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裙下_第20章 阴谋(一睹长风公主芳容。...)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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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阴谋(一睹长风公主芳容。...) (第3/4页)

犹荣。

    一阵喑哑的拖动声传来,打断了赵嫣的思绪。

    闻人蔺抬手握住椅背,将其拖到了窗边的位置,而后面朝赵嫣坐了下来,交叠双腿抚平下裳。窗边柔和的暖阳斜斜投射进来,一半打在他英挺的侧颜上,一半顺着他的衣裳下摆和靴尖蜿蜒垂下,仿佛勾了一匹金纱。

    这样的闻人蔺如去年雪中初见时那般,安静而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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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傅。”赵嫣平静地朝他行了礼,没有半点慌乱躲闪。

    闻人蔺抬起眼来,浓长的眼睫便也染了金的光泽。

    “看来殿下,是想好如何应付本王了。”

    但赵嫣明白她的未尽之言:若没有去年的接连祸事,考中恩科的或许就是沈惊鸣、程寄行那样的少年英才……

    阿兄保佑,今天又是苟住小命的一天。

    说罢意识到自己戳中了赵元煜痛处,女冠面色一白。

    闻人蔺很快回过神来。

    流萤进来掌灯,见奏折后的少年眉头紧锁,便劝道:“明日还要赴宴,殿下早些歇息吧。”

    “学生怎敢?”

    “倒不全是为奏折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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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沧正絮叨着,书阁的门便从里打开了。

    赵嫣反将一军:“肃王殿下对孤的胞妹,倒是十分上心呢。”

    趁着闻人蔺还未反悔,赵嫣忙带着裴飒往殿外走。

    “殿下这是,真打算弑师?”

    张沧道:“蔡田会继续潜伏在行宫一段时日,观察是否有变。”

    赵嫣抬手反击,却被他连另一手也制住,反钳在身后。

    可眼下赵元煜并不在乎这些。

    闻人蔺一边纠正她的动作,一边气定神闲道,“太子太傅,自然只对太子殿下负责。本王素来专一,不似殿下这般……”

    这是方才太子偷袭之时,他抬臂格挡下的。虽然只是极细极浅的一道破口,旁观了全局的张沧却难免额角突突直跳。

    闻人蔺当做没看穿她这点小心思,平静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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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着指腹传来的脉搏,他尾音微妙的一顿,若有所思。

    东宫也不至于势单力薄,至今未有拥趸跟随。

    她手中握着的只是刀鞘,那么匕首只可能在……

    匕首叮当坠落在地,赵嫣捂着腕子跌坐,从闻人蔺的角度看去,只见她瘦弱的双肩不住耸动,似是难受至极。

    闻人蔺却是笑了,拇指微微摩挲玄铁指环。

    惊蛰,潮湿的雨气席卷京城。

    恩科如何,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除了在敌军如蝗的战场上,他还没见有谁能近王爷的身。

    裴飒解了腰腿上的沙袋,抬手按着后颈,将僵痛的脖子撇得咔嚓响,语气透着nongnong的不甘:“无碍,练练基本功而已。”

    她声音是虚弱的,脉象紊乱,可眼睛却很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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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人从身后以利刃挟持,切不可随意晃动脑袋挣扎。”

    春雷滚滚,雍王府别院一派阴沉。

    偏生父皇闭关清修,无暇顾及簪花宴,这重任便落在了东宫头上。

    帐中是他买来的最烈性的女子,只沾了一点那药,便神志不清成了这般模样。

    恩科放榜,最不开心的是柳姬。

    风停,两人蹁跹的衣料也随之落下,殿中静得只听闻一急一缓两道交缠的呼吸。

    在京城争妍斗艳之时,这里只有苍松翠柏挺立,不见半点桃粉杏红。

    轻描淡写的动作,却让赵嫣蓦地发寒。郊祀归途遇刺的惊险画面争先恐后浮现脑海。

    言外之意,周及没认出她来,则说明她并非他的故人。

    匕首冰冰冷冷,握在手中有些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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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朝秦暮楚!

    料峭春风穿堂而过,云翳遮挡了太阳,于皇城上空投下大片阴影。

    “殿下这般挣动,只会激怒歹徒。因如此攀住我的手臂,往下压,另一只手臂曲肘,用尽全力往后击。”

    难为肃王殿下对她如此关爱,连一对二的课程,也要将全部精力放在她一人身上。

    闻人蔺钳制着她,“殿下自病愈受惊以来,待人对事总留有几分警惕。可对那周状元,却颇为亲近信任,好似早就相识一般。”

    真是期待极了。

    闻人蔺略一沉眸:“确定,是小公主本人?”

    她乖乖伸手,接过了闻人蔺为她挑选的轻便匕首。

    赵嫣看着礼部呈上来的名册,一个头两个大,这些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哪!和朝中各党派沾亲带故,一个干净能用的都没有。

    闻人蔺“嗯”了声,淡然颔首:“他才高志洁,本王阴险狡诈,是以避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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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心而论,王爷这人吧喜怒不定,手段呢也不甚光明,名声更不用说了,能止小儿夜啼……

    他虚垂着眼帘,看着面前气短不已的少年,漆眸晕开如墨般的深暗。

    被制住双手的姿势并不好受,赵嫣心脏突突打鼓,见他果真不再提“华阳”“长风公主”的话题,便不动声色地挣了挣腕子。

    闻人蔺除了脸色比平常白些,并无其他异常。

    闻人蔺抬起右臂,紧束的武袖上,衣料被划开齐整的一道小口。

    纱帐鼓动,映出里头蛇一般扭捏的身形,吟哦夹杂在雨声中,分不清是痛楚还是欢愉。

    “……”

    闻人蔺只单手就攥住了赵嫣握刀的腕子,轻松将匕首反搁在了她自己的颈上,“殿下方才那动作,便不对……”

    闻人蔺抬指抚了抚那道微小的破口,忽的低笑起来。

    他对这药性颇为满意,即将摧毁太子贤名所带来的扭曲愉悦感,掩盖了他身患隐疾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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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着一张脸算得上出色,若是连最后的优点也没了,以后还如何找媳妇儿?

    厚重的青灰色逐渐掩映于桃红柳绿中,天上纸鸢纷呈,地上百花齐放,蜂蝶萦绕,一派生机盎然。

    与张沧千回百转的心思相比,闻人蔺倒是淡然得多。

    方才她佯做脱力跌坐,只是为藏好匕首和刀鞘做掩饰。这一招佯攻用得极妙,竟然能逼他出双手应付。

    赵嫣依言向前一步,对答如流:“太傅这是哪里的话,孤说过会好好学的,再不懈怠。”

    今天才是初二,看来还有几天才到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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