斯一巴掌骂道：“你这个疯子，你觉得真的有魂魄吗？都是骗人的，哈珀这么爱你，你怎么不那么对他，他割腕的时候多绝望，二十年都没有捂暖你的铁石心肠。你凭什么和我的罗杰比，你配吗？你对我好什么？我的身体差成这样不就是拜你所赐吗？反正都要死了，我告诉你，我恨你，我恨不能亲手手刃了你给罗杰报仇。每一次和你上床我都感觉恶心得无以复加，每次一看到你，我都恨不得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

    安格斯掐住了他的脖子，眼中都是怒火，手上更是卯足了力气，他不断咳嗽，血流了不少在安格斯掐他脖子的手上，他挑衅着安格斯，就是要安格斯掐死他，死左右不过是时间问题，倒不如今天死了。但是安格斯停下了动作，突然神经质大笑了起来，还拿头抵着他的头，语气中都透着癫狂：“你终于肯说心里话了，康拉德你在高兴对不对，如果我把你掐死了，你就能和那个罗杰双宿双飞了，你想都别想，我就是要你们天人永隔。我爱你，可我不爱哈珀，他愚蠢又任性，哪有你聪明又会讨好我，陪了我二十年又怎么样，我都让他风光大葬了，他该知足了。你就算厌我至极又怎么样，你照样要留在我身边讨好我，有多少人真心喜欢我呢，我不在乎你爱不爱我，我硬留得下你就行，你在我的控制范围里就行。”

    随后安格斯仿若耳鬓厮磨般用沾血的手摸上他的脸，又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不会让你死的，你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的。你要是不配合治疗的话，我不介意把罗杰从墓里挖出来鞭尸，你不让我开心，我让罗杰死了也不能安生，你伤害我，我就伤害罗杰，到头来伤心的还是你。康拉德，你要苟延残喘地活着，在这里陪着我。”

    然后安格斯让侍从把一片狼藉的床上收拾了个干净，又拧了把毛巾擦干净了他的脸。安格斯钻进被子里抱着他，眼中都是偏执和病态：“等明天那个神医来了你就会好了，你身体不好，我会留他在宫里的，方便给你诊治。你要是闷了，我把德里克召回来，或者把哈比卜召进宫，只要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只要跟从前一样对我就行，我还是喜欢你对我笑的时候，感觉春季都提前来了。”

    然后又拿手抚上了他的脸，带着关切和依恋道：“都瘦脱相了，等你病好了，我找几个梵德兰的厨师进来，再把你养胖。”

    “安格斯，你这样有意思吗？我们都撕破脸了，你根本不用再和我谈条件，而且这世上有这么多人，宫里美人也不是没有，你总能找到一个顺心的不是吗？何必跟我在这里纠缠。”

    “不一样，他们和你都不一样，这世上不会有第二个你，替代品哪有原本的好。而且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同类，康拉德你说我铁石心肠，你自己不也是吗，我们是同类。你三番四次都想置我于死地，但都没有成功，你很聪明，但是时运不济，我能控制得住。我不喜欢和蠢人打交道，哈珀能力是不错，可在我看来他是蠢人，生生磨灭了我对他最后的心软。一个人总是孤独的，有个同类则不会孤独，你是不可替代的。不过，我耐心有限，我对你好，你总要给我点反应，爱这种东西太抽象了，我认为它没有合作关系来得好，来得安稳。”

    “你想怎么合作？”

    “你像对待罗杰一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