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其类父，犹爱CB途中打P股 (第2/3页)

，众人立刻拱手行礼，然后一起倒退走出了勤政殿外的宫门。

    之后，黄锦又退回到太皇太后的身旁，重新垂首，继续充当背景板。

    不过在此之前，李霓云却突然莫名其妙地轻声嘱咐了一句：“回去后，换掉勤政殿外的所有禁卫军和羽林卫。”

    黄锦的眼中顿时闪过一道精光，小声地回复了一句：“诺”后，再次闭上了嘴巴。

    “臣，太医院院正方秋碧，参见太皇太后千岁。”随着一声如黄莺般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李霓云斜着眼瞟了下行礼的方秋碧，顿时没好气地说道：“汝也太着急了吧，就不能按照规矩依令传召吗？非要擅闯宫门，还在未央宫内大呼小叫，扰乱宫廷。”

    “汝可知，这可是冲撞的大罪？汝难道不怕杀头吗？”

    “嘿嘿！太皇太后当面，又有谁敢要方家前任家主嫡长女之项上人头？就不怕被诛九族吗？”

    令人意外的是，身为臣子的方秋碧完全没有一点人臣的礼数，不仅对着当朝的太皇太后一脸嬉笑，甚至胆大包天，旁若无人的拿起了一旁由宫廷御膳房里的御厨为太皇太后专门精心制作的美味糕点，可了劲儿的往嘴里塞。

    一边塞的同时，还不忘抱起身后宫女手里领着的一壶西湖龙井茶，直接对着壶口就将guntang的茶水灌进了嘴里，看得四周服侍的宫女宦官是一个个瞠目结舌，暗自猜测这人的嘴巴难不成是用铁铸的吗？却下意识地忽略了对方形骸放浪的行为。

    “噗哇——！！！爽！”

    “不错不错，葛岭宝云山最新进贡的‘宝云茶’，相比较‘狮峰龙井’、‘梅坞龙井’这两类茗茶，香气更是鲜嫩清高，滋味凸显鲜爽甘醇，实乃春茶中的极品，当真不愧为当世的‘御茶’，果然独树一帜，令人流连忘返。”

    “话说吾自得到太皇太后的口谕，早已兴奋不已，自然在太医院再也按捺不住，连早饭都顾不上吃，便马不停蹄地冲了过来。”

    “不想太皇太后却已备好了吃食茶水充饥，承蒙太皇太后厚爱，微臣惶恐。”

    “早知你要来，故而早早备着呢。”令人惊奇的是，对于方秋碧如此大不敬的行为，非但没有引起李霓云的不满与不快，后者反倒给人一种习以为常的感觉。

    尤其是二人的相处模式，不像是君臣，更类似于一种闺中密友。

    事实也确实如此，这二人自幼年起，便是感情深厚的手帕交，关系可不是一般的亲密，至少在李霓云入宫前，完全称得上是无话不谈，无心不诉的铁杆闺蜜。

    只是后来李霓云在自家文国公府的后院被魏来宗姬赵东升强jianian，后又被自己亲爹，前任文国公李原像送礼一样打包送入了宫中专供魏来宗yin乐亵玩，这才让二人的命运轨迹发生了偏移。

    不过二人的关系并没有因此而疏远，之后方秋碧之所以会学医术，拜入太医院，其实也是想能趁机入宫，再见自己的好友。

    也正是因为太过熟悉方秋碧的性子，所以李霓云才会对其的冒犯行为习以为常，并稍稍惊讶了一下周围这些宦官宫女而已。

    然而下一刻，当方秋碧对李霓云喊出她自己习以为常的爱称后，那些许的惊讶，便瞬间转变为无比的惊诧。

    “那么小云云，汝相告于吾的消息，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那还会有假？事关吾姬赵皇室的皇位传承，与吾大魏帝国的江山社稷，汝觉得哀家会在此事中信口开河吗？”

    “不不不！吾当然是相信吾的小云云了。”方秋碧连忙摆手否认道，随后又将满是兴奋的目光看向了一旁勤政殿的大门，秀美的面庞上顿时浮现出一股迫不及待的神态，不由自主地喃喃道：“真没想到，吾居然能够在生之年亲眼见证那传说中的‘圣天紫玄体’，若能亲身研究一番其中的奥妙与神奇，吾当死而无憾矣。”

    身后，一众太监宫女早已惊掉了下巴，就连方秋碧的嫡传弟子董萦心也瞪大了眼睛，满脸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师傅的背影，仿佛今日才第一次清晰地认识这位名满天下的医道领袖。

    小云云。

    这是方秋碧对李霓云的称呼。

    那可是当朝的太皇太后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皇太后，儿子和孙子都是大魏皇帝，真正的一朝国母，甚至是国祖母，这天底下最是尊贵的人啊。

    居然如此亲昵，而且看情形后者似乎并不反感这样的称呼，这简直超乎在场绝大部分人的认知。

    尤其是跟这二人都有深切关联的董萦心，更是感觉脑瓜子都要炸了，望着二人，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看样子，太皇太后和师傅的关系，并不像之前所说的那样简单。最起码，绝非一般的手帕交。”

    当然，不管是李霓云还是方秋碧，都不会在乎这些下人们的想法。

    眼见方秋碧的一双眼睛恨不得长在了勤政殿的大门，李霓云顿时宛然一笑，然后在黄锦和董萦心的虚扶之下站起身来，一边朝向勤政殿走去，一边对方秋碧说道：“既然如此，方院正何不随哀家一同进殿，亲眼见证？”

    “太皇太后所赐，微臣自不敢辞。”说完，重新收回目光的方秋碧立刻躬身退至李霓云的身后，同时严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官袍与头冠，怀揣着激动的心情，跟着一起在一众宫娥宦官的拥簇下，缓缓步入了勤政殿的大门。

    宽阔的勤政殿内，混杂着诸多名贵中草药所制成的香团正于一米多高的玉鼎当中“滋滋”燃烧。玉鼎共有八座，分布于宫殿的四角与四方，随着香团的充分燃烧，缭绕的云烟从玉鼎顶部预留的烟孔飘然上升，初入殿门，只觉云雾缭绕，宛若入梦。

    而且，精通医道的董萦心还敏锐地从空气当中的药香中闻到了麝香的味道。

    作为诸香之冠，四大动物香料之首，麝香不仅是中药药材中的珍品，具有通诸窍、开经络、透肌骨等神奇功效，亦是众多名药炼药时最重要的药引。更别说其极为难得，只存在于有林麝、马麝、原麝、黑麝和喜马拉雅麝这五种麝的雄兽腹部下方生长的香腺和香囊中。

    虽然如今取麝的技术已显着提高，无需再像古时那般杀兽取麝，但也只能在每年的三至八月份，麝兽的麝腺分泌最旺盛时，方可以活体取香二次，每次最多得麝二两。

    也就是说，一只麝兽，一年最多也只能得麝香四两，这也是麝香价比黄金的主要原因。

    毕竟太难得了。

    而眼前的勤政殿，八个玉鼎内每个至少加入了二两麝香，这才达到了整座大殿飘香四溢的效果。况且，这八只玉鼎可不是刚刚才点燃，而是烧了整整一晚，将整座大殿都烘托得暖烘烘，如同进入了温暖的暖房，单就凭这麝香的消耗，怕不是用去了近千两白银。

    一个房间一晚耗去了一千两，即便是财大气粗的大魏皇室，怕也是承受不住如此大的开销。

    要知道，整座未央宫的房间，可数以万计啊。

    即便只适用于三分之一的房间，那也是一晚三百万两白银。

    一想到如此天文数字，哪怕是自幼生活在宫中的董萦心，也难免为之咋舌。

    这也未免太过奢侈了。

    而与被如此奢靡的场景震惊到的董萦心不同，作为当代的医道领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