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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那个人(纯剧情)  (第2/2页)
岱很明显地抖了抖,明淮柯那张巴掌大的黑脸很不明显地红了,却很自豪般昂起了下巴。    两个人到底还是没打起来,一要动作,陆云岱就缩在床上装病喊疼,挺大个男人也不嫌丢脸,哎哟哎哟个没完,一叫疼,就有人趴过去安抚他,跟哄没满月的呛奶婴儿似的,让人浑身不舒服。    陆和津坚持要把陆云岱带走,他合法合理,谁也不能拦了他去,可陆云岱拒绝了:“你常来看我吧,他不会拦你的,可以吗,淮柯?”    陆和津马上就拉下了脸,我看见他颈侧开始一根根地冒出青蓝色的筋脉。    明淮柯还在满头冒火满口喷脏:“他爸那个畜生害你成这样,有其父必有其子,陆和津是个小畜生也说不……”    “明淮柯!”陆和津还吊儿郎当地冷眼看他,一点不觉得冒犯,没说什么,陆云岱就先猛地坐直了,一声怒喝完,止不住地捂着心脏剧烈咳嗽个不停,“你不能……咳咳……不能这么说他……”    明淮柯被当着外人的面这么吼,竟然也很习惯似的,只是不忿了脸色:“我……我知道了,你先躺下,急什么?命不要了?”    陆和津怪笑两声走上前,把手搭在陆云岱肩上,眼睛却对着明淮柯:“你可别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了,有本事把我弄了,我少一根汗毛,陆云岱都得爱死你了。”    最后轻描淡写地跟陆云岱说:“好好休息,我有空再来见你。”    说着,看也不看明淮柯的脸色,拉起我就往外走。    陆和津显然有些为这突发的事件所动摇,有些愠怒,又似乎生出了诡异的尴尬,好像父母离异后,第一次和父亲的新妻子见面那样不适,他一直在驾驶座上如坐针毡般地跟我找话题聊天。    陆和津:“你说喜欢年纪大的,就大两三岁不就好了,十五岁?他以为他是谁?万贵妃?”    我看着他有点颤抖的侧脸:“万贵妃是你叔。”    陆和津用没高考过的嘴唇:“啧。”    五六分钟过去,他还在生气,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如果不是细微的呼吸变化,我都要以为他只是在发呆,怕他气过头,我还是搭话道:“你和你小叔很亲?”    陆和津有点艰涩地开口,被喉咙里堵着的气梗了一口,发出类似“咕”的一声,才说:“亲……当然亲,这辈子没他就没我。”    我心里的不适让人心口闷堵:“为什么?”    陆和津的冷笑有些嘶哑:“他有根手指是断的,你看见了吗?”    我刚才只看着陆和津,那两个人什么样,我没有在意:“是吗?”    陆和津很冷静地说着,宛如在说别人的故事:“小时候我家里人一致同意要把我淹死在鲤鱼池里,陆云岱把我捞出来,被倒下去的假山压掉了一节小指。”    我的呼吸愈发难受,每一口气都像刀一样冰冷冷地钻进气管里。    “自那以后,他比亲爹亲妈还负责,”陆和津轻轻呼出一口气,明明是炎热时分,这一口气则像要化成一团白雾,“他那会儿也是个小孩儿呢,我吃喝拉撒他都管了,等家里的疯子都正常了,我劝了他两百遍,他才敢跑,你就说他是不是脑子有病吧。”    我不好作答,也只能跟着轻笑一声。    陆和津叹了口气:“也挺好,遇上明淮柯这个傻逼,我就猜到他俩要在一块儿,挺配。”    说着,他双手抓着方向盘,却久久不动,过了几秒,他把额头靠了过去,趴在上面好一会儿没动。    浓重的墨色蔓延在一直没开灯的车内。    我看着陆和津微微起伏的后颈,突然很想掐死他。没了白寻,来了檀周,檀周当了丑角,又来一个陆云岱。    一个分量比一个重,而我什么都不是。    陆和津半晌坐了起来,他没哭,只是微微红了眼眶,他开玩笑似的说:“你别爱上他了,他可不适合你。”    我攥着拳头坐在原地,尽量笑了:“我不会。”    笑了一会儿,脸很酸,我轻轻用舌头顶了顶脸,我问他:“你们几岁分开的?”    陆和津看着前方,像是陷入了某种远远的回忆:“我想想……他二十六岁的时候?在本地待太久了,他蠢到连机票都不会买。”    我:“他现在四十,你三十一,他走的时候,你十七岁。”    陆和津:“嗯,还是小孩儿呢。”    我:“对啊,还是小孩儿呢,就跟檀周上床了。”    陆和津一言不发。    我不知道为什么,呼出的气也像刀一样疼痛。    我问:“你到底是因为想离开他,才被明淮柯有了可乘之机;还是因为看见他们在一起了,你才跑的?”    陆和津看着我,骤然笑了,笑容模糊得人眼睛酸痛。    他问我:“哭什么?”    我反问:“你爱他吗?”    陆和津明知故问:“谁?”    我:“陆云岱。”    陆和津又沉默了很久,万千思绪在这一段短暂的沉默里充斥了我的脑海。    他说他曾经很爱檀周,他们是最纯真无垢的初恋,檀周给过别人前所未有的光明正大的告白,陆和津却把他像垃圾一般甩玩了。    他也说他很爱白寻,他被对方的美丽一次便抓住心弦,互相取暖着度过了五年,白寻被人那样了,他一点也不心痛,如果说之前我对他想把白寻杀死这一件事,还存有一点卑鄙的高兴和巨大的恐怖,现在却都烟消云散了。    檀周,白寻,都是陆和津的玩具,不是他的“人”。    陆和津却很坚定地回答了我。    “没有,我从来没有,”他有点伤神了,食指上的戒指被他的大拇指万分焦躁地按着上头镶着的宝石转动,“我就是,哈,欠他的吧。”    身体比我的头脑先一步动作了,陆和津嘴唇上淡淡的腥甜味漫开在我口腔里。    陆和津白练这身厚实健美的肌rou了。    开始几下真的挺疼,他右手被我死死抓住,只剩左手一肘骨撞击在我的肩头上,把我上半身撞得彻底麻了一片,他自己先从嘴里呜咽地叫起痛来,又几拳猛砸在我肩膀上。    手一摸到他裤子里,他就没劲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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