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交工 (第4/6页)

咸。喉咙动了两下，才慢慢开口，像是蓄了很久，也像是终究攥不住的什么情绪——

    “你知道澜归被送进那个‘封闭治疗室’前，谁打的报告么？”

    周渡眉眼没动，但视线像钉子，稳稳撞在他脸上。

    傅冼笑了下，往后一靠，像要溺Si前的最后一口空气，“不是家属，不是医生，是澜归以前在‘C城案组’被救出来时，留下的一份JiNg神状态观察表，上面写他‘具攻击倾向、边缘型自残冲动、认知混乱’，签名那一栏……是你。”

    周渡的指尖僵住。

    “我查了记录。你那时候已经调走，为什么那份报告还在？你知不知道后来那个疗养院私下接了几个和他类似的人，都在他前后失踪了？”

    傅冼咳了声，低头笑，嗓子发哑：“你要收尾这个案子，就该把你自己写进去。”

    他抬起头，“你不想和他是一伙的，可你写下的东西，让他从头到脚都变成了病人，是不是病人你不清楚？你以为他能活着回来，是因为你有多慈悲？不是。是因为你有一半的权力，另一半在我手里。”

    周渡没说话。

    傅冼像是等不到回应，自己扯着笑往前一步：“你现在按住我，是怕我乱说话，还是怕他终于知道你早签过他的命？”

    傅冼话说得断断续续，像是每个字都挤在喉头才被撬出来。她没b得更紧，转身把人扔回车座，自己靠着后备箱，点了根烟。

    ??风吹得火星晃动，灰白的烟丝裹着沉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