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垂平野(AB)_17 蒋谦的雪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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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蒋谦的雪景 (第1/1页)

    蒋谦叫他先进来,门内门外,苏致一动不动。

    蒋谦问:“这么早来,只是为了这件事?”

    苏致点头。

    他察觉他对蒋谦的喜欢已经足以令他做出退步,可自由对他而言同样重要。

    苏致的不同毋庸置疑,他对苏致的掌控欲空前炽烈,这个问题蒋谦早思考过,时至今日,谁都没有退路,但苏致跟其他sub不一样,所以这个问题的答案需要苏致自己来补充。

    不知道是不是到了alpha的领地,苏致隐约觉得今天的蒋谦气势迫人,苦艾味似乎也要比往日浓烈一些,甚至有点攻击性。

    目光对峙片刻,蒋谦忽而伸手将人拦腰举起,门很大声地拍上,苏致被丢进大床,有点太突然,而且尽管蒋谦表情看不出来,动作却相当粗暴,苏致下意识按着领口:“我还没洗澡!”冷风在他脸上吹出的红很快蔓延开成了另一种红。

    蒋谦没听到般,三两下将沾着松脂气息的衣服扒掉,然后把挡在胸前的两只手举过头顶,用刚从苏致身上脱下来的衬衫捆住那双手,苏致忽然不安,因为他瞥见深渊一角,但不太来得及了,捆好后他被翻了个个,屁股被迫抬起来,来不及回头,已经有巴掌密集地落下来,啪啪脆响,没怎么收手,所以两边屁股很快泛起灼烫的痛感,苏致极力维持冷静,可是痛觉充斥了感知,所以拼命扭腰想逃开,然而腰上那只手钢铁般坚固,他被迫承受迟来的怒火。

    二十下,搧完之后那只手松开了,失去支撑的腰臀落进鸭绒被,干净饱满的臀此时掌痕遍布一片肿红,疼却是其次的。

    苏致跟随父亲长大,他和父亲性格相似,长大的过程不说打屁股,基本没挨过打,到了成年却忽然被喜欢的人打屁股,他的骄傲自信都在这二十个巴掌里粉碎。

    苏致埋首在臂弯发出哽咽,肩膀微微耸动,听得出来在极力压制哭腔,蒋谦则体会到了很陌生的一种叫做不忍的情绪。

    即便最开始接触是以此为契机,可其实,他从来都不认为苏致适合做sub,所以苏致做出那些小打小闹的挑衅他都当作情趣,用一种包容的心态看待,从来没有强求他如何,直到这一次。

    他抱起苏致,发现虽然哽咽声不大,但其实眼泪已经流了一脸,枕头全湿了,苏致眼眶通红,眼尾拖出很长一道红痕。他还以为苏致永远都是那副张扬带笑的样子,第一次看苏致哭,还算新奇。

    苏致别开脸擦眼泪,不愿意将这一面展露,但是抬起挡脸的手被隔开,蒋谦擦掉他的眼泪问:“很疼?”

    他分明应该明白是因为什么。

    苏致抹掉眼泪把脸埋进蒋谦肩膀,丝绸的触感滑溜溜,上面很快沁开几圈水渍,蒋谦就近低头浅啄苏致的脖颈,扒掉那身衣服,苏致身上仍然有令人不快的气息,他亲了几下,捉着苏致令他抬头,然后吻过去,手掌抚摸苏致发烫红肿的臀,苏致发出浅浅的痛呼,呼吸也错乱,都被细致温柔的吻吞下去。

    苏致又忍不住掉眼泪。

    苏致闭着眼,发红的眼角爬上来一截温暖的指腹帮他擦掉眼泪。

    蒋谦说:“虽然有很多不好的想法,但我还是把决定权给你。”

    “你还很天真,我注定会有很多身不由己,不可能满足你的全部想象,苏致,所以,要我吗?”

    蒋谦对自己有过很多错误的预估,大概都是关于苏致。譬如认识之初,他以为消遣几天,好聚好散也没什么不可以;譬如这一天,他觉得他可以试着,依照苏致想要的平等,也给他一定量的蒋谦;譬如后来的五年,他以为冷静够了,再见就能心无波澜。

    这大概是只对苏致的又一次破例。

    于是苏致也被甚至骗过自心的蒋谦迷惑。平复好心跳之后还是羞于见人。

    蒋谦拍了拍苏致的肩膀:“所以你也给我一点保证,可以吗?”

    这大概就是蒋谦的答案。

    苏致一方面仍旧难以接受,却还是抓紧了蒋谦的肩膀,觉得这种程度的暗示或许不够,所以胳膊环过蒋谦的腰,抱紧。

    哭过带着鼻音,声音发闷,有点憨态:“有点疼。”

    蒋谦松了点气,伸手摸了摸被打肿的地方,说:“我下手太重。”

    “是故意的吗?”

    “是。”

    苏致无言。

    不知何时,环着腰的手开始剥蒋谦的衣服,睡袍很容易解开,苏致摸到一块块紧实的肌rou,沉默地撩拨,又在不知何时仰头索吻,他还想要更多吻,不止于温柔细致,所以在蒋谦克制回吻的时候忍无可忍地推倒蒋谦,跨坐在他腰上伏下去索吻,很用力地奉上带着咸涩泪水的嘴唇。

    在苏致的手抚到胯间的时候,蒋谦终于忍无可忍,握着苏致的手翻身反压,摸了摸苏致臀缝紧致的小口,伸进去两根手指随意弄了弄,“直接进来可以吗?”

    苏致没答话,拱着腰抬起贴着被子被蹭地生疼的臀,看出来他难受,蒋谦将人抱起来翻身又把他摆出那个挨打的姿势然后按下腰,提胯顶入那个干涩紧致的小口,两个人大概都不好过,硕大rou茎被紧窄小口勒地发疼,他捏着被搧红的臀rou抵着狭窄道口勉强进出几下就开始大开大合地撞入拔出。

    很沉默的一次交合,只有撞到敏感点还有受伤的屁股被捏苏致才肯发出点声音,他到底没能很快从打屁股的羞辱中抽离,但他又很迫切,不知餍足地贪图霸道强势的蒋谦,所以卧室里有种怪异的、沉默的火热。

    rou体撞击和粘腻水声直到近十点才结束,苏致对自己身上散发着浓重苦艾味这件事毫不知情,忽略屁股上的疼痛他终于可以忘掉挨巴掌时候羞耻的感觉,身体里的rou茎终于抵着深处泄出,他瘫软下来,蒙着情欲的脸被深色床单衬出引人沉沦的颜色,蒋谦伏在这具火热的躯体上喘息,苏致则望着窗外天光。

    下雪了,天地皆白,禾云公馆能看到怀江最繁华的市景,但此刻以他的角度只有白茫茫的天。

    他说:“我想看雪。”

    蒋谦就抱着他去窗边。

    那是苏致一生中看到过最炫目的雪景,蒋谦的雪景:钢铁森林,庞然大物,一无所有,孤寂无边。

    他窥见蒋谦世界的一角,侧头,他没在看雪,他在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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